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熟悉的進門聲音,宛如一道輕柔的風,將鐘浩岩從緊張的回憶中緩緩拉了回來。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急忙擦拭了一下眼角那不易察覺的淚水。而後,匆匆轉身,步伐略顯急促地走出廚房。
“哎,兒子回來了啊。”母親還來不及舒緩一下自己因趕路而急促的氣息,臉上便已綻放出如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地開口問候著這個離家數月的兒子。她的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欣喜,仿佛鐘浩岩就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
“媽。”鐘浩岩這一聲“媽”,飽含著無儘的思念與眷戀,聲音中滿是幸福的喜悅。他趕忙蹲下身子,將拖鞋恭恭敬敬地送到母親的腳邊,伸手就要給母親將鞋子換下來。而他的母親則連忙彎下腰,試圖阻止道:“兒子,媽自己來。”母親的臉上帶著幾分心疼和不舍,那滿是皺紋的手輕輕搭在鐘浩岩的手上。
“沒事,媽,我來吧。”鐘浩岩的語氣堅定而又溫柔,這看似不經意的小事情,卻仿佛跨越了他整整一個人生。在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隻有母子間深厚的情感在空氣中流淌。
“媽,怎麼樣累不累。”鐘浩岩關切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媽不累,就是到學校去了一趟。”鐘母微笑著對鐘浩岩說著,邊說邊換好衣服,腳步輕快地向廚房走去,“媽再給你做兩個菜,你和你爸先吃。”她的動作熟練而麻利,仿佛為家人做飯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不用了,媽,我回來的時候買了不少東西。”鐘浩岩緊隨其後,指著飯桌上豐盛的菜肴說道,“我買了個熟食,又弄了兩個菜,咱們中午就夠吃了。”他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對母親的體貼。
“是嗎,還是我兒子想的周到。那我把菜熱一下,就開飯。去喊你爸。”鐘母將已經做好的菜起鍋重新翻炒一下,那熟練的動作中飽含著對家人的關愛。不一會兒,一家人便圍坐在餐桌旁,其樂融融地開始享用這頓團圓飯。
飯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父親愜意地躺在沙發上,眼睛專注地看著電視。母親則拉著鐘浩岩的手,親切地向他問著這段時間在春城的工作與生活情況。
說到此,鐘浩岩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將他已經決定加入華夏民生黨的事情告訴了爸媽。兩位老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分彆露出了欣慰與支持的神情。
鐘父緩緩起身坐直,沉默良久,目光中透著堅定與信任,語重心長地說:“兒子,既然組織如此看重你,這是對你能力的認可。過去的事情不能成為你永遠的阻礙,隻要堅守本心,入黨後的路你一定可以走好。”得到父親的支持,鐘浩岩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心中充滿了力量和勇氣。
第二天他便回複薛懷義,表示願意積極麵對這個機會。薛懷義自是十分滿意。他告誡鐘浩岩,“加入組織後,就要更加嚴格要求自己,一切行為都要三思而後行。畢竟沒有幾個人能有第三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鐘浩岩對此深以為然,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與積極的態度。很快,對於鐘浩岩加入華夏民生黨的事情,正式提上了日程。
在鐘浩岩回到春城的這段日子裡,省裡的一切可謂風平浪靜。大家各司其職,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儘情揮灑著汗水與青春,這裡有如鐘浩岩、杜琳這樣的新人,同樣有薛懷義、魯天民那樣的前輩。
而讓鐘浩岩不解的就是,朱協大哥至今未能接通電話。這令他十分不安。
在與屈惠如、屈長安書記幾經打聽未果後,這一天,他實在是憋不住了,他一大早就來到了中江省軍區司令部。
“同誌,請止步。”大門口,一位身姿挺拔的國防軍中尉抬手攔住了鐘浩岩的腳步。
鐘浩岩神色自若,從容地從衣服裡掏出那本軍官證,遞交給了那名值班軍官。
軍官接過證件,目光專注而嚴謹,一番仔細核實後,回到鐘浩岩的麵前。二人相互致以莊重的軍禮,軍官隨即詢問鐘浩岩:“同誌,請問您來軍區有什麼事?是找人還是執行公務?”
“你好同誌,我是來找軍區朱協參謀的。我是他的兄弟。我是從省裡過來的,找他有點家裡的事情。”鐘浩岩一臉認真,誠懇地向軍官說明來意,並做了一個簡要的介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急切與期待。
“您稍等。”軍官再次快步回到電話機旁。
鐘浩岩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給司令部值班室打去了電話,並做了簡單的說明。大約兩分鐘左右,他轉頭看向鐘浩岩,輕輕搖了一下頭,然後走了過來,“對不起,同誌,朱參謀不在軍區。如果您隻是找他的話,就隻能改天再來了。”
“哦,沒事,謝謝你同誌,給你添麻煩了。”鐘浩岩十分謙遜,麵帶微笑地向那位值班軍官致謝。他剛離開幾步,又轉身回來對那位軍官問道:“那個,同誌,我想問一下,金司令在軍區嗎。我是他的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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