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蓮火的恐怖他再清楚不過,這要燒過去,師兄還不直接化作飛灰。
難不成藏道真人有什麼古怪的規矩,比如一生隻能收一個徒弟,有了新徒弟就要把上一個弄死。
一時間趙囚心中思緒萬千。
“還在等什麼,難不成你也想當逆徒!”藏道真人言辭犀利,審視的看向趙囚,大有手刃逆徒的架勢。
就在趙囚猶豫之時,腦海中傳來薑清竹的傳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向薑清竹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不再猶豫,催動蓮火將陸瑾包裹住。
一朵純白的蓮花出現在修煉室中,每一片花瓣上都流露出火焰的紋路,一時間修煉室中的陰冷氣息都少了許多。
唯一不協調的便是蓮花中的陸瑾,齜牙咧嘴、大吼大叫,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他身上的衣物儘數燃去,唯獨一件底褲屹立不倒,那是陸瑾的最後一絲尊嚴,同樣也預示著那底褲的不簡單。
即使知道了師父藏道真人的目的,趙囚依舊難免有些擔心,蓮火最喜魂體,可謂一碰就燃,稍有差錯,師門就剩他一個了。
藏道真人卻一點不擔心那逆徒的狀態,反而依靠在牆邊,拿出酒水飲用起來,招呼道:“來逆徒陪為師喝一杯。”
趙囚哪裡有什麼心思喝酒,可剛認的師父又不能違背其命令,否則真就成逆徒了,隻得硬著頭皮走到近前。
“小囚,有把握擊敗外麵那頭畜生麼?”藏道真人將酒水扔給趙囚,詢問道。
趙囚搖頭,畢竟從未同中州本土之人交過手,還是謙虛一點的好,這要是牛皮吹大了,後麵不好收場。
藏道真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這弟子,不像是在說假話,心中有些錯愕,天陣宗宗主點名讓他出手,顯然是有十分的把握。
可這小子卻沒有任何信心,這是搞什麼鬼,難不成是錢虛看走眼了。
很快藏道真人就打消了這不切實際的念頭,“小囚,為什麼沒有把握?”
“不敢欺瞞師尊,弟子初到中州,對同輩之人不了解,對外麵之人更是一無所知,不敢誇下海口。”
趙囚如實回答,先給藏道真人吃顆定心丸,免得後續鬨出什麼亂子。
藏道真人若有所思,這種態度倒是沒有任何問題,謹慎一點是好事,但這不像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麵貌啊。
中州那些小崽子一個比一個狂,各個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就差把鼻子插到天上了。
而這便宜徒弟老成的不像話,跟他這師父都快有一拚了,這可不行,勸誡道:“小囚,對戰時儘可施展一切手段,師父給你兜底。”
趙囚心中一暖,還是有些猶豫,小聲道:“這樣會不會給師父帶來什麼麻煩?”
藏道真人麵色陰沉下去,宛若陰雲密布,陸瑾是調皮的不像話,有什麼鍋都讓他這個師父背,這新徒弟有點懂事的不像話。
一個天王境的強者,在聖人不出的中州可謂是天一般的存在,有什麼麻煩是他背不了的。
薑清竹掩嘴輕笑,越看趙囚越滿意,這要是不收到家族中損失太大了,回頭要跟那些老頑固聊一聊。
“小囚,你師父還是有些本事的,些許麻煩難不住他。”薑清竹勸解道。
趙囚扭頭看向藏道真人,詢問其意見。
“有師父頂著天塌不下來,能殺死那畜生,就直接宰了。”藏道真人霸氣外露。
趙囚重重點頭,既然清姨和師父都說沒有問題,那他就放手而為了,正好掂量一下中州年輕一代的分量。
拱手行禮,道:“師父,若是憑自身實力交手,弟子有信心,就怕其身上攜帶強大秘寶。”
藏道真人愣住,這是明著討要護身法寶,“你身上不是有那丹爐麼,什麼秘寶能打穿那丹爐。”
趙囚腦海子中不自覺蹦出一個詞:鐵公雞?
“師父丹爐中裝有九陰魔氣,暫時無法使用。”趙囚實話實說。
藏道真人瞥了趙囚一眼,這徒弟有點不簡單呀,聖級丹爐、蓮火現在又冒出來個九陰魔氣,“你將丹爐拿出來。”
趙囚點頭將丹爐從儲物戒中取出。
藏道真人拿出去一個臟兮兮的小碗,一把掀開丹爐,將裡麵的九陰魔氣禁錮在小碗中,隨即又拿出一枚玉簡,連帶著小碗一同扔給趙囚。
“拿去吧,玉簡裡是操作方法。”
趙囚接過小碗和玉簡,連連感謝,將玉簡放在眉心,隨即苦澀起來。
他原本以為那小碗是什麼強大的法寶,結果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碗,倒是玉簡中記載的秘法有些用處。
是一問道宗的一門名為《封靈訣》封印之法,不僅對魔物有效,同樣可以用來封印其他靈物,即使用來封人也可以。
隨即他將小碗和玉簡放入儲物戒中,簡單解除封印並不難,但若是想徹底掌握這門法訣,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也不算沒有收獲,總算是把丹爐騰出來了,隨即又是一陣心疼,這便意味著在藥王殿購買的丹爐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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