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林的臉色,隨著白鴿軍團的一個個報告逐漸泛青發黑。
他當初是實地考察後確定的位置,連木頭都是他親自確認後挑選的。裡麵的電器、家具擺放等等,還找了日本有名的陰陽師谘詢。
結果呢?
天殺的,先生剛住進去才多久啊,連一個月都沒有,就出現了這麼多危險。
簡直像走進了大逃殺遊戲一樣。
阿米林隻覺得被突如其來的惡意糊了一臉。
他都不敢再去聽對講機裡提到的危險了,他麵若死灰,朝著先生的方向緩緩跪下了。
“先生,我……”
他泣不成聲。
他真的、冤枉啊。
他對先生的心,天地可鑒!
可偏偏這棟兩層木屋裡致命的危機,將他心懷不軌給砸的實實的。
這一切真跟見了鬼一樣。
其他危險就不提了,那兩條應該在南美洲巴西大陸的蛇,到底是怎麼漂洋過海精準窩在了先生床底下的。
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專門萬裡迢迢抓來的蛇放進去的。
他委屈著說:“我也不知道那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先生,您相信我啊。”
降穀零都不敢去看阿米林的臉,他當然相信阿米林對他沒惡意了。
不過這蛇……
劇情意識可不會憑空捏造,無中生有。
他得試試這島上除了會被海嘯龍卷風摧殘外,還有什麼危險。
降穀零笑眯眯地朝艾利說:“小艾利,這裡有危險,去遠點的地方玩兒吧。”
艾利雙手背後,蹦蹦跳跳地跑開說:“那我去找找有沒有新鮮的椰子哦。”
等艾利的身影在眾人眼前消失時,他果斷卸下資本家的卡。
而遠離眾人視線的男孩兒也像是畫紙上的鉛筆畫,被橡皮一點點擦去。
沒了資本家的思維影響後,那些被強行壓在心底的情緒又冒了出來。
比如自己和自己艾利)玩角色扮演遊戲的羞恥。
比如給小男孩撒嬌的社死。
比如把女兒扔給貝爾摩德這個犯罪分子養的惱怒。
又比如放任組織論壇上關於他和蘇格蘭的流言漫天亂飛,隻為了看下麵的人跟跳蚤似的蹦躂,好借此娛樂下他們貧瘠的精神世界,轉頭就給人布置更多的任務去壓榨……
……
降穀零的意識在係統空間瘋狂打滾,羞恥的臉都紅了。
資本家、真的很不要臉啊。
情緒上頭,降穀零身上都熱的冒汗了。
他脫掉黑色的西裝後,露出裡麵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修身馬甲,氣場瞬間從嚴肅穩重變得矜貴傲慢。
他想了想,朝阿米林招招手,讓他起來後,姿態慵懶地吩咐:“讓曾經負責先代的研究員過來一位。”
“除了核心成員外,一旦有其他人在場,直接喊我的行動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