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家裡為數不多的行裝,背上是身患重病,無法走路的大小姐。
吳邪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隊伍中就他的戰鬥力最低,連陳文錦都能贏過他。
與其分開占用人手,還不如讓他自己擔著,好讓其他人可以全心全意戰鬥。
“哎,沒辦法,家裡鬨饑荒,老天爺幾個月沒下雨,地裡的莊稼收成不好,再不走,活不下去咧!”進入角色的吳邪,麵帶愁容,眼裡全是對未知的擔憂,“老鄉,看你也是孤身一人,不如結伴走一程如何?”
“你就不怕……”宵夜故作貪婪,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吃了你們?”
“吃咧吃咧,這世道不吃人活不下去咧,小老兒沒什麼要求,唯有一個,若是你能做到,小老兒這百十斤的肉,交給你又何妨!”
“喲,說來聽聽!”宵夜顯得很是感興趣。
“吃小老二一個就夠咧,我家老婆子一輩子沒享過什麼福,我不想她臨了臨了,還要遭受這一苦難!”吳邪似乎是想起了和自己老婆子在一起時的幸福時光,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滿是寵溺的偏頭看了一眼,即使什麼都看不到,猶自心滿意足,“等我家老婆子走後,把她埋了吧,讓她全全乎乎的來,全全乎乎的走,小老兒就無所謂了,任由老鄉你安排,是蒸是煮……罷了罷了,反正我也看不到了,怎麼樣老鄉?”
“我是沒什麼意見,有人對你有意見!”宵夜指了指吳邪的身後。
沉迷於角色中,覺得甚是有趣的吳邪,一轉頭,就看到了麵目含煞的霍秀秀。
“我不說話,你就當我不存在是吧?”霍秀秀一把揪住了吳邪的耳朵,使勁一擰,語氣不善,“怎麼著,聽你這意思,你還要當我的姑父?你還想把我姑姑給埋了?”
“假的假的!”吳邪趕緊求饒,陳文錦他都打不過,更不用說從小就鍛煉,正處於巔峰時期的霍秀秀了,“我這不是想著活躍氣氛嘛,再說了,是他開的頭,你怎麼不擰他的耳朵?”
“我打不過他!”霍秀秀理直氣壯,讓吳邪沒有了狡辯的理由。
眼珠一轉,吳邪說道:“其實我是騙他的,我打算取得他的信任後,找個偏僻的地方,先下手為強,誰讓他以為我是逃難的,實際上,我是一個趕屍匠,知道趕屍匠不?”
“我不但知道趕屍匠,我還見過僵屍!”一隻手,攀上了吳邪的另一隻耳朵,沒擰,倒是往上揪著,葉曉的咆哮,陡然在吳邪耳邊響起,“吼~”
一瞬間,齊羽感覺到了大恐怖降臨,眼前通紅一片,仿佛置身血海,咆哮掀起了滔天巨浪,將他渺小的身體淹沒。
“呼!”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麵,齊羽急促的喘息著,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滑落。
近在咫尺的吳邪確實什麼都沒感覺到,隻是覺得耳朵有些癢,不禁伸手掏了一下:“聾了、聾了,耳朵要聾了,你們兩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我不背了啊!”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開車轉移的隊員們,在幾人玩鬨的時候,已經完成了轉移工作,沿途的車轍印,也被倒著走的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偽裝。
雖是沙漠腹地,可沙漠裡也不全是沙子,就像之前的戈壁,靠近西王母國附近的土地,也如外界一般,隻是沒有外界的泥土地堅固,這裡的土質比較鬆軟。
或許跟深入地下的植物根係有關。
二人也放開了吳邪,宵夜重新拿起了地上的加特林,霍秀秀也端上了自己的槍。
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看了眼天色,覺得時間還早的吳三省大手一揮,決定正式踏入異常的綠洲。
提前探過路的宵夜四人,自然是走在最前麵的,打頭的宵夜,手指放在了扳機上,處於隨時扣動扳機的狀態。
本想拔刀的小哥想了想,暫時不需要近戰,還是用槍好一些,雖然很久沒摸過槍了,但身體的本能告訴他,他的槍法應該還可以,莫名的,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黑瞎子和張日山自不用多說,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就沒有不會打槍的。
剩下的人走在四人的身後,最外圍是胡隊等人,他們持槍警惕著每個方向,包括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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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圍在裡麵的,就是胖子等人了。
雖然對自己也成了保護人員有些不滿,胖子還是聽從了安排,幾人中,就他的槍法最好,由他照顧著上方,也算是填補上了最後一塊漏洞。
“一直仰著頭很累啊!”槍口朝上,隨時應對頭頂危險的胖子,仰著頭嘟囔了一句,“我都沒辦法看腳下了!”
林中可沒有環衛工人,地上的落葉鋪了厚厚的幾層,踩上去一腳深一腳淺的。
下過暴雨後的不久,落葉下的雨水還沒有完全被蒸發,潮濕不堪,胖子總感覺自己走在泥潭裡。
要不是有先見之明的穿上了長筒靴,這會兒鞋子裡非得全是水不可。
‘哎,我果然是深藏功與名!’葉曉想著,要不是自己準備了長筒靴,還沒走出多遠,眾人的鞋子和褲子都得濕透。
上麵的人準備物資的時候,可沒考慮到這一點。
作戰服都是製式的,衣服鞋子是完整的一套,作戰靴的幫雖然高,但還不足以應對雨林中的環境。
至於買靴子的錢,對,還是胖子的!
