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日光景,便是徐子建迎娶盛家嫡長女盛華蘭的大喜日子了。
徐家上下,一片忙碌景象。
女眷們忙著檢查妝奩、核對禮單。
小廝們進進出出,搬運著物件,滿是操辦喜事的熱鬨勁兒。
這日,徐子建正在書房裡,與家中管事細細商討著婚禮的諸多事宜。
下人匆匆來報,說是顧廷燁的書信到了。
徐子建聽聞,忙擱下手中事務,吩咐道:“快呈上來。”
待書信呈至眼前,他輕輕展開。
隻見那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公明賢弟,實不相瞞,外室即將臨盆,這幾日我是片刻都不敢離身,實在是無法脫身前來參加賢弟的婚禮,心中慚愧萬分。
雖人不能至,然賀禮已托人從江南運來,聊表心意,還望賢弟莫要嫌棄。”
讀完信,徐子建微微皺起眉頭。
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不禁喃喃自語:“這顧廷燁,果真還是是被那曼娘纏得脫不開身。”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前世劇中顧廷燁和曼娘的過往。
劇中,顧廷燁對曼娘那可是一往情深。
為了她,不惜與家中鬨得不可開交,甚至離家出走。
可誰能料到,那曼娘心思不純,表麵溫柔似水,實則暗藏心機。
不僅私吞錢財,還將顧廷燁的庶子昌哥兒拐跑,讓顧廷燁傷透了心。
“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身旁的書童見他神色有異,小心翼翼地問道。
徐子建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無妨,不過是仲懷家中有些瑣事。他如今外室牽絆,怕是趕不來參加我的婚禮了。”
書童聽了,也跟著歎了口氣:“顧公子重情重義,即便人不能來,也特意送了賀禮,可見對公子您的情誼。”
徐子建點了點頭,又道:“隻是那女人,實在是個不安分的主兒。
這種人待在仲懷身邊,如今又要生產,真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書童建議道:“公子,既然這女人心思難測。您日後還是得派人多留意著些,免得她又做出什麼對顧公子不利的事兒。”
徐子建沉思片刻,沉聲道:“你說得在理。雖說仲懷如今也算是有了些曆練,可那曼娘行事詭譎,難保不會再生波折。
等我成了親,尋個合適的時機,定要勸勸他,讓他妥善處理好與曼娘的事兒。”
說罷,他又看向那封信,心中暗自感慨:“各有各的命數啊。仲懷一心追求自己的幸福,卻被這情字所困。
希望他這次能順順利利,孩子平安出生,往後的日子也能安穩些。”
想到此處,他又轉頭對管事說道:“顧公子送來的賀禮,你回頭安排人去碼頭接收一下,切莫出了差錯。”
管事連忙應下:“老爺放心,小的一定儘心儘力。”
徐子建又在書房裡坐了一會兒,心中還在想著顧廷燁的事兒。
他深知,顧廷燁看似灑脫不羈,實則內心重情重義,對待家人和朋友皆是一片赤誠。
日後被曼娘攪得生活不得安寧,他作為好友,實在是放心不下。
“伯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婚禮的喜服做好了,讓您試試合不合身。”
這時,丫鬟在門外輕聲說道。
徐子建這才回過神來,應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起身離開書房時,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那封信,心中感慨。
這大周的女人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等來到內院,見到母親徐氏,他才勉強收起心思。
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準備試穿的喜服。
……
壽安堂中,茶香嫋嫋,熏香悠悠,交織出一片溫馨且帶著淡淡離情彆緒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