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貝爾摩德手裡有不少事,降穀零沉吟片刻,歎息說:“調幾個擅長調養身體的研究員過來,專門負責苦艾酒的身體健康。”
“這回你可以放心將任務挪出一部分交給她了吧?”
降穀零認真地說。
一時間,琴酒竟有點同情那個女人了。
降穀零透過車燈,隱隱看到了宅院的影子,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他動作自然地提起手提袋,若無其事地說:“當前事情比較多,能辦事的人卻少,這個問題確實很讓人苦惱。”
“我會讓亞力酒、拉菲、白蘭地去分擔一些不重要也不緊急的事情,給苦艾酒留下足夠處理緊要任務的時間。”
“先代的資源必須完全掌控在手裡,隻能苦一苦大家了。”
車子停穩,琴酒看著站在居民宅門口接人的貝爾摩德,沉默著沒有吭聲。
降穀零走下車,噙著溫和的笑朝貝爾摩德說:“這麼晚了,莎朗君還要來接我,辛苦了。”
他帶著成熟男人的風度和體貼,關心地說:“快回房吧,夜裡山風大,女孩子身體弱,彆生病了。”
病了任務就沒人做了。
貝爾摩德聽到這情真意切的話,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都真摯了一分,又很快清醒過來。
這家夥這麼關心他,絕對是怕她倒下了就沒人替他加班了。
呸,鬼才相信他有良心呢。
貝爾摩德瞥了眼車後座的兩個孩子,眼神閃了閃,到底是忍住了沒有去探究boss的私事。
她帶著加班過度的疲憊,沙啞地說:“先生,我要請假休息兩天。”
借著房門口白熾燈的亮光能看到她臉色慘白,眼圈黑沉,像女鬼似的。
降穀零伸手做出‘請’的動作,又看了眼下車的琴酒,招呼兩個保鏢抱著孩子先回房去,就和左膀右臂向和室走去。
對於貝爾摩德申請假期的要求,他想都不想便同意了。
貝爾摩德沒有半點高興,心裡反而是七上八下的。
boss,彆是在給她挖坑吧?
和室燈光大亮,降穀零將袋子細心放好,跪坐在木板的矮幾前,琴酒和貝爾摩德跪坐在他對麵。
他不緊不慢地倒了杯熱茶,這才說道:“鳥取縣的風景很好,你可以四處看看。”
貝爾摩德眼皮跳了跳,指定了休假範圍,看來是有任務了。
“比如?”她問。
“今天去了一趟警察署,發現裡麵年久失修,雖然看似蕭索,卻也有種見證時間的厚重感。”降穀零笑眯眯地說。
貝爾摩德挑眉,看來是警署這邊的布置出了問題,那這‘見證曆史的厚重感’又內涵的哪位大人物?
她沒有深究,現在的問題是警署出了岔子。
“原本我安排讓琴酒君去處理,既然莎朗君要休假,那順便把問題處理掉吧。琴酒君需要出差一趟,隻能有勞你辛苦下。具體情況,你和琴酒君談。”
他施施然起身,不緊不慢地準備房間休息。
他微微偏頭注視著琴酒,那雙溫和的紫灰色眼眸,像是一瓶甘甜的雞尾酒:“琴酒君,出差在外,保重自身,要完好無損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