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線!
陳國!
相國手中的兵力有限,決定對發生在延州的慘狀置之不理。
從這一點來看,他不如梁國的相國。
受到皇帝的啟發,梁國的相國利用數年的時間,在帝國布下了完善的輿論體係。
梁王北狩的壯舉,通過輿論體係的加工,在帝國各處持續宣傳。
如果朝廷敢困死延州,梁國的相國,一定不會放過這攻擊的機會。
陳國的相國也並非全無行動,他將消息透露給了桐國。
此時桐國已經向北線增兵,與虎賁軍對峙的,換上了趙方權的十萬大軍。
虎賁軍壓力陡增。
“有機會,本世子還真想見一見這位相國。”
鄰嶽城內,世子笑著感慨了一句。
“這位相國,的確有點意思。”
趙方福站在世子身旁,輕聲附和。
“延州,是帝國的延州!帝國的軍隊,困死帝國的城池,本世子很想聽聽朝廷的解釋。”
世子笑得更加開心。
“世子可直接派人前往虎賁軍,向張統領求證。”
“除了虎賁軍,還得派人大張旗鼓的前往京城。”
世子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世子,我們往前推進了二十裡,不敗軍是否開始行動?”
趙方福向世子請示。
“不急!”
世子表現得極有耐心。
“世子——”
“不要慌,盛天遲早是我們的。”
不等趙方福說完,世子便開口打斷。
————
仗著兵力上的巨大優勢,趙方權表現得咄咄逼人。
虎賁軍如臨大敵,張統領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對敵人一無所知。
知己知彼,才有獲勝的把握!
等到錦衣衛的情報不斷出現在帥帳,張統領逐漸放鬆下來。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種反常的布置,預示著桐軍的內部似乎並不是鐵板一塊。
召來幾位副統領和自己的智囊團,張統領想要創造以少勝多的奇跡。
京城!
內閣!
一係列的調動與調整過後,有歡喜的,有憂愁的,有失望的——
還有,憤怒的!
憤怒的代表人物,自然非鄭學士莫屬。
當初錢學士離開內閣,心中最為歡喜的,大概就是鄭學士了。
內閣的慣例是按資排輩,按資曆,鄭學士應該是新的內閣次輔。
有不少官員私下往鄭學士的府邸送禮,算是提前慶祝鄭學士的升遷。
等到杜公公宣讀完聖旨,鄭學士的額頭已是青筋暴起。
“杜相想獨攬大權,也不必打破前輩們定下的規矩。”
等杜公公離去,鄭學士開始迫不及待的向杜學士發難。
“規矩?什麼規矩?”
杜學士明知故問。
“你是首輔,豈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鄭學士發出了一聲冷哼。
“諸侯驕縱,與禮部約束不力有著很大的關係,至於刑部,陛下一直認為刑部效率低下。讓你分管這一攤,也是看中你的魄力。”
杜學士的搪塞半真半假,顯得極有藝術。
“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攤原本是劉學士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