警局裡。
諸伏高明的注意力還在零君離開前的自稱上。
‘爸爸’。
那倆孩子都叫零君爸爸。
這……
他遲疑地想,難道景光有了孩子後還不負責任,將孩子扔給零君幫忙養?
他的弟弟,什麼時候歪成了這樣。
難怪警視廳選擇他去臥底,看來是在警校時,就已經發現了弟弟那符合極道的作風和相合的氣場,屬實是歪打正著。
壞了,景光去臥底,該不會跟回快樂老家一樣吧?
胡思亂想時,他拿出手機想聯係下弟弟,問清楚那孩子是怎麼回事時,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神色一緊,向大和敢助比了個手勢後,悄然走到空無一人的詢問室。
他關上房門的同時,接通了電話:“黑田課長。”
黑田理事官現在已經坐上回東京的車了,他打這個電話也隻是好奇一件事。
“nu用什麼理由配合大和抓他回警局了?”
為什麼他問起時,給他一種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諸伏高明眼皮跳了跳,睫毛顫動了下,掩去了一閃而逝的尷尬,溫聲說道:“猥褻幼童。”
一時間,電話兩頭都沉默了下來。
而後默契地轉移了話題,不去談論這個燙嘴又犯罪的話題。
“他出現的事情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黑田理事叮囑說,意味深長地暗示,“他在做組織任務時,意外被炸彈炸的重傷昏迷。”
諸伏高明會意,滿是遺憾和惋惜地說:“希望那位先生早日康複。”
黑田兵衛滿意地掛斷電話,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早料到長官會替自己掃尾的降穀零早就將這件事拋到一邊,他將手邊的水杯推到幼童麵前,用縱容的語氣輕飄飄地說:“你報警以後,大和警官找你套話了?”
艾利咽下嘴裡的蛋糕,驕傲地說:“他套了。我把他糊弄過去了哦。我隻是一個搞惡作劇的、知錯就改的乖小孩嘛,他總不能因為我淘氣就羈押我,頂多就是教育兩句啦。”
說到這裡,他小臉上滿是氣惱,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腳降穀零。
降穀零悶哼一聲,滿臉痛苦地叫道:“艾利……”
艾利氣哼哼地起身,雙手叉腰,大聲地指責:“你這個讓小孩子背黑鍋的糟糕大人,明明是你在半路上看到公安放置在廣告牌上的聯絡暗號,早就想聯係上公安了。”
“在童裝店磨磨蹭蹭那麼久,也是為了等警方的人過來。”
“見到大和敢助的第一眼就確定了他的來意,順勢和對方離開。結果呢,彆人都說我是壞孩子。”
他的情緒爆發到頂端,卻驟然間停下,像是斷電的機器人,詭異極了。
降穀零低笑兩聲:“由你打配合,隱蔽又安全。”
他轉頭又想起了朗姆,那家夥可是給hiro下了處決命令的,他可是將對方一直記掛在心頭的。
那麼,該怎麼處理朗姆……
距離赤井秀一叛逃,還有兩年,得再忍朗姆兩年。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什麼都不做。
他看向艾利,似笑非笑地說:“那群臥底一直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也該給他們點甜頭了。”
該給他們找點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要總是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