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鮮豔的紅色如同一把熾熱的利刃,狠狠地割扯著褚言赫的心臟和靈魂,讓他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無儘的恐懼與震驚在腦海中瘋狂盤旋。
南書割腕了!
那道深深的傷口仿佛是他內心絕望的宣泄口,或許是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打擊如泰山壓頂,讓他脆弱的防線徹底崩塌,根本無力抵抗這無儘的黑暗與痛苦,最終什麼也沒有抵抗過去……
“啊!”緊隨其後趕過來的何芝,一眼瞥見這驚悚的一幕,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
那高分貝的喊聲如同一記重錘,徹底把呆住的褚言赫意識喚醒。
褚言赫的眼神瞬間聚焦,毫不猶豫地立馬跑到南書身邊。他憑借著平日裡積累的急救知識,迅速地進行了一係列的專業操作。
他心急如焚地四處張望,好不容易找到一塊乾淨的布條,手忙腳亂地先把南書的手腕處給包裹住,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先把血給止住。
南書劃得很深,這與之前那些隻是簡單劃傷的情況截然不同,目的也天差地彆。
他不是想要自殘,他是想死!
南書還沒有失去意識,其實他本來想就這麼靜靜地等著血流乾,讓自己的生命隨著鮮血一同消逝。
沒有了小團子的幫助,那傷口實在太痛了,痛得他難以忍受,不小心發出了一聲微弱的低吟。
也就是這不經意間的一點動靜,居然被褚言赫察覺到了。
褚言赫在想儘辦法的處理南書的傷口,然而,他的內心被恐懼和擔憂填滿,一碰到南書,他的手就在止不住地顫抖,那顫抖甚至牽連到了他的全身。
南書也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下意識地進行避讓,這使得原本就艱難的急救過程變得更加糟糕,鮮血依舊不停地滲出來。
沒有辦法,褚言赫隻好叫何芝先來扶著南書的手,他自己則慌亂地掏出手機,手指急促地在屏幕上滑動,抓緊時間聯係救護車。
何芝此時也早已慌了神,臉色煞白如紙,但還是努力地幫忙。
她的眼神中雖然依舊帶著之前的固執與偏見,可她畢竟是個母親,就算再怎麼樣,也從心底裡沒想要讓自己的兒子死。
隻是,她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卻都像是一把把無情的利刃,一步一步地把南書逼上了這條絕路……
在這期間,南書顯得格外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害怕。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那個有生命危險、鮮血直流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與其說是他平靜,不如說這件事的結果是他所期望的。
他在想,或許就這樣死了也蠻好的……
所幸,何芝住的這個地方還是有一個可取之處——附近就有一個很大的醫院。
在褚言赫的電話打過去之後,救護車很快就拉著警報趕來了。
那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周圍的寧靜,也讓褚言赫懸著的心稍稍有了一絲慰藉。
救護車上,褚言赫和何芝兩人一起陪同南書坐了上去。
短短的一段距離,褚言赫卻覺得仿佛有萬裡之遙,每一秒都如此漫長。
南書手腕上的鮮血,剛才在處理的過程中不小心浸透了褚言赫的衣服,現在又貼在他的肌膚上。
那濕漉漉、黏糊糊的觸感讓他覺得好涼好涼,仿佛一股寒意直接鑽進了他的心底,將他的靈魂都凍結。
而此刻的南書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昏迷,他的麵容愈發蒼白,如同一朵即將凋零的白花,脆弱得不堪一擊。
看到南書那蒼白而又脆弱的麵容,淚水瞬間模糊了褚言赫的雙眼。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醫護人員井然有序地給南書上各種儀器。
那些冰冷的儀器發出輕微的“滴滴”聲,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而他隻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什麼都做不了,滿心都是無助與懊悔。
看著護士把針刺進南書的血管,褚言赫才再一次的意識到,什麼時候他的手腕變得這麼細了,細得隻剩下骨頭。
褚言赫在內心深處痛苦地反思,他是不是不該讓他回來……
到了醫院,南書被迅速推進了急救室,那扇緊閉的門像是一道無情的屏障,將褚言赫和何芝隔在外麵。
褚言赫在門口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他內心的焦慮與不安,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神始終盯著那扇門,仿佛要透過它看到南書的狀況。
何芝則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仿佛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褚言赫一邊焦慮擔心,一邊回想著南書的狀態,他真的不明白。
“你真的是他媽媽嗎?”褚言赫不解地反問何芝。
媽媽不都應該愛自己的孩子嗎?就像他媽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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