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砍刀快要落在那個人頭上的時候,王萱大喝一聲:“住手!”
並同時取下身上的小背包砸了過去,那把刀被砸偏到了一邊,沒有落到那個人的頭上。王萱欺身上前,接住了將要落地的小背包,並快速挎在了身後。
又一轉身,抓住了那個持刀人的手腕。
說起來很繁瑣,其實這就是一連貫的瞬間動作。
那個持刀的人有三十多歲,那個被砍的人也是三十多歲。這倆人有什麼冤仇,要在這裡打打殺殺?
王萱問那個砍人者:“你為什麼要砍他,砍死人了要償命的,你不知道嗎?”
那個人握刀的手掙了半天也沒有掙脫,急了:“你個騷逼妮子,憑什麼管我的閒事?你給我撒手!”
王萱道:“憑什麼?憑法律規定,任何公民在發現危險的時候,在發現違法犯罪的時候,都可以出手製止犯罪,甚至可以緊急避險和正當防衛,對你采取措施。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砍人,說清楚了,我自然就會放你。”
那個人掙脫不掉,就罵道:“他找死,我當然要砍他。他一個被吊銷了律師證的人,竟然還要推翻法院的判決,不知道天高地厚,法院是什麼地方,那是權威機關,你一個連律師都不是的人了,還想翻案,可能嗎?”
王萱問:“人家想翻案,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卻持刀砍人?”
那個人回答:“怎麼和我沒有關係,他舉報的人就是法院副院長胡金生,我和胡院長的兒子胡偉是小學同學,這些年,沒少幫我。現在他們被人告了,我當然要出麵打抱不平了。”
王萱鬆開了手,那個人手腕一麻,刀落在了地上。鄭成功趁機撿了起來。
王萱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道:“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姓高名華。你在獨山市打聽打聽,看誰不知道我高華的名字,得罪了我,就等於得罪了法律,讓你有罪,你想不認都不行!”
王萱故意問:“你應該就是一個混子吧,你有啥能耐敢說這話?”
高華道:“我為什麼這麼說?我告訴你,這個法院的副院長胡金生就是我的靠山!”
王萱故意說:“如果胡金生倒台了呢?你還靠啥囂張?”
高華罵了起來:“你個騷逼妮子,敢詛咒法院副院長,你活到頭了,你就是一個扒光了在大街上賣的貨色,敢這麼說話,你麻辣隔壁的!”
王萱聽到高華這麼辱罵自己,對圍在周圍的人說:“這個人當眾侮辱我,我要正當防衛了。”
說完,王萱對著高華的臉劈劈啪啪就是十幾個耳光。打完了,說了一聲:“滾!再讓我看見你,就不隻是這幾個耳光了!”王萱之所以教訓了他一頓,不選擇報警,是有所考慮的。
高華打不過王萱,捂著臉,發狠道:“你給我等著,等我抓住你的時候,看我不把毛給你拔乾淨,奶奶的熊!”
等高華跑了,王萱對那個被砍的人說:“跟我走。”
那個人像是收到命令一樣,跟著就上了王萱的車。
王萱把車開到前麵一個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問道:“給我說說你的情況吧。為什麼敢硬剛胡金生?”
這個男子開口道:“我叫程鴻飛,是一名律師,代理了很多老百姓告官的案子,大部分涉及到龍脈彆墅群用地,明明是該老百姓勝訴的案子,就被胡金生硬生生的乾預,用一個已經作廢的地方條例,判老百姓敗訴,這種明顯的違法判決,我作為代理人,當然不服,我找他們理論,無人理睬,我往上反映,他們就通過手段讓司法局吊銷了我的律師證,我今天本來是想找法院的紀檢組去繼續反映的,沒想到,他們找來了這個一個混混要砍死我,要不是你今天救我,我估計不被砍死,也會被砍成重傷。”
王萱拿出了巡視組工作證,說道:“我是中紀委巡視組的,本來就是要調查胡金生枉法裁判和擅自乾預下級判案的情況的,既然你是知情人,能否把你掌握的相關證據給我分享一份?”
程鴻飛道:“行啊,我上了你的車,估計有人已經盯上了,有沒有辦法甩掉尾巴?然後我帶你去拿證據。”
王萱道:“這個沒問題,”
於是,王萱開車往前走,順著大道拐來拐去,有時候突然進了小胡同,一會又出現在河邊,就這樣繞來繞去,繞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那些人甩掉。然後,王萱把車交給了鄭成功:“鄭大哥,你開著車跟在後麵,我和程律師打個車去拿證據。”
鄭成功接過了鑰匙,坐上了駕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