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落下,籠罩著大名府留守官邸。
官邸內一片靜謐,隻有書房裡還透著昏黃的燈光,宛如黑暗中閃爍的星芒。
徐子建身著一襲深色長袍,身姿挺拔,正坐在書房中沉思。
他麵容冷峻,深邃的雙眸中透著沉穩與睿智,舉手投足間儘顯沉穩乾練。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他的貼身隨從周森匆匆走進書房,神色略顯緊張。
“公子,”周森壓低聲音,急切地稟報,“收到遼國夜不收探子的消息,幽州城有變。”
徐子建聞言,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仿若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怎麼,幽州這位,遼國皇太叔父子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公子,您說的不錯,”周森連忙點頭,“耶律重元父子最近頻繁調動幽州城兵馬。”
“三娘,將地圖拿來!”徐子建轉頭,對不遠處的扈三娘說道。
扈三娘身材高挑,英姿颯爽,她快步上前,將一幅巨大的輿圖展開在書桌上。
徐子建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落在幽州城的位置,目光如炬:“探子有沒有打探清楚耶律重元什麼時候動手?”
“公子,這個探子還未探得!”周森微微低下頭,帶著一絲歉意。
徐子建擺了擺手,神色從容:“無妨,遼國人什麼時候動手,會有人告訴我們的!估摸著就這兩三個月了!”
他的語氣篤定,仿佛能看穿未來的風雲變幻。
隨後,徐子建轉身,對一旁的判官許貫中吩咐道:“許先生,你替我寫封密信,送往郊遊走馬承受司,上報樞密院。”
許貫中麵容清瘦,眼神透著精明,他微微頷首,領命而去。
待許冠中出了書房,徐子建又對周森命令道:“通知東廠密探,將消息第一時間彙報給陛下!”
眼下這個敏感時期,最重要的就是得到嘉佑帝的信任,這是他們布局的關鍵。
除了嘉佑帝,齊王那邊自然也要通知到。
想到這裡,徐子建決定親自去見齊王。
此時的齊王,正被上次接聖旨失儀之事困擾,被勒令在監軍官邸閉門思過半年,還無法出門。
當徐子建來到監軍官邸時,齊王正在書房練字。
“殿下,徐大人求見!”管事吳庸輕聲稟報。
“快快讓他進來!”
齊王一聽,立刻放下手中的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徐子建走進書房,恭敬地行禮:“下官,徐子建拜見齊王殿下!”
齊王連忙起身,快步迎上前,一把抓住徐子建的手,熱情地說道:“徐卿,我不是說了你來找我直接過來就行了嗎,何必如此多禮?”
齊王的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徐晴兒的事而遷怒於徐子建。
在這深宮中,齊王能活到現在,自然有著自己的城府和智慧。
他深知徐子建是齊王黨最大的支持者,因兒女私情而自毀長城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殿下信任臣,臣感激涕零,不過禮不可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