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著八仙桌上的成堆的一分一分的零錢,感覺頭都大了,照這樣下去今晚的全院大會基本沒什麼意義,便不得不厚著臉皮吆喝了起來。
甚至易中海還給聾老太太使了個眼色,讓這位大院最年長的人出馬捐了一塊錢,當然這是要找易中海報銷的。
可惜這都是徒勞,沒人會和自己的錢包過不去,所以任由易中海怎麼呼喊,根本沒人應和他。
就像一開始易中海說的那樣,少數服從多數,現在大部分人都捐了幾分錢,剩下的人肯定也會跟上。
等所有人都過了一輪,宣告著今晚的捐款結束,閻埠貴在邊上統計人頭和金額,發現許大茂,傻柱和張元林還沒捐。
“嗯?許大茂,傻柱,張元林,怎麼回事兒啊,難道你們仨不是大院的一份子?”
傻柱性子耿直,坦白道:
“我就是不想捐給賈東旭,他又不是隻剩一個人過了,他有媳婦和老娘,所以他的這事兒怎麼能輪到咱們來辦?”
許大茂難得的和傻柱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點頭附和道:
“可不是麼,我跟傻柱現在算是孤家寡人,自己養活自己都勉強,反正我沒閒錢給彆人。”
隨著兩人話音落下,大院住戶們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眼看著情況不太對勁,三位大爺湊到一塊兒緊急商討對策,過了一會兒後易中海及時站出來說道:
“行啊,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你們倆不肯捐錢也行,那就出點力吧,剛才傻柱說的不錯,賈東旭的老娘還在,要不這樣吧,你們倆一個負責到醫院照顧賈東旭,一個負責去把他老娘請回來。”
聽到這話,傻柱和許大茂紛紛瞪大了眼睛。
“啊?讓我照顧賈東旭?或者去把賈張氏找來?那我還不如捐錢呢!”
說著,許大茂老老實實的起身捐了五分錢,本來他想捐一分的,結果三位大爺攔著不讓走,硬是掏夠了五分錢才放走。
傻柱猶豫了下也選擇捐錢,然後他碰到了和許大茂一樣的問題。
“好好好,我也捐五分錢,可以了吧?”
誰知劉海中把手一攔,說道:
“這哪兒夠,你的收入可比許大茂多,最少五毛錢。”
傻柱愣了一下,不服氣的說道:
“憑啥啊,那我比三大爺捐的還多了呢!”
閻埠貴聽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正色道:
“那能一樣嗎,我要養四個孩子呢,你有啥開銷?”
傻柱懶得和閻埠貴鬥嘴,轉頭看向易中海,結果易中海當沒看見,之後又看向聾老太太尋求幫助,然而聾老太太也低著頭,顯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麵對這個情況,傻柱失望至極,他好歹為易中海還有聾老太太做過那麼多頓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就想讓他們幫著說兩句話都不行。
“行,這錢我不捐了,隨你們怎麼安排吧!”
傻柱脾氣上來了,伸手把那五分錢收走,然後插著褲兜回了家。
看著傻柱離開,劉海中當眾宣布道:
“好了,傻柱負責去照看賈東旭,一直到他老娘回來為止。”
隨後劉海中轉頭看向張元林,問道:
“張元林,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說吧,是掏錢還是出力?”