林子中的霧氣越來越濃了,頭盔上的紅外線熱成像檢測儀已經開始了工作。
就是一邊視線是灰白的,一邊是彩色的,視覺不同步,讓第一次使用的吳邪有些頭暈。
“胖子,我的熱成像是不是壞了,為什麼我一邊能看到許多小點,一邊什麼都看不到?”
密密麻麻的小點,幾乎占據了吳邪一半的視野。
若是成一片,吳邪還不覺得有什麼,蟲子雖小,且藏在枯葉之下,但還在熱成像的檢測範圍。
但哪哪都是,樹上、草葉叢中、雜草枯葉中……仿佛無處不在,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如果真的全都是蟲子的話,為什麼之前四人探路的時候,沒有發現?
若是有,不可能不被發現!
還有,屍蟞呢?
有蟲子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屍蟞?
屍蟞可是肉食性動物,這些小小的蟲子,就是它們食譜中的一種。
熱成像的原理吳邪也不是不懂,哪怕是冷血生物,體溫也會在零度之上,而隻要在零度之上,都會被熱成像給檢測到。
如此一來,蛇呢?
不是說有可以模仿人類說話的雞冠蛇嗎?
不是說有體型巨大的蛇母嗎?
吳邪發現的問題,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
胡隊的臉色變的很是難看:“三爺,之前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在外圍探查的時候,一眼掃過去,隻有灰白兩色,連熱成像都檢測不出來,肉眼更是無法分辨。
而不管是用熱成像還是肉眼,胡隊等人確實沒有看到任何帶喘氣的,活著的生物。
吳三省自然相信胡隊的話,他也相信小哥幾人的判斷:“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兩撥人都沒探查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林中有古怪,聯想到具有神奇效果的隕石,吳三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莫非是空間發生了錯亂?’
之前兩撥人進入的雨林,和現在的雨林,不是同一個雨林。
就像不怎麼對稱的兩張紙,一張上麵有字,一張上麵沒字。
同理,一個雨林中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一個雨林中危機四伏。
毫無疑問,危機四伏的雨林,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地。
‘錯,不是空間發生了錯誤,是我暫時將它們藏起來了!’
暗自回答的葉曉,將打頭的位置上了出來,看向黑瞎子和張日山說道:“你們倆誰槍法好誰上,我就擔任火力手好了!”
用加特林掃屍蟞,那和打跑打蚊子有什麼區彆?
黑瞎子和張日山對視了一眼,接著,黑瞎子就點了點頭。
‘你彆光點頭啊,你倒是說話呀,你連瞎子都不是,怎麼又變成啞巴了?’
張日山心裡吐槽著,見黑瞎子後退了一步,這才明白過來,不禁吐槽之魂更深:‘你想讓我打頭陣就直說,戴著墨鏡呢,我怎麼看你心靈的窗戶?’
當仁不讓的,張日山接替了宵夜。
眾人見蟲子沒有動作,他們也沒有動作,不開第一槍的原則,被他們自覺的遵守了起來。
林中的霧氣,讓他們的視野可見度極地。
肉眼看不到的情況下,他們隻能通過熱成像,避開蟲子密集的區域。
在他們穩步推進的時候,雨林的外圍,三方聯合的人終於姍姍來遲,不出意外的,駱駝又累死了幾匹。
翻身從駱駝上下來,他們穿戴起武器的速度就快多了,畢竟武器少,而駱駝的承載能力也有限,不支持他們攜帶太多的物資。
死掉的駱駝,被他們拋棄在了路上。
不少人在心裡可惜,沒吃上駱駝肉。
“怎麼說?”張靈指了指地上很快就被發現的車轍印,“他們將車輛轉移了,說明他們並一定是從這裡進入的,說不定地上淩亂的腳印,是他們在故布疑陣!”
“所以,我們是先去找到車輛,還是直接進去?”
武器丟失了一部分,導致他們的戰鬥力有了不同水平的下降。
“他們不可能將車裡的物資都帶走,說不定咱們的運氣好,還能找到他們遺留的彈藥。”
他們不缺槍,缺的是子彈。
在冷兵器幾乎快要淘汰的今天,很多人一身的實力都在槍法上。
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有槍沒有子彈也白搭。
“你運氣好?”張海杏鄙夷的看了張靈一眼,沒好氣道,“你要是運氣好,敢不敢現在說一句‘天太熱,我想涼快涼快’?”
要是張靈不說自己運氣好,張海杏還真想去翻翻胖子等人留下的物資,但張靈一說,張海杏又覺得,還是算了吧,夢想成真的反義詞可是在張靈身上印證過的。
“呃……”張靈猶豫著,還是沒敢說出來,“我現在不熱不行麼,我就不說!”
“切!”阿寧的一聲“切”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和張海杏想法一樣的她,向自己的隊伍招了招手,率先走進了雨林。
“你‘切’我是什麼意思?”找到一個台階下的張靈,連忙招呼自己的人跟了上去,“你彆走那麼快啊,你給我解釋清楚!”
張海客兄妹倆對視一眼,眼神中的交流就發生在一刹那之間,帶著屬於汪家的人,不緊不慢的墜在了兩支隊伍的身後。
三方聯合,還沒收獲,就已經有了分裂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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