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心中一暖,點頭應道:“多謝大姐夫提醒,我待高姐姐醒來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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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我便帶家人回濟州,你弟弟也要隨我回濟州的公明書院讀書!”
徐子建咳嗽了兩聲,臉色添了幾分蒼白,“你有空便去城外看看辛娘子她們,不然這幾年怕是見不著了…”
“都要走了嗎?”
明蘭心中泛起一絲悵然,看著眼前這位為大周立下赫赫戰功的姐夫,終究還是選擇了急流勇退。
徐子建沒有再多說,轉身邁步離開,路過沈從興身邊時,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予。
沈從興抱著兒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想要開口挽留,卻被高繼寰冷冷的目光逼退,隻能訕訕地站在原地。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產房內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高清歡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
“歡兒!你醒了!”孫氏連忙湊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肩膀,“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高清歡虛弱地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蚋:“娘,孩子……”
“孩子好好的,是個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
孫氏連忙安慰道,眼中的淚水卻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高繼寰見女兒醒來,心中的巨石終於落地。
他轉身走出產房,目光如炬地掃過跪在地上的小鄒氏和被家丁按住的鄒文斌,沉聲道:“就是你們兩個,害我女兒險些喪命?”
小鄒氏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國公爺饒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大娘子自己腳滑,與我無關啊!”
“無關?”明蘭上前一步,聲音清冽如泉,“方才劉嬤嬤已經說了,是你故意讓貓衝撞高姐姐,之後太醫趕來,你又命人將太醫趕走,阻攔救治。若不是大姐夫及時趕到,高姐姐和腹中孩兒怕是早已性命不保,你還敢狡辯?”
鄒文斌見狀,掙紮著想要起身:“你胡說!我妹妹才不會做這種事!定是你們串通好了陷害她!”
“放肆!”高繼寰怒喝一聲,抬腳踹在鄒文斌胸口,讓他重重摔倒在地,“在我麵前還敢咆哮,看來你鄒家真是膽大包天!”
他對身後的家丁厲聲道:“把這對狗男女給我綁起來,送到開封府,我要讓他們當眾受審,以儆效尤!”
“侯爺救我!”小鄒氏哭喊著看向沈從興,“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帶走啊!我們還有孩子呢!”
沈從興抱著兒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走到高繼寰麵前,低聲道:“嶽父,小鄒氏畢竟是我沈家的人,此事或許有誤會,還請您看在我的麵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看在你的麵上?你還有臉說這話?”
高繼寰氣得發笑,指著沈從興的鼻子罵道,“沈侯爺!你看看你娶的好妾室,看看我女兒渾身是血的模樣,你還敢說誤會?
既然沈侯爺還打算包庇她們,那咱們就走著瞧!”
“放了她們!”
高繼寰指著小鄒氏兩人。
孫氏抱著高清歡,淚水漣漣地說道:“夫君,我們帶歡兒回魏國公府,有我們在,定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高清歡虛弱地拉了拉母親的衣袖,輕聲道:“娘,我聽你的。”
高繼寰不再理會沈從興,讓家丁準備了擔架,親手將女兒抬上了馬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留下沈從興站在原地,抱著繈褓中的兒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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