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說不說,眼前這位姑娘對比尋常人家是條件略好一些,於是年紀相對較大的小夥子率先反應過來,扯著嗓子說道:
“哎呀,給忘了,都怪我太關注你,連我好兄弟路過了都不知道,實不相瞞,我和張元林的關係非常好,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對對對,我和張元林關係可好了,絕對的好兄弟,要不今晚你留下來到我們家吃頓飯,我好好的跟你說說他?”
“姑娘你還是來我家吃飯吧,我也住在後院兒,跟張元林家是很近的鄰居,等吃過晚飯我帶你去拜訪一下張元林,不光是你們,我也覺得張元林很厲害,他這麼優秀的確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隨著第一個人張嘴胡言亂語,其餘人也是迅速跟上,生怕晚了一步就會被姑娘嫌棄,於是每個人靠著嘴皮子強行成為了張元林的好兄弟。
而此時的張元林還沒走遠呢,正準備跨越台階進到中院,結果耳邊傳來了各種不同聲音的“好兄弟”,整個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不是吧,你們就不能靠點真本事去找媳婦麼?再說我曾經的“好兄弟”賈東旭才火化不久,你們就上趕著來和我做好兄弟,莫不是活膩歪了哦!”
在心裡一陣吐槽後,張元林搖著頭繼續往家走去,考慮到都是一個大院的住戶,張元林不會主動去拆穿這些人的胡編亂造,可如果有誰找上門來求證,張元林就一定會告知對方真實情況。
彆到後麵因為自己的原因促成的夫妻又因為某些謊言被拆穿而分開,這個黑鍋張元林也不願意背。
再看大院門口,姑娘看著眼前各個都在自稱張元林好兄弟的年輕小夥子們,心裡的疑惑越發的凝重。
他們怎麼每一個都在說是張元林的好兄弟,如果真是這樣,張元林剛才路過的時候又怎麼會裝作沒看見,選擇直接繞道走?
想到這裡,姑娘最終還是選擇告辭離開,沒有再給任何人機會。
見這一次相親還是以失敗告終,媒婆是氣的直搖頭,她原本是奔著高額的媒錢來的,誰知道這錢太難掙了,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得知兒子相親再一次失敗,家長們陸陸續續的從家裡跑了出來,在了解過事情的緣由後,家長們對著媒婆開始了吐槽和埋怨。
“我說,你找來的這些姑娘眼光也太高了吧,都不先拿鏡子照照自己,我兒子要真有張元林的能耐,至於到現在都沒結婚嗎?”
“就是說啊,能不能找幾個現實點的姑娘來,我不求多好看多漂亮,能腳踏實地的過日子是最重要的。”
“沒錯,虛頭巴腦,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我可是瞧不上的,關鍵是要務實,肯做事會照顧人,除此之外彆的都不重要。”
被家長們一頓噴的媒婆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同樣是麵露不悅的說道:
“彆光說我找的姑娘們眼光高啊,你們家兒子不一樣是要求多,之前我單獨找他們談話了解他們的需求,結果一個個的都喜歡和張元林的媳婦秦淮茹比,你說這讓我上哪兒找去?”
“哦,又要年輕漂亮,又要吃苦耐勞,又要聽話懂事,還要孝順能乾,虧他們好意思說出口呢,真有這條件的姑娘能看上你們?”
“行了,我個人是能力有限,反正能找來的都找來了,既然還是不能讓你們如願,那我也隻好說一聲對不住了,今天起你們大院我可不會再來,以後你們也甭找我了,我沒這麼大的本事!”
