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之所以打算先去村長家送,而不是去更親近的曹嬸家。
原因有兩個。
其中一個原因是村長家在白雲村裡的地位是公認最高的,他們家以後不管是買地種田或者建房,都需要過村長這一關,趙言覺得村長為人不錯,想要處好這個關係。
儘管趙言覺得種田是個賠本的買賣,在這個生產率極低的時代,付出的精力與收獲不成正比。
但是趙言有想過買田租給彆人種,自己在家收些租子就好,這樣就不用去鎮上買米了,賣給糧店的新米是十五文錢一斤,一斤是有五鬥米,而五鬥新米在糧店賣十文錢一鬥,也就說收米才花了十五文錢,賣出去的米卻賺了五十文錢,直接淨賺三十五文錢。
這極大的利潤空間算的趙言都心動,恨不得立馬開一家糧店了,他已經能想象到以後財源滾滾的日子是多麼幸福了。
但是,趙言知道開糧店目前來看是不可能的,且說他目前沒錢,沒錢就意味著,糧店店麵他租不起更買不起,收糧他也沒錢給付村民。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貨款後結的說法,隻有當場結清才有人願意賣糧。
辛苦勞作一年的成果,全家老小就指望賣糧的錢活下去呢,大家賣糧的時候都隻會賣給信任的人。
趙言說白了目前他沒有這個能力讓人信任。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他糧店能開的起來才奇怪。
況且這個糧店也不是有錢就能開的,還需要人脈資源,溪水鎮就那麼大,固定客源其實也就那麼多,現在鎮上的糧店據趙言所知已經有三家了。
這三家後麵都背靠鎮上的富戶,分彆是王家錢家李家。
哪一家趙言都是惹不起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世代的姻親關係,讓這三家是合作又暗地競爭的關係。
這不是趙言他一個剛剛穿來一周的人可以改變的局麵,所以趙言儘管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擁有著很多這個時代大家都不知道的知識,他隻需要使出一點,就可以賺到錢,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但趙言也知道,人心最是難測,你賺錢眼紅的人肯定不少,有錢固然好,但也容易招來禍事。
根據趙言的打聽,這裡也有過因為發財而被人害死的例子在,據說是賊想要偷錢,翻箱倒櫃的找不到,正好那戶人家回來,賊就把那戶人家全殺了,一個不留。
這讓在生活法治社會下的趙言多少有些害怕,上輩子他最多隻經曆過醫鬨,但是主角並不是他,而是一位同行,事情發生的時候,保安很快過來,成功製止住了,防止事情往壞的方向發展。
所以就算他現在有錢了,也沒用,他這副身子一看就不是賊的對手,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讓人宰割。
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擁有自保能力時,趙言覺得還是不要太顯眼的好,小富即安,這是趙言的理想狀態。
有錢固然好,那也得有命用才行。
趙言心態很好,凡事都能想的開,所以他現在就想和村長打好交道,以後有事可以讓村長幫幫忙,趙家那群人的存在,始終是趙言膈應的點,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會發瘋,趙言想要防範於未然。
分家斷親這種大事才需要族老出麵,平時的事基本都是村長在管,就算族老不站在他們家這邊,盲目的認死理覺得不聽從父母的話就是不孝順。
但又怎樣,他們家都斷親了,以後也不需要族老出麵,打交道更多的是村長。
趙言也不需要村長要多偏心他們家,隻需要村長做到一個相對公平就好,趙言心裡有自己的理,他不會主動去沾趙家的腥,恨不得離這群人遠遠的,誰也不搭理誰,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但昨天小李氏的做法的行為來看,兩家是不可能風平浪靜下去的。
他和他爹就是路過,都要被小李氏說一嘴,趙言沒法裝作聽不到的樣子,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不可能還繼續忍。
要提前做好戰鬥的準備,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家就要發癲。
村長顯然是能夠很好製止住趙家的人,也不用不擔心趙大河和李氏倚老賣老,村長年紀還比他們大一些,還不是同一個族的,一個姓趙,一個姓張,因此趙言覺得村長這人可以處!
這不,他今天就來送點東西以表謝意,順帶在村長麵前拉拉印象分。
誰能拒絕一個知恩圖報,懂禮貌的讀書人呢!
趙言已經把自己在村長麵前的人設想的妥妥的了。
村長家住在村裡偏中心的地方。
趙言雖然是第一次來,卻一眼就能看得出這是村長家,因為他爹說過村長家是村裡唯一住青磚大瓦房的,是村裡最體麵最氣派的人家。
遠遠看去,青磚白牆灰瓦,看著就非常有氣勢。
這簡直就是趙言的夢中情屋。
趙言心想,等我有錢了,我也要建一個。
走到院門前,木做的門是半開著的,一眼望進去,沒看到什麼人影,隻能看到院裡有口水井,水井旁還放著一個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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