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翠鳳不高興,不舒服,但是沒表達,隻是在杜薛濤的鼾聲中,半夜輾轉。
錢翠鳳沒跟人問過、聊過類似的話題,不知道彆人兩口子是如何過的,不過看著大姐、二姐、大哥不停的生孩子,想著,大多如此吧。
她甚至想過隔壁的耿軒兩口子四個孩子、耿堂家四個孩子、崔玉鳳都生了倆了,甚至她也想到了錢慶森兩口子,老大才一歲多,如今也懷了老二了,哎!
錢翠鳳想到了自己的公婆,截止到現在已經生了九個了,她在想著杜薛濤的‘衝勁’,很怕自己步婆婆的後塵,生五六七八個還不得發瘋了啊。
錢翠鳳就是在這種恐懼中,做了後半夜的夢,夢裡她自己也生了五六個!
她在幾個孩子的嘰哇亂叫和哭鬨中醒來。
杜文成在哭!
摸摸腦門,又有點發熱,錢翠鳳趕緊起來穿衣服,不過一頓,渾身酸痛,勉強忍著起來了,抱起兒子到自己被窩裡,身上比腦門還熱。
錢翠鳳有點害怕,她知道文成體質不如一般的男孩子好,不好動,容易傷風,愛咳嗽。
不過每次都沒這麼熱過!
錢翠鳳把兒子放到他的小被窩,也不管沉睡的杜薛濤,自己趕緊穿衣服,把被子疊好,卷起來,下炕洗臉,準備去村裡的赤腳醫生那邊問問,要是老發熱不好,是不是就得打針了
錢翠鳳記得侄女小時候,老是發熱、咳嗽,開始沒注意,慢慢的就嚴重了,本家一個年齡很大的堂哥給紮了五針針,花了好幾塊錢,說再不好的就要去鎮上的醫院了。
隻不過,錢翠鳳不知道西華陽村的赤腳醫生在哪裡?
錢翠鳳洗了臉,圍上頭巾,又回身過來看一眼睡著的杜薛濤,再摸摸杜文成的腦門,心裡有些緊張害怕,還是熱!
開了門,先把尿桶收到茅房對麵東牆跟那邊的灰堆上,再把尿桶放到背陰的地方,開了籬笆門,到當街上,看看有沒有人在外麵打聽打聽。
可惜的是,早上這會兒,起來站當街的人幾乎沒有,錢翠鳳左右看好久,都沒發現一個人,隻能走到耿軒家門口,隔著木門喊,“嫂子,大哥,在家嗎?”
隔著院門看到正房過道屋的門是關著的,不過煙囪冒著煙呢。
“嫂子?”錢翠鳳繼續喊,還伸出手拍拍門,呱嗒呱嗒的。
“哪呀?”耿軒媳婦開了灶間的門,看向外麵。
“翠鳳?咋了?”耿軒媳婦以為兩口子又打架了。
“嫂子。”錢翠鳳推一推院門,開了,她慢慢的走到院子裡來。
耿軒媳婦也出了過道屋。
“咋了,翠鳳?”耿軒媳婦觀察一下錢翠鳳,沒看到腿瘸、手斷、更沒看到臉上有傷。
“我家文成有點熱,夜個就熱,睡覺的時候出點汗,下去點;早上又熱了。我想問問赤腳醫生在哪邊住。”
“哦,赤腳醫生啊?我給你說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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