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奕深伸出橄欖枝,不過他想的也不多,以前接觸少、往來不多,疏遠是正常的。
現在倆人來往多了,走動起來,也不算晚。
錢慶奎有些吃驚,越發的看不懂以前忽略很多的孩子了。
“中,缺啥不?缺了去我那兒找!再怎麼著抄完家了,我也比你東西多。”
錢慶奎有些自嘲,如今時代變了,自家需要改變去適應這個時代。
“中,缺了我去老叔家找。”
倆人一起走了一會兒,路上幾乎沒碰到什麼人。
這個年,對錢家溝的人來說,跟望你差不多,但是也不同。
以前都大張旗鼓的拜祖宗、拜年,一家子一家子的走街串巷去各個知近的族裡人家拜年。
今年即使走動,也是天擦黑了,才安安靜靜的跟做賊一樣的鳥悄的,街上或家裡碰到了,說話都是小聲的。
祭祀祖宗,沒有統一組織了,除非自己在家,關上門了,才有點點的那個意思。
鞭炮啊、對聯啊、都沒有了,或者說都取消了,連供銷社裡的物資都不全,雖然以前他們村裡的也不全,如今是更不全!
不過不管咋樣,年也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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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春節,對華陽鎮的人來說,尤其對華陽鎮礦的職工來說,是極特殊的一年。
很多學生外出了,去了全國各地。
然後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放假,一天都沒有,都‘奮鬥’在各自的崗位上。
而且,沒有鞭炮、沒有對聯、沒有過去那一套方式,新的方式是:工作、工作!
過年和放假對於杜薛濤他們來說,和平時上班都是一樣的,因為是輪班休息,趕上過年休息了,就是幸運;如果過年趕上上班,也沒啥不好,這一天都會提前上井,早點回家的。
不過,他如今對於早或晚點到家,心裡覺得沒啥區彆,從媳婦生了老二之後,對他都是冷冷淡淡的,不是不理,也不是不給做飯、洗衣服,這些事情都做,就是不怎麼跟自己說話,甚至多次拒絕了自己的親熱。
這樣的事情,杜薛濤也不能跟同事講,更不能跟同事問,隻能自己悶著。
趕上心情不好了,到家就睡不好,早上也不能賴在被窩不起來,尤其倆孩子,哭哭鬨鬨的讓杜薛濤很煩躁。
有一次,乾活的時候不小心,就把手給砸了,好在當時被夥伴給拽開了,才沒釀成更大的‘事故’。
耿喜班長聽說了,過來問杜薛濤,“咋?是孩子鬨騰你沒睡好還是你媳婦又跟你鬨彆扭了?”
耿喜班長對這個特彆有經驗。
杜薛濤囁喏著,沒說出所以然來。
“小心點,要是你把手砸壞了,變成殘廢,就隻能上去,要是上了井,你能乾啥?能掙幾個錢?還想養活兩個兒子和媳婦?”
杜薛濤隻能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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