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大學生招你惹你了？”齊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像是剛步入社會，還沒被社會毒打過的小年輕，依舊抱著天真的熱血，“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掛在路燈上！”
“你說什麼？”葉曉佯裝沒聽見，歪著頭，耳朵偏向了齊羽那邊，“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
“我說好的經理！”齊羽一個立正，裝著正經，“老板，我覺得光是大學生群體還不夠，應該將賣給所有群體的價格，都提高百分之二十！”
“好小子，你比我還黑！我看你呀，很有被掛在路燈上的潛質，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咱倆找個路燈先練習一下，省的到時候走的比較痛苦！”
吳邪的母親不禁扶了下額，又是一個有趣的靈魂，要是兩天前，她不介意和葉曉二人多聊一會兒，就當打發無聊的時間，可現在，她是真的沒有那個心情。
“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和家裡人商量一下，畢竟一百八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要是萬兒八千的，說給也就給了，就算上當了，也當是花錢買個教訓。
但這不是一百八十塊，也不是一萬零八十，而是一百八十萬，將胖子家買下來都綽綽有餘了！
光自己掏這個錢，吳邪的母親不是拿不出來。
吳家發展了這麼多年，就算後麵再加兩個零，她也能拿出來。
關鍵是不值啊，花一百八十萬，買一百套同樣的衣服？
她很像是個冤大頭嗎？
不得找人分擔一下啊！
恰巧，屋裡就有一個有錢人。
“嫂子，我不急，你慢慢商量！”
‘你不急，你又搓手，又跺腳的？’
吳邪的母親也沒有戳穿急不可耐的葉曉，將大門關上之後，轉身就去找冤大頭了。
而在門外的齊羽，卻泛起了嘀咕：“老板，你要這麼多錢乾什麼？”
以葉曉的手段，他不覺得葉曉會缺錢花。
“給你的！”
“老板，要少了，應該再加一個零！”二十年的時間，自己現在連家都沒有了，齊羽覺得自己多要點精神損失費不過分。
才區區一百多萬而已，吳家家大業大……喲，還有霍家的？
再加一個零！
庭院的大門被重新打開，霍仙姑和吳邪的母親聯袂而來。
“你就是老板？”霍仙姑打量著葉曉，問道，“你們公司叫什麼名字？”
搞定製服裝的，無論是小一點的工作室也好，還是大一點的公司也好，不敢說全部都認識，但如果像葉曉自己說的，他們是行業內的龍頭，霍仙姑覺得自己肯定會知道。
做為商人，自吹自擂是本能，葉曉的話裡，多少會有水分，但哪怕是一定的知名度，胖子都知道的，霍仙姑不覺得自己會不知道。
她執掌的新月飯店，來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消息最是靈通，這次能和上麵的人達成合作，多少也有她的一份力在裡麵。
霍仙姑在幾十年就清楚，下墓這一行當沒有前途，風險也大，當個中間商賺筆差價就夠了，奈何深陷老九門漩渦不能脫身。
這次借著祖宗的光，算是成功的脫了身，以後她們霍家不說平步青雲，至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等霍玲回來，霍仙姑想著，自己就可以正式退休了。
‘你自己都說了，占了我的光，那我收你一些好處費，不過分吧？’
這麼想著，起名廢的葉曉，隨便編了一個名字。
“萬事屋，這是我們公司的名字，因為我們公司的業務比較廣泛，不光國內的訂單我們接，國外的訂單我們也接，說來也巧，在王老板下單的前幾天，還真有一個國外的商人找到了我，說要訂購一批作戰服。”
“嘿嘿，不瞞兩位，我身上穿的作戰服，就是那位國外老板訂購的款式。”
“你剛才不是還說，這是胖子定的款式嗎？”吳邪的母親都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怎麼沒幾分鐘的功夫，又換了一套說辭呢？
齊羽都替葉曉捏了一把汗，前後的說辭，好像圓不過去了，偏差有點大。
葉曉也覺得糖葫蘆有些不對，沒有後世添加的各種添加劑，質量好是好，味道嘛，甜中帶酸，酸中帶澀。
“呸呸呸！”
吐掉了嘴裡有些發苦的山楂，能明顯看到裡麵的果肉有些發黑。
“我就說味道怎麼不對，原來是壞的，黑心商家，老齊，一會兒掛路燈的時候，把他也掛上去！”
開玩笑的說了一句後，葉曉才對吳邪的母親，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道：“我這不是想著親疏有彆麼，兩位老板同時訂購作戰服，一位是國外的，一位是國內的，我自然要向著咱們自己人，這不，那位國外老板提供的圖紙和材料，一有了成品，我就馬上聯係王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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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廠裡生產的那些，都是那位國外老板訂購的，王老板要是要，我就先提供給王老板，那讓位國外老板先排排隊，等著吧，我們公司又不是隻做他一單生意，他要是等不及了，哦豁，我們連成品都有了，難道不會自己成產嗎？”
