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林中草木晃動,嘩嘩作響。
“舉槍!”
瞬間,胡隊等人就做出了反應。
胖子等有項鏈的幾人,很自覺的站在了最前麵,即使有危險,扛過一波的他們,也不用擔心第二波,身後的胡隊等人,可不會允許危險降臨第二次。
“彆開槍隊長,自己人!”高舉雙手的葉曉,還未露麵,便大聲呼喊著,甚至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他還特意說出了胖子的小愛好,“隊長啊,我們不是雞冠蛇啊,千萬彆開槍啊,雞冠蛇肯定不知道胖子的愛好不是?我知道,他……”
“閉嘴!”胖子一聲大喝,知道就知道吧,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他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你不用說後麵的那些的!”胡隊打著手勢,讓隊員將槍口放下來,有些無奈道,“我們眼睛不瞎,能看到你一上一下的手!”
看不到手,也看到比頭還高出一截的刀柄了。
胡隊等人一致認為,哪怕宵夜說的都是真的,唯有刀,肯定是假的。
一把生鏽的鐵刀,他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威能?
蹦蹦跳跳,身子一高一低的葉曉,一個大跳,從草叢中竄了出來,落地之後一個立正,給胡隊敬了一個禮:“報告隊長,本該圓滿完成的任務,被一條河給破壞了,我們打算……吧啦吧啦……然後……”
“他在說什麼?”胖子一臉迷茫,轉頭看向了不是本家的本家老王,“部隊的暗語,什麼時候進化的這麼高級了?”
嘰裡咕嚕的,好像是哪個地方的方言,走南闖北去過那麼多地方的胖子,愣是沒聽出來是哪個省的。
“聽不懂啊?聽不懂就對了,因為我也聽不懂!”老王聳了下肩,鬼才知道宵夜說什麼,反正除了最開始的那三句外,剩下的,他也就能聽懂那麼幾個字。
“一邊去!”扒拉著宵夜的臉,黑瞎子將宵夜擠到了一邊,對眾人說道,“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一條護城河攔住了去路,河麵很寬,遊過去倒不是什麼難事,就是……”
“太古怪了!”張日山接上了黑瞎子的話說道,“我不知道是整個林子都是這樣,還是我們走的路線正好處在了古怪的點上,除了我們四個,連個能喘氣的都沒有,仿佛整個林子就隻有我們幾個人!”
“錯!還有一匹馬!”葉曉一臉的認真,糾正說道,“你不能因為白馬變成了脫韁的野馬,就把她開除了我們的隊伍,她和我們相依為命了兩天,早就成為了我們不可分割的一份子,要是沒有她,我們能這麼快找到西王母國嗎?我認為……”
“我認為你再不閉嘴,你就要被開除了!”吳邪拉了拉宵夜的衣袖,示意宵夜少說兩句,胡隊的眼神明顯就不對勁,顯然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呼~吸~”
深吸了幾口氣,胡隊勉強將心裡的火氣壓了下去,他決定了,回去之後就向上麵打報告,整個隊伍中,有宵夜沒他,有他沒宵夜。
平時囉嗦點無所謂,執行任務期間,還這麼沒正行?
這要是放在戰場上,就是典型的無組織、無記錄!
也就不是在戰時,不然胡隊都有一種拿槍斃了宵夜的衝動!
“我覺得我說的沒錯啊?”瞅見胡隊陰沉的臉,葉曉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跟吳邪抱怨,“他們正規軍就是太認真了,要是在戰場上這麼做無可厚非,但現在不是戰場啊,我們不是來郊遊的嗎?”
“是是是,是郊遊沒錯!”吳邪附和著,像是哄小孩子般,對宵夜說道,“郊遊中大家玩玩遊戲不是很正常嘛,現在胡隊他們玩的就是冒險遊戲,顯然,他們已經入戲了,冒險的過程中,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懈怠!”
“就像我,知道幫不上什麼忙,我能做的,就是不給他們添亂!”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有自知之明?”葉曉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很是欣慰,“行,小夥子有長進,知道不拖彆人後腿了,沒事多學學網絡,以後在上麵給他們提供技術支援也挺不錯的。”
“???”
吳邪一頭霧水,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祖宗的說教。
‘怎麼可能呢,祖宗還在沉睡,都變成石像了!’
將腦海中的無稽之談拋開,吳邪拉著宵夜走到了一邊:“來來來,我們這邊聊,不要打攪他們,跟我說說,白馬怎麼變成脫韁的馬了?”
“想自己家孩子了唄!”葉曉帶著神秘的笑,不緊不慢緩緩說道,“雖然孩子離開自己身邊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兒行千裡母擔憂,終究是放心不下。”
“我也算是救了白馬一命,這個世界病了,連‘林子’都不正常了,身處在林子之中,白馬表麵風光,看似地位崇高,可殊不知,越是鶴立雞群,越是容易引起關注。”
“若不是我,她現在都成了白骨了!”
隱約覺得哪裡不對的吳邪,並沒有聽懂葉曉的一語雙關,直把葉曉當宵夜的他,眉頭緊鎖,臉色凝重:“林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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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說!”好嘛,宵夜又上線了,梗著脖子,一臉的倔強。
‘神經病啊!’
心裡暗罵一聲的吳邪,眼角不由的抽了一下,很是無語:“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拉倒,反正一會兒我也會知道,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自身的那股子邪門,會不會突然發作。
‘應該不會吧?我還沒下墓呢?’
