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東西也不能全賣了,沒準以後還有要回來的一天,到時候這屋子裡也不至於太空了。
“他們不走就不走,咱們自己走不就行了。”
可春婆子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村長家在她看來都是聰明人,他們都不肯走,那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事?是兒子想多了?
“你說,咱們要不要再等等,多打聽打聽?”她試探性地問道。
陳和貴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娘你這是不信我說的話?”
“也像他們一樣認為我是在無中生有?”
彆人不相信他就算了,居然連他娘都不相信他?這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陳和貴站起了身,“收拾東西,咱們今晚就趁黑走!”
春婆子還是沒能強得過他,隻好開始撿他的東西。
她又問道,“那宋桂花和那個賠錢貨怎麼辦?要不帶上她們伺候你?”
“帶上她們,那咱們得糧食得少吃多少?你老糊塗了?連這都想不明白?”帶著這兩個拖油瓶能有什麼用?
她和爹伺候自己不就行了?
再說了,沒了宋桂花和賠錢貨也是好事,沒準他在外麵還能遇到更好的,說不定會有富家小姐看上自己!
春婆子連忙稱是,“好好好,還是兒子你想得周全,那就不帶她們,就讓她們守在家裡吧,免得咱們得房子被彆人占了。”
留點糙食在家裡餓不死她們就行了。
“我再出去一趟,再賣點東西,咱們手上還是得多那些銀錢的,說不定到時候還得指望著這些銀錢過活,重新置辦家業。”
春婆子一輩子沒出過厚雲城,但對外麵的生活還是十分向往的。
陳和貴沒搭理她,而是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自己值錢的東西。
這些東西他向來是不許任何人碰的,就算是連春婆子都不行。
有些實在是帶不走的東西,他都給藏了起來,藏東西這一手,他還是跟春婆子學的,保管沒人能發現。
——陳許延家
陳順和陳照送陳少琪出門。
“勞你特地來告知我們了,現在我們的心也安定了不少。”陳順笑著說道。
陳少琪拿著手裡的烙餅直樂嗬,“你客氣了,這也是陳許延囑咐過我的,一定要來告訴你們。”
“那我就先走了,我家裡還有活。”
陳順擺手,“好。”
他又重新關上了門。
“安全就好,我就怕不安全,畢竟小延他還得在青山書院裡待著,咱們家老的老小的小,要是真落到逃荒那一步了,也是大麻煩。”陳順又不知道從哪搬出了一塊大石頭抵靠在門上。
“嗯。”陳照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陳順又問道,“等過幾天忙完了,咱們去看看他?”
從前是擔心他們去了陳許延會被同窗看不起他的出身,但現在青山書院的學生們都不在了,想必是沒什麼影響的。
還有吳月英一早就想進城裡買點料子裁衣服了,一家人的衣服都已經破到不行了。
這次農忙更是快要讓舊衣徹底不能穿了,饒是她再摳門,也知道該換了。
大致還是粗布,粗布製出來的衣服結實耐穿。
“可以。”陳照也得去拿陳許延幫他給兩個兒子買的啟蒙書。
之前的幾本他們都背完了,陳許延會給他們抄新的,他的抄書速度很快,想必也要不了多久。
“怎麼樣了?”吳月英風風火火的跑出來問道。
......
——厚雲城鄭府
“將軍,夏逢勳已經全招了,這是我們從他府上的密室裡搜出來的書信。”路亦行把信件呈到了他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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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歡打開了幾封看了看,隨即冷笑道,“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早就被收買了,我倒是高看他一眼了。”
路亦行也笑了笑,“按照您的吩咐,沒有攔住那些暗線的信鴿,想必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您不藥而愈的事。”
他雖然不知道鄭歡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此刻終究是隻剩下了佩服,他現在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妻兒都安頓在厚運城,他已經派人去接了。
幸好他留了一手,隻是將妻兒送到了農戶家中,而不是讓他們跟著那些富戶們往南邊走。
鄭歡仔細的端倪的杯中水,現在換上了琉璃杯後他總算是心安了些,但這天底下害人的手段可不止一個吃人蠱,他得時時刻刻都防備著。
“隨他們吧,但有些動靜,可千萬不能忽視了。”
“是!那我即刻去辦。”路亦行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鄭歡一飲而儘,“去吧,這也是你證明自己的時候,不是嗎?”
他是個聰明人,還是自己不討厭的那一類聰明人。
城裡的事都解決了,但鄭歡心裡的疑惑卻一直沒有想出答案來,神秘人究竟什麼時候才會來找他?
鄭歡走下了高台,看著輿圖上亂七八糟的旗幟莫名覺得有些心煩。
從前他想過要幫周朝解決掉這些內憂外患,但現在,他已經徹底的不再信任周朝了,忠君愛國?忠的是什麼君?愛的又是什麼國?
周朝,已有取死之相。
——青山書院
“你在畫什麼?”衛思齊湊了過去。
“我在畫周朝的輿圖。”陳許延還在寫寫畫畫。
雖然畫得有些抽象,但是該表現的東西基本上都表現出來了,他是能看懂的。
衛思齊搖了搖頭,“你這畫技確實不怎麼樣,跟你寫詩一樣。”
“還是讓我來吧。”他抬手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陳許延果斷的讓出了位置,他要是沒記錯,衛思齊的畫技可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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