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家,一場圍繞著即將參加會試的徐子建所展開的種種事宜,正如同平靜湖麵下暗流湧動的水流,悄然地進行著。
每個人都懷著各自的心思,為這場關乎前程的考試做著準備,也由此牽扯出了諸多故事與微妙的人情往來。
葳蕤軒內,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進來,在屋內的地麵上落下斑駁的光影,王大娘子王若弗正和兩個女兒悠閒地聊著天,看似尋常的午後時光,話題卻緊緊圍繞著那即將踏入會試考場的徐子建。
王若弗目光溫和地看著大女兒華蘭,語氣關切地問道:“華兒親手做的披風送給徐表侄了嗎?徐表侄穿了合不合身呀?”
話語裡滿是對這未來女婿的在意,畢竟徐子建此次會試的結果,在她心裡可是有著不小的分量。
沒等華蘭開口,如蘭那急性子便搶先回道:“大姐姐做的披風,徐表哥穿了老合身了。他還說很喜歡呢!”
她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仿佛那披風是自己親手所做一般。
華蘭見狀,沒好氣地白了妹妹如蘭一眼,嗔怪道:“就你會搶功!沒動一針一線還好意思說自己幫忙了?你以後嫁了人有你好受的!”
華蘭深知妹妹那愛湊熱鬨又愛攬功的性子,忍不住出言教訓,想著這妹妹也該收收性子了,畢竟都是盛家的嫡女,言行舉止還是得注意些。
如蘭卻不服氣道:“這刺繡有什麼好學的!我可是盛家嫡女,以後要當大娘子的!”在她心裡,刺繡這類女紅本就是繁瑣又無趣的事兒,自己身份尊貴,將來是要掌管一大家子的,哪需在這上麵耗費太多心力。
見姐妹倆又要吵起來了,王若弗趕忙打圓場,笑著說道:“好了,華兒!你妹妹還小,讓她多玩兩年吧!說說看,其他人都送什麼了?”
她深知這倆女兒的脾性,總是一言不合就拌嘴,可眼下還是先了解了解其他人給徐子建送的禮物情況更重要些。
華蘭狠狠瞪了一眼自家那不聽話的妹妹,這才轉而對母親說道:“六妹妹,給徐表弟送了一個護膝呢!六妹妹針線活不錯,她那個護膝倒是繡的有模有樣!”
說起明蘭送的護膝,華蘭心裡還是認可的,覺得這六妹妹做事向來細心妥帖,哪怕是個小小的護膝,也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
王若弗聽了,滿意地點點頭,誇讚道:“這丫頭,倒是有心!不枉徐表侄疼她一場!”
對於明蘭的表現,王若弗著實是很滿意的。
想著這孩子平日裡看著乖巧,關鍵時候做事也讓人舒心,便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劉嬤嬤,吩咐道:“劉媽媽,回頭挑點好的料子送到六丫頭房裡!”
那護膝確實讓王若弗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都是些尋常的禮物往來,沒想到明蘭還能這般用心,可見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呀。
徐子建作為王若弗看好的未來女婿,她自然是對他的會試極為上心的。
她心裡暗暗想著,若是女婿徐子建能夠考上狀元,那自己可就是狀元的嶽母了呀,這說出去得多風光,而且對盛家來說,那也是莫大的榮耀呢。
王若弗接著又問道:“林棲閣那兩個有送什麼東西嗎?”
提到林棲閣,她心裡就隱隱有些不舒服,總覺得那林噙霜母女幾個心思太多,平日裡那些小動作可沒少讓她心生厭煩。
如蘭一聽林棲閣,立馬就大聲道:“四姐姐給徐表哥送了一本詩集,真是夠蠢得!就徐表哥那個詩才,哪裡用的上什麼詩集?四姐姐真是白瞎了,自作聰明!倒是三哥哥不知道從那裡弄了一本時文集。一看就是為了討好徐表哥!”
如蘭這心直口快的性子,說話向來是不怎麼過腦子的,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了出來,絲毫沒考慮這話要是傳出去,怕是又要惹出些事端來。
華蘭見妹妹這般口不擇言,趕忙訓斥道:“住口!以後不許再胡言亂語!人家好歹準備了東西,就是心意嘛!”
華蘭深知在這大宅院裡,話可不能亂說,哪怕心裡對林棲閣那幾位有些看法,麵上還是得過得去的,不然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還容易落人口實。
王若弗這下也沒法偏幫如蘭了,跟著提醒道:“如兒,你剛剛那些話可彆被你爹聽到!不然又要罰你跪祠堂了!”
她深知老爺最看重規矩,要是讓老爺知道如蘭這般沒遮攔地編排林棲閣的人,那肯定是要重重責罰的。
如蘭見母親和姐姐都如此嚴肅,無奈地點了點頭,心裡雖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隻能暗自撇了撇嘴。
王若弗想到墨蘭和長楓如此巴結徐子建,心裡就越發不爽了,便對華蘭叮囑道:“華兒,你嫁過去可要看好徐家的東西!莫要被林棲閣那兩個,給占了便宜!尤其是,徐家的人脈這麼廣,若是有什麼馬球會你單獨知會我就行!”
她心裡清楚那林噙霜打的什麼算盤,讓她的那兩個孩子去巴結徐表侄,可不就是想著借著徐家的人脈攀高枝嘛,可徐子建那可是自己的女婿,哪能讓林噙霜得逞,她是斷斷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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