“是吧？我都說了，我有報國之心嘛！”
要是自己合作的人裡，有人敢這麼坑自己，霍仙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但葉曉既不是自己的合作商，坑的又是外國人，霍仙姑自然不會有不樂意之說。
她又仔細看了看葉曉身上穿的作戰服，是不是胖子等人的同款，她也摸不準，上麵的人來給胖子等人量身材的時候，她雖然也在場，卻沒有見過實物。
但葉曉的話中，透過了很多的信息，某個特殊小隊的同款作戰服，還是國外的老板提供的。
什麼意思？是材料比較特殊，不允許出口，隻能在國內買，在國內加工？
特殊小隊才成立沒多久，之前隻是有這麼個提議，正式確定，還是在胖子等人出發的前一天，才正式的確定了下來。
既如此，國外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國內都沒有多少人知道。
“你說的那個國外老板什麼來頭？”霍仙姑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我也是做生意的，規模嘛，不大不小，國外也認識一些人，說不定你說的那個老板我還認識。”
為了打消葉曉的顧慮，霍仙姑還特意補充了一句。
“放心，我對國外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你看老身的年紀應該就知道了，老身是從那個特殊年代走過來的人，不會對外說是你說的！”
“年紀？嘶~真沒看出來，王老板的母親竟然這麼年輕！”
齊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拍馬屁的葉曉，心想著，自己的老板看起來好像不正經啊，太會腦補了吧，人家什麼時候說自己是胖子的母親了？
霍仙姑也愣了一下，好端端的，竟然成了胖子的母親了，她都不知道葉曉是怎麼聯想的。
而葉曉，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拍了一句馬屁後，才猶豫著說道：“本來泄露客戶的隱私，是行業裡的大忌，不過看在王老板的麵子上，我不妨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千萬要說好了，不能跟外麵說是我說的！”
霍仙姑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出去打聽打聽，老身還是有信譽在身的。”
“那倒不必！我對王老板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葉曉擺了擺說說道，“說來也怪，一個外國人，竟然取了一個漢名，叫什麼來著，裘德考，對，就是裘德考，要不是長著外國人的臉，我都以為他是咱們國人，說的普通話比兩廣的老表都正宗！”
“裘德考？！”
霍仙姑和吳邪的母親心裡一驚，前者一直都知道裘德考這個人，追求者長生，幾十年前就開始在國內活躍，最近幾年因為年紀大了，才推出了一個代言人。
而吳邪的母親本來是不知道這個人的，但和胖子的聊天中，加上吳邪的補充，得知了裘德考和他們吳家還有淵源。
不是關係好的那種，是互相都恨不得摁死對方的那種。
自己公公的第一次出道，就被裘德考騙的差點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
聽說這次的三方聯合中，就有裘德考的人，而“它”也在其中。
這麼說的話，裘德考應該早就和“它”認識，也就不奇怪裘德考為什麼會知道特殊小隊的裝備信息了，肯定是“它”透露的！
“它”最近處於“他”的監視之下，不好搞小動作，就委托裘德考找人定製作戰服。
但因為胖子等人突然決定出發，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導致他們訂購的作戰服還沒有生產出來。
或許已經生產出來了，但被眼前的葉曉隱瞞了下來，就是為了坑一個外國人。
坑的好啊，無形中連“它”也給坑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肉眼可見的，吳邪母親的氣色就好了不少：“一百八十萬是嗎，給，刷卡！”
“得嘞！”葉曉反手就從背後掏出了一個刷卡機，滴滴滴的設定好了刷的額度之後，遞到了吳邪母親眼前，“感謝老板的照顧，下次有生意，還來找我啊，保證物美價廉！”
“我來！”攔住了正準備刷卡的吳邪母親，霍仙姑拿出了自己的卡，在刷卡機上一劃，隨即就摁下了密碼。
隨著“滴”的一聲扣款成功提示音，刷卡機上的小票，也自動打印了出來。
唰的一下將小票撕了下來，葉曉將其交給了霍仙姑，叫上了感覺是在做夢的齊羽：“老齊，彆發呆了，快點，給兩位老板搬貨！”
“兩位老板，還請稍等一下啊，外麵的街道有些堵，我們的車開不進來，我們這就去給兩位老板卸貨！”
“不著急，慢慢來！”吳邪母親滿不在乎，作戰服對她來說沒用，能坑一把裘德考和“它”的人，對他來說很管用。
三方聯合準備的越不足，吳邪等人的進展就能更順利。
霍仙姑就更不急了，區區白來萬，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一場拍賣會下來，她們新月飯店光是抽取的傭金，都要在這白來萬後麵，再加上一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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