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大娘子禁足一個月,不許她踏出葳蕤軒一步!”
王若弗眼眶泛紅,滿心委屈,卻又不敢違抗。
她隻能在劉媽媽的攙扶下,一步一挪地離開了前廳。
此時,正廳裡隻剩下盛老太太和盛宏母子倆。
盛宏一臉懊惱,忍不住開口:“母親,都怪兒子平時太過疏忽,沒約束好大娘子,才讓王家鬨出這麼大的亂子。”
盛老太太長歎一聲,說道:“宏兒,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
王家向來行事囂張跋扈,我那兒媳又是個拎不清的,才會弄成如今這般局麵。
如今咱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這奏折寫好,遞到聖上手中,但願能將此事圓滿解決。”
母子倆人又商議了許久,才各自散去。
盛宏回到書房,提筆寫奏折,每一個字都斟酌再三,生怕有半點疏漏。
他深知,這奏折關係著盛家的興衰榮辱,容不得絲毫馬虎。
壽安堂。
“祖母,大姐姐和大姐夫他們會沒事吧?”
明蘭一臉擔憂問道。
盛老夫人摸了摸明蘭的小腦袋感慨道:
“明兒,就連你都知道關心你大姐她們。
可是你大姐的母親王大娘子卻是個糊塗蛋!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要幫她母親把她那惡毒姐姐救出來!
那王老夫人沒救出女兒肯定不會罷手,你大姐夫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事且有的鬨咯!”
……
長柏回到自己的院子,心裡依舊有些憤懣。
他擔心父親的奏折能否順利遞到聖上手中,也憂慮王家得知此事後會有何反應。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讀書考上進士。
外祖母之所以敢在盛家鬨事,不就是因為盛家實力不足被輕視了?
而被禁足在葳蕤軒的王若弗,坐在床邊,滿心都是對家人的擔憂。
她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般田地。她既埋怨母親行事太過衝動,又心疼姐姐被關在慎戒司受苦。
更重要的是母親如此一來,害得新嫁人的華兒在徐家抬不起頭。
“我的華兒,母親對不起你啊……”
王若弗坐在床邊垂淚,哭訴自己的無能。
可她很清楚,如今盛家的處境岌岌可危,自己卻無能為力。
比起其他院裡的擔憂,林棲閣的林噙霜母女倒是顯得很得意。
長楓繪聲繪色的講道:
“小娘,你是沒看到,剛剛席麵上!
王老夫人居然用大姐夫生母的身契逼迫大姐夫給康姨母求情!
大姐夫氣的拿出佩劍差點就把王老夫人給砍了,還揚言要屠了王家滿門!”
“這事居然鬨得這麼大?”
林噙霜捂著嘴驚訝道。
“不止呢,王大娘子還被祖母給禁足在葳蕤軒一個月。
娘你回頭又可以拿回管家權了!”
墨蘭補充道。
“這倒是個好消息,你們父親因為大姐得誥命的事,好些天沒來林棲閣了!”
林噙霜若有所思地笑道。
“記住啦!
最近幾天莫要在你們父親麵前提今天的事情!
他肯定心裡煩著呢!”
“記住了,小娘!”
“記住了,娘!”
夜已深,盛府上下一片寂靜,可每個人的心裡都不平靜。
……
忠誠伯爵府的馬車上。
“徐郎,都是我不好,今日陪我回門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華蘭一臉自責。
徐子建拍了拍妻子的手,一把將他摟入懷中笑道:“娘子莫憂,一切有我呢!夫君給你唱首歌……”
一陣豪邁的歌聲,在集英巷中響起。
“我醉倚樓台,翁頭請酒正豪邁。
持盞行人間,清愁我初開。
我下榻山海,風花雪月入我懷。
人生少有快哉,何須論成敗。”
一曲唱罷,徐子建將桌上的美酒一飲而儘。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王老夫人,你想玩?
咱們便鬥上一鬥!
看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