說完,媒婆用力的哼了一聲,氣鼓鼓的轉身離去。
看到這一幕,院裡的家長們懵了,在反應過來後立馬臉色一沉,紛紛回家開始教訓自己的孩子。
要知道媒婆的嘴巴向來都是很厲害的,否則也不可能忽悠那麼多對被蒙在鼓裡的年輕人結為夫妻,正常來說,雙方有人不樂意,沒看上對方那是沒辦法,這是沒緣分,但是像今天這種把媒婆氣跑的還真是很少見。
在此之前,賈東旭和傻柱乾出過這樣的事情來,一個是人腦子不靈光,一個是腦子一根筋,氣的後麵媒婆聽到這兩個人就不願意來。
但是從今天開始,周邊媒婆的黑名單裡恐怕要陸陸續續增加很多新的名字,倘若真的被媒婆圈子集體排斥,就等於是斷了一條最關鍵的找對象的路子。
家長們深知事情的嚴重性,所以趕緊回家認認真真的給孩子進行開導,要告訴他們千萬不要好高騖遠,畢竟他們不是張元林,也基本不可能成為張元林,還是早點認清事實,腳踏實地的過日子為好!
可家長們說歸說,年輕人聽不聽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畢竟年輕人不氣盛不自傲那還叫年輕人麼?
再說了,拋開秦淮茹這個高標準不談,大院裡的年輕人相互之間也是會比較的,隻要沒有到萬不得已,失去選擇權利的時候,他們就會挑三揀四,總歸沒人願意被當成大院裡的笑談。
於是乎,張元林所在的大院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朝著成為方圓十幾公裡內,光棍單身狗最多聚集地緩慢發展著。
……
時間過的飛快,沒幾天的功夫,賈張氏就把募捐而來的錢花了個一乾二淨。
在買完最後一天的糧食儲備後,再安撫好棒梗入睡,然後就出門走到對麵,敲響了易中海家的房門。
聽到有不速之客到訪,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緊接著麵色嚴肅的起身把門打開。
在看到是賈張氏時,易中海深吸一口氣,但沒有太過意外的表情,看樣子他已經預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我也不是什麼事兒都能辦成的,在我一個人解決不了的時候,你應該再去問問二大爺跟三大爺,要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去找聾老太太說說看,如果能讓她老人家出馬,你的事兒基本上就搞定一半了。”
讓賈張氏進門坐下後,易中海一邊好言相勸,一邊特意把門敞開著,意思是讓賈張氏有話就在明麵上講出來,彆想著暗地裡賴上他。
感受到易中海不願意出手的堅定態度,賈東旭微微點頭,一副早就預料到的表情,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易中海,今天我是來找你談心的,想聊聊我們以前一起相處的日子。”
聽到賈張氏的話,再看看她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心裡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賈張氏,你在威脅我?”
這個時候,易中海以為賈張氏在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後準備要破罐子破摔,倘若一會兒易中海還是不能滿足賈張氏,最終的結果就是同歸於儘,反正賈張氏已經不要臉皮了,但緊跟著易中海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最起碼院內大爺是彆想再當了。
然而麵對易中海的質問,賈張氏卻是搖了搖頭,隨後歎氣說道:
“咱們倆以前好歹認真對待過彼此,就彆說威脅這種傷感情的字眼了,本來我是不會來找你的,隻是我突然間就想念我兒子了,可人死不能複生,我日思夜想也沒用,但我不知怎麼的,想著想著就走到了這裡。”
“也許,是因為我思來想去,發現唯一能和東旭有關聯的人隻剩你一個的緣故吧……”
說著,賈張氏的聲音變得憂鬱低沉,似乎是真的陷入了一段真實的回憶當中。
聽到這裡,原本還眉頭緊鎖,想著該怎麼打發走賈張氏的易中海愣在了原地,在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後,臉上的表情發生巨大的變化,接著變得十分緊張,也迅速的起身去把敞開的房門關閉並插上門栓。
“賈張氏,你這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我是唯一和賈東旭有關聯的人,總不可能是指我與他的師徒關係吧?”
此時的易中海已經表現的有點激動了,但他沒有得到賈張氏的確認便不敢再繼續胡思亂想,並且急於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賈張氏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易中海突然發生的情緒轉變,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笑,隨後繼續一副淡然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嗬,你這是什麼話,如果師徒關係也算重要的話,在你之前賈東旭又不是沒跟彆的師傅學過,難不成個個都能讓我惦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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