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了吧。”錢翠鳳有些落寞。
“好了就行,兩口子過日子啊,就這樣,吵吵鬨鬨的,一天天一年年就過了。”
崔玉鳳坐在炕沿上,看錢翠鳳漂洗衣裳,那樣子一看就是她男人的。
她還想說乾嘛給他洗?後來想想,算了,女人啊,出一家入一家,不容易,跟哪個大哥都是過差不多的日子。
再說了,自己也不能鼓搗著倆人分開,所謂的‘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大抵是如此的吧。
“你咋有空出來?”錢翠鳳抬眼看看崔玉鳳。
“這不是看看你嘛,前半晌就聽你家動靜了,發現你、你們家沒事兒,就沒來。”
崔玉鳳既希望錢翠鳳安安穩穩的,又不希望他們這麼快和好。
錢翠鳳漂洗完最後的衣裳,把水都倒到東牆跟,地麵上已經凍一層厚厚的冰了。
錢翠鳳在冰上麵撒一層土,小心水走上去摔了,把外麵都收拾好,再看看之前晾的衣服,已經凍的邦邦硬,可以站起來的樣子了。
掀開門簾,看到有些黑、有些油膩了,得記著過年前得刷一遍,不然看著太臟了。
進了屋,也坐在炕沿,臉對著崔玉鳳。
“玉鳳,謝你了,要不是你跟嫂子開導我,我覺得熬不過去。”錢翠鳳說著客氣話。
“切,說啥呢,咱們這是誰跟誰啊,再說了,遠親不如近鄰,你平時也沒少做照應我。”
崔玉鳳笑笑。
錢翠鳳也笑笑。
“你家小杜咋跟你說的?”
崔玉鳳很好奇。
“沒說啥,那人就跟葫蘆似的,啥都說不出來;我想反正日子也要過,就隨便吧,能過就行。”
錢翠鳳想到昨天杜薛濤說兩句話,也算難得了吧。
雖然相比彆人家的男人的能說會道,杜薛濤差很多,但是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錢翠鳳安慰自己。
“你家小杜也不錯了,不抽煙、不喝酒、不賭錢、還不亂花錢,天天安穩的上班,多難得?就是嘴臭點、脾氣佞點,也不是啥大毛病。”
崔玉鳳還是嫉妒。
“是,要是這麼想,他這個人還多少有些好處的。”錢翠鳳知道,好些東西並不能與人言。
誰都不是彆人,哪有所謂的感同身受?
隻有經曆過的,才會知道真正的感覺,但是那也是自己的,不是彆人的。
就好像同樣是冬天了,有人覺得還算不太冷,可是另外的人覺得太冷了!
錢翠鳳咧嘴一笑,甘苦自知罷了。
“你的鞋幫子,整好了嗎?”昨天他們走的時候,還沒弄好。
“唉,沒呢唄。夜個你們走了,我就收拾東西,哄著文成吃點飯,很早就睡了。”
“快拿出來吧,我給你整,你看看鞋底子乾了嗎?可以納鞋底了吧?”崔玉鳳快言快語,乾活也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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