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遠鵬、安慶和閔大忠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熱烈討論著主意的時候,包房的門突然被人“嘭”的一聲狠狠踹開了。這巨大的聲響在房間裡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他媽的誰啊。敢踢老子的門!”安慶醉眼惺忪,滿臉通紅,舌頭都有些打結地大聲吼道。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腳步虛浮,眼神迷離,顯然已經喝得不少。
而寧遠鵬則依舊靠在沙發上,與閔大忠繼續劃拳鬥酒,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似乎並未太過在意。兩人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完全沉浸在他們的小世界裡。
隻見一個大巴掌,如疾風一般呼扇過來,帶著淩厲的風聲。嚇得寧遠鵬下意識地急忙向後閃躲,“臥槽,誰呀!”
“誰,你看看我是誰!”一聲怒喝傳來,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寧家的大小姐寧豔華。
“姐!”寧遠鵬捂著自己的大腦袋,歪頭一看,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畏懼。
“姐?”閔大忠這時候躲在一旁,眯著眼看著寧遠鵬,又看看寧豔華,滿臉狐疑道。
“大姐!”而安慶的表現,則十分敏捷。他立馬直挺挺地站在一旁,身子繃得緊緊的,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大姐,你看你,來就來唄,彆踢我門啊。這門可經不起您這一腳。”
寧豔華聞言,轉頭,狠狠地瞪向安慶,目光如炬,憤恨地說道:“你們三個,行啊,真是一天的好時光都不浪費,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賭博嫖娼,咋,你們是不是就差毒品沒碰了?”
她這一眼,猶如一道寒光,嚇了安慶一大跳。他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連忙解釋道:“大姐,大姐,我們可沒賭博,更沒嫖娼。彆說毒品了,那是絕對不敢碰的。你不信,你問問寧公子。”
“寧遠鵬,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麼鬼樣子!”寧豔華完全不理會安慶的解釋,矛頭直指寧遠鵬,“要不是你整天不務正業、不爭氣,人家青雪丫頭能看不上你嗎?還會有今天讓人家登門退婚的醜事嗎!你就不能有點出息,給咱們寧家爭點氣!”
寧豔華越說越氣,情緒激動得難以自製,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她一腳將閔大忠踢到一邊,“起開!”
閔大忠剛才就被這陣仗嚇得醒酒了,“哦哦哦,我起開。”說著話,連滾帶爬地靠到遠遠的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
寧豔華雙手叉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眼神淩厲地掃過三人,繼續訓斥道:“咱們寧家的名聲都快被你們給敗壞光了!你們就不能有點正事兒,好好想想怎麼為家族做貢獻,而不是整天在這裡胡作非為!”
房間裡一片寂靜,三人都低著頭,不敢吭聲,仿佛被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
片刻後,寧遠鵬扭動著身體,像條不安分的蟲子般蛄蛹著把自己艱難地挪到寧豔華的身旁。他的臉上堆滿了討好與諂媚,拿起一杯酒,雙手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說道:“我的親姐啊,你這一進屋,就跟連珠炮似的對著我們一頓劈頭蓋臉地狂轟濫炸,根本都沒給我一丁點兒說話解釋的機會啊。姐,你先消消氣,喝口酒順順。”
“你想說什麼?哼,你們還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此時,寧豔華滿臉怒容,伸手指向安慶,眼睛瞪得滾圓,大聲嗬斥道,“就他,你說說他能幫你乾什麼?除了整天給你出那些歪門邪道的餿主意,能給你帶來什麼積極正麵的助力?我看他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安慶被寧豔華這麼一指一罵,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
寧豔華繼續數落著:“你們三個人,好歹也是出身於上京有頭有臉的家族,是彆人眼中的公子少爺。可你們瞧瞧自己現在這副德行,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連一個外省來的窮小子都比你們有出息,你們還有臉在這吃喝玩樂?你們的臉呢,難道都不覺得臊得慌?”
“那燕青雪在你們這一輩中,論家世背景,那是名門之後;論人脈資源,也是左右逢源;論容貌人品,更是出類拔萃。她簡直就是個無可挑剔的佳人。就算最終不是你寧遠鵬能抱得美人歸,難道其他人就沒機會了?世界上優秀的人多了去了,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從自身找找原因,提升自己,反而儘琢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寧豔華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愈發高亢起來。
安慶聽著寧豔華的這番訓斥,眼珠子滴溜溜地快速轉了幾圈,然後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大姐,我好像有點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不是想說,既然我們得不到燕青雪,那也絕不能讓那個鐘浩岩輕易得逞?是不是這個理兒?”
閔大忠一聽,連忙跟著點頭,急切地說道:“對對對,這個辦法好。我得不到的,他鐘浩岩也休想得到。我們就從這個角度入手,想辦法把燕青雪引到更有權有勢的人那裡去,讓他們之間產生矛盾,互相爭鬥,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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