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仙遊到城裡的酒樓買好菜肴。
燕青則帶著燕白,利用仙法快速來去,閃現到了金陵之外的一處酒鋪,將提前寄放在那裡的梨花釀取來。
他們最終在雷峰塔下集合。
四人坐定不久,又在塔前留下了一個位置。
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燕白彎了彎嘴角,將梨花釀的口子打開,還用手扇了幾下。
“蜉蝣前輩,出來喝酒了!”
“是你最喜歡的梨花釀。”
這話音剛落,偌大的雷峰塔仿佛都震動了幾下。
緊接著,一隻手宛如殘影,快得讓人不知道他是從哪裡鑽來的,撈走了燕白手裡捧著的梨花釀。
咕嘟咕嘟——
一陣樸實無華的飲酒聲傳來。
再回首,一個比修緣和尚還要邋遢的年輕人,正坐在那個空的位置上,痛飲著梨花釀。
“舒坦!”
蟬仙大笑了起來,兩眼眯著掃過了眾人。
這一頓酒的交情可以橫跨八十年。
他許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和尚,來乾!”
“李小子,喝!”
“還有林姑娘,以及龍兄,都乾,都乾……”
蟬仙喝到了儘興的地方,手腳並用,載歌載舞。
他堂堂仙人,沒有絲毫的形象包袱,俱是真情實感的流露。
李仙遊亦是披散著頭發,雙手猶如擂鼓一樣擊掌,口中唱著自己與李靈運一同編寫的劍歌。
唯有燕白和燕青還坐在地上。
這一龍一人靠在一起,無比珍惜著相互陪伴的歲月。
以及,在這寶貴歲月中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重逢。
修緣和尚抱著酒葫蘆,蒲扇輕輕搖晃,將破僧帽吹走了也不知道,隻剩下窸窸窣窣的頭發,宛如波浪一樣迎風翻滾。
他的一雙眼睛裡,也滿是對此刻的向往。
……
相逢總是短暫。
直至酒儘人散,蟬仙對著眾人道了一句“來日方長”,隨即遠去。
餘下幾人,則與修緣和尚一同去了靈隱寺。
今時不同往日。
隨著修緣和尚的輩分提高,名聲擴大。
從前的不修邊幅,變成了現在旁人口中的不拘一格。
當年經常說教他的監院們,如今也都已經作古。
這讓修緣和尚時常覺得耳朵裡少了點東西。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還是偷喝的酒最美,偷吃的肉最香。
師父慧遠住持的一句嗬斥。
到現在,總能讓修緣和尚懷念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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