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微露,鐘浩岩等人便懷揣著新的使命,各自向著新的一天奮勇奔去。
鐘浩岩早早來到省委,向孔自融書記做了一個簡要而周全的報備後,便匆匆與馬保國帶領的大部隊彙合,一同向著安化市進發。
寬敞的車內,氣氛略顯凝重。馬保國挪動著略顯肥胖的身軀,坐到了鐘浩岩的身旁,臉上堆起刻意的笑容,率先開口問候道:“鐘特派員,這幾天休息的好吧。”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討好,卻又夾雜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鐘浩岩微微側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看向車裡的其他小組長,嘴角上揚,“同誌們,看看,是不是啊。”
鐘浩岩這麼一起哄,車裡的各位小組長們先是一愣,隨即全都不自主地大笑起來,紛紛點頭稱是。
馬保國的臉瞬間變得尷尬起來,笑容僵在臉上,訕訕地笑了兩聲,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又迅速掩飾過去,便不再吭聲了。
此時,負責安化調查工作的小組長,來自省法院的賈詡明,動作利落地換到馬保國剛剛坐的那個位置。他神色嚴肅,目光誠懇地對鐘浩岩說道:“鐘特派員,這一次我負責安化市的具體工作,您看,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現在和我說說。我也好有的放矢。”
鐘浩岩坐直了身子,表情認真而專注,回應道:“賈組長,具體的工作我不做乾預,你領著同誌們把工作做細致了,做到儘職儘責,無論何種結果,都是好的。我們不是非要從雞蛋裡麵挑骨頭,如果經過調查,我們的同誌們都是清廉自守的,那不也是一種幸事嗎?”他的眼神堅定,透露出對公正和正義的執著。
“由特派員的這句話,我心裡就有數了。這一次,安化方麵的線索,也著實是不少啊。尤其在農村土地征收,以及變更土地用途等方麵的反映最多。”賈詡明眉頭緊皺,語氣中充滿了憂慮。
他繼續說道:“而且從他們反映的情況來看,當地基層乾部有很大的地方保護主義的老舊思想。很有可能會在調查過程中遇到意想不到的阻力,到時候,很需要特派員出麵協調啊。”賈詡明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
“這一次省委是下了大決心的,無論涉及到誰,也不管他們這些人有多大的保護傘,亦或是一些所謂的黑惡勢力,都要給予嚴厲打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鐘浩岩聽到賈詡明的話,他忽然正襟危坐,挺直腰板,目光如炬,直言不諱地說道。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車內回蕩,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和勇氣。
馬保國坐在一旁,表麵上看似認真傾聽,心裡卻早已打起了小算盤。“哼,說得好聽,真到了關鍵時刻,還不知道會怎樣呢。讓你在前麵衝鋒陷陣,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他心中暗自嘀咕著,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如果經過查實的案情,一旦有人出麵乾擾辦案,那就一並拿下。至於對公檢法司以及武警部隊甚至是國防軍的動用及協調,都有我出麵。你們儘管用心調查就是。”鐘浩岩的話語擲地有聲,仿佛給在場的每個人都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此刻,車上的諸位小組長,包括那個小心眼的馬保國,都豎起耳朵,抻著脖子認真地聽著鐘浩岩的話。大家聽到鐘浩岩後麵的話後,全都眼前一亮,每個人的心裡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樣。就連馬保國的眼中也充滿了自信,畢竟他是調查組的指揮長、負責人嘛。雖然,頭上有鐘浩岩這麼個婆婆,現在想想,也是好的,畢竟他不用做這個出頭鳥了。他的心中也不免幸災樂禍起來,“哼哼,讓你出頭,到時候看你怎麼辦。不過,要是真能把這事兒辦好,我也能跟著沾沾光。”馬保國的心思複雜而矛盾,一方麵希望鐘浩岩能順利解決難題,讓自己臉上有光;另一方麵,又盼著鐘浩岩遇到麻煩,好讓自己看笑話。
車內的氣氛漸漸變得熱烈起來,大家紛紛開始討論起工作的細節和方案,充滿了鬥誌和決心。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每個人的臉上,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鐘浩岩一行人在漫長的路途上,車輛如同一葉扁舟,在蜿蜒的公路上緩緩前行。曆經2小時40分鐘的車程,終於抵達了安化市蓮花縣境內。
這一路,馬保國這個心思深沉的老家夥可沒閒著。他坐在座位上,看似鎮定自若,實則眼神不時瞟向窗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趁著旁人不注意,他悄悄把自己的親信屬下叫到身邊,壓低聲音,神色詭秘地吩咐道:“趕緊把咱們大隊的行程提前通知安化市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讓他們在市界入口處做好接迎準備,咱可不能失了排場。”那親信屬下連連點頭,趕忙去辦。馬保國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隆重接迎儀式中風光無限的場景。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車程中,鐘浩岩和賈詡明正熱烈地討論著工作,話題不經意間就轉到了蓮花縣蓮花鄉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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