吳邪隻能祈禱,墓隻是常規的墓,而不是廣義上的墓,彆說什麼整個西王母國都是西王母一個人的,她沒了,整個國家都得給她陪葬這種屁話。
要是真這麼論,得,林子他也彆想進。
省得他這一下墓,開棺必起屍的體質,一踏進西王母國的範圍,什麼都沒做,各種怪物就一個勁的往外蹦。
安靜的林子雖然異常,但總比遇到各種各樣的怪物強。
“嘖嘖!”
給了吳邪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宵夜也開始往自己的身上掛武器了。
胡隊等人嫌加特林攜帶不方便,故而沒有帶上,宵夜不怕,誰叫他對外的表現,就是力氣大呢。
將彈藥箱毫不費力的背在身上,感覺不到什麼重量的宵夜,又背了一個,雙手各提著一把:“等會兒哥給你表演一下,什麼叫單手壓加特林!”
另一邊,沒了宵夜囉嗦的胡隊等人,也商量好了對策。
“車我們是開不進去了,隻能放在這裡!”
胡隊有些糾結要不要留下看守,車上的物資可還有不少,食物暫且不論,就是攜帶不了的武器就是一大麻煩。
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不等三方聯合吧,三方聯合的人就在後麵,武器要是被他們得到了,轉頭對付自己等人怎麼辦?
昨晚的氣氛雖然融洽,可說到底不是一個陣營的,三方聯合的人來此的目的,就是他們不肯也不會交出去的人或物。
人嘛,可能會有兩個,西王母和張家的老祖,哪一個人他們都不會讓三方聯合帶走。
物自然就是屍蟞丹了。
這裡可是外界流傳的屍蟞丹的源頭!
雖然副作用很大,但難保不會有人鋌而走險。
不說其他人,就說裘德考一方的。
國外對生化研究的工作可從來沒有停止過,就像電影中那樣,某間實驗室因為操作人員的違規操作,導致危險品泄露,大量的活人變成了沒有理智,隻有嗜血進食欲望的喪屍。
看似不小心的操作,才讓世界變成了末日,可,真的就是不小心嗎?
禁婆雖然不是喪屍,但卻有著和喪屍差不多的特征,同樣的嗜血,同樣的蠶食活人,同樣的沒有理智,也同樣的,沒有痛覺!
要是將禁婆當做生化武器,胡隊簡直不敢想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也不怪胡隊腦洞大開,實在是胖子出發的前幾天看的恐怖片太多了,晚上閒著沒事,又添油加醋的一通胡咧咧,才導致胡隊有了這樣的想法。
暫且不提胡隊腦洞大開的擔心,將車子留在這裡是一個麻煩,開到其它地方,再返回這裡,並將沿途的車轍印掩蓋住,同樣很麻煩。
最終,還是吳三省拍板決定:“胡隊,讓兄弟們把車開到其它地方,再返回這裡!”
麻煩歸麻煩,至少比直接留在這裡好多了。
當然,轉移陣地也可以,但,已經探索出來一條路了,要是從其它地方進去,又得重新蹚一條新的路線出來。
本就異常的林子,指不定就會出現什麼未知。
想到這裡,吳三省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大侄,有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在,吳三省也怕。
索性還不如賭一把,就賭三方聯合的人不會停留太久,也不會專門堵在外麵等他們出去,賭三方聯合的貪戀,賭三方聯合看他們進去了,晚來一步什麼都得不到的緊迫。
“也隻能這樣了!”胡隊點了點頭,招手喚來和胖子吹水的老王,讓其按照吳三省的要求行事。
“是!”老王可沒有那麼多的疑問,任務期間,官大一級的指令,就是他們必須要遵守的命令。
“兄弟們,辦事了,快快快,行動起來!”
拍著手掌,老王催促著。
三方聯合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趕來,他們必須在此之前,將車輛轉移的痕跡掩埋。
雖然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畢竟車子不是車模,隨手揣兜裡就能帶走,這麼多的車輛沒了,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能爭取多少時間,就爭取多少時間。
黃雀可還在後麵呢,一旦大部隊完成了合圍,三方聯合的人就成了甕中之鱉。
自己等人的時間少,對方的時間隻會更少。
沒有名字,如今隻有編號的張起靈們,在老王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時,就已經紛紛上了車。
嗡嗡的機器轟鳴中,有的車走了,有的車剛起步又停了下來。
“隊長,車上的人怎麼辦?”開著房車的一號,降下了車窗。
“艸!差點把祖宗給忘了!”不說人,胖子都沒想起來變成石像的祖宗,連忙打開了自己車的後門,將石像提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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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祖宗,等你醒了我請你吃飯,這回絕對不喝珍藏的酒了!”
看在眼裡的葉曉搖了搖頭:“淡了,終究是感情淡了!”
“什麼感情淡了?”不用戰鬥的吳邪,承擔起了照顧霍玲的工作。
為了防止封印失效,胖子將石像也塞給了他。
沒錯,就是“塞”!
石像被胖子竄成了一團,用衣服裹著,做成了包裹形狀,掛在了吳邪的前麵。
背上,是用繩子係在他身上的霍玲。
霍玲那拖地的長發,早被陳文錦剪成了短發,甚至衣服,都被陳文錦換上了新的。
可以說,除了皮膚呈不健康的白之外,霍玲如今的樣子,就像是傳說中的睡美人,就等著王子用親吻來喚醒她。
“沒什麼!”葉曉擺了擺手,打趣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是拖家帶口,準備逃難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