感受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張元林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出錢出力看情況,明天我會去一趟醫院,看看賈東旭的真實情況,到時候我跟傻柱一塊兒去,既然是全院都參與的事情,你們大可放心,我賴不了。”
說完,張元林也邁著腳步雲淡風輕的離開。
眾人目送張元林離場,每個人都很好奇張元林在打什麼算盤,三位大爺也不明所以,但是考慮到之前連續失敗的事實,他們很擔心張元林會搞事情。
隨後閻埠貴把記錄好的賬單公示了一圈,並表示會讓傻柱帶給賈東旭,避免有人私吞的情況出現。
到這裡,晚上的全院大會宣告結束,眾人陸陸續續散場回家。
但每個人走的時候都帶著怨氣,顯然三位大爺組織的全院大會越來越沒有凝聚力了,似乎隻能依賴道德綁架去維持。
三位大爺則是齊聚易中海家,商量怎麼去把賈張氏請回來。
“老易,我覺得這事兒還得你去辦,畢竟你跟賈張氏是對門的鄰居,也最熟悉。”
“老劉說的不錯,我們平時和賈張氏來往的不夠密切,這種事情肯定是熟悉的人好開口。”
一開口,劉海中和閻埠貴就想擺脫這份責任。
易中海有些惱火,自己掏錢是大頭,怎麼辦事情也要分大頭,大家都是院內大爺,憑啥就自己吃虧?
關鍵是這事兒屬於吃力不討好,對其他人的好還能有點反饋,但是對賈家的好純粹是竹籃打水,白忙活一場。
“二位,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賈東旭的事情是街道辦事處給的任務,我們要負責照顧好,你們說我和賈張氏熟悉讓我去,這沒問題,但來往的路費你們得承擔吧?”
“還是那句話,該出錢的出錢,該出力的出力,就這麼簡單。”
易中海看向二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聽又要掏錢,劉海中和閻埠貴也不高興了,當即和易中海掰扯了起來。
不多時,易中海的屋內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本來院內大爺應該是一條心的,結果為了各自的利益撕破臉皮,難怪要關著門商量事情,不然傳出去就是個笑話。
在隔壁,傻柱帶著一肚子氣回到家,這會兒聽到三位大爺在爭吵,立馬樂的搬了張椅子坐到窗戶邊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聽熱鬨。
“光吵架有什麼意思啊,打起來,快打起來,這要是誰進醫院了,我倒是樂意去照顧的!”
……
這邊張元林回到家後,立馬被秦淮茹和一大媽湊上來詢問情況。
“怎麼了,剛才中院吵的有點厲害,我在後院都聽到了。”
“咱們院兒又出了什麼事兒,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段日子。”
張元林喝了杯茶水,把賈東旭受工傷住院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賈東旭怎麼會去簽那種對自己不利的承諾書呢?”
“太奇怪了,聽起來好像是賈東旭很缺錢一樣,不是說他媳婦林芳家境殷實,很不一般嗎?”
張元林搖了搖頭,淡笑著說道:
“那林芳的家庭條件是還可以,但人家沒道理要分錢給賈東旭用啊!”
“我覺得吧,是林芳好日子過多了,過不慣這種勒緊褲帶的苦日子,所以就一直逼著賈東旭玩命的乾活。”
“而且那林芳一直吵著要回娘家,現在賈東旭被她逼的出了事兒,正好就有理由走了。”
聽到這話,秦淮茹不由的感慨了起來。
“哪有這樣對自己男人的,簡直不當人看,怎麼說兩人都有孩子了,應該一起努力把日子過好才對吧,結果自己男人累的出了事兒,她卻第一時間跑了,真是不像話!”
一旁的一大媽也搖著頭,吐槽著這一家奇葩的人。
“當親娘的不懂得照顧好兒子,當媳婦的也不懂得照顧好男人,要我說這賈東旭是有點可憐,等出了院,他總得好好想一想這些問題了,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留在身邊隻會折壽。”
“就像我離開易中海一樣,跟著他成天都不自在,活的太憋屈,太窩囊,現在的我多自由自在啊,我敢說我離開了易中海,以後肯定要多活十幾年!”
聽著兩人的話,張元林沒有回答,因為他心裡清楚,不出意外的話,賈東旭可能熬不過這一關了。
說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大概率隻是暫時的,這年頭的醫療水平不夠發達,不可能所有的問題都檢查出來。
倘若是有沒被發現的內傷或者並發症,這些定時炸彈得不到及時的清理,生命的消逝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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