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連幾天過去,許大茂顆粒無收,就在他以為自己沒這運氣時,結果時來運轉了。
這天許大茂和往常一樣一邊乾活一邊蹲守,見有人來便隨口一問,還真打聽到了這附近有一家姓於的。
好在於姓在這四九城內不是常見的姓氏,不然還有許大茂頭疼的時候。
問清楚了那戶人家的大概方位後,許大茂的蹲守範圍又能縮小了。
此時距離公休日還不到三天,許大茂沒有猶豫,再次改變工作路線,更是每天早起把其他地方的活兒乾完,然後跑到於莉所在的大院門口蹲點。
這時候的許大茂比什麼時候都來勁,更是鐵了心要把使壞進行到底。
就這麼等啊等,天色逐漸變得陰暗,又是一天過去了。
許大茂守著於莉所在大院口的宣傳欄,他不停的盯著來往的路人,挑那些年輕且皮膚白的姑娘看,可他又不認識於莉,也不敢輕易的上前問話。
這時,突然有一位比較符合條件的年輕姑娘走到宣傳欄前駐足觀看。
與此同時,周圍有路人和那姑娘打起了招呼,許大茂豎起耳朵聽著,發現有人喊了於莉這個名字。
“嘿,還真給我蹲到了,看樣子老天都在幫我!”
“彆說,這個於莉長的確實不賴,雖然比起秦淮茹是差了些,也不如婁曉娥有氣質,但是對比尋常人的確有亮眼的地方。”
“閻解成啊閻解成,沒想到你小子有這樣的狗屎運,不過你碰到了我,哼,你還是繼續單著吧!”
隨後許大茂立馬起身,拿起了還沒張貼完的海報,裝模作樣的要去乾活。
因為不好正麵直視,許大茂就斜著眼看,發現於莉在看關於張元林最近的一則通報表揚時,立馬麵露不屑,心裡忍不住吐槽了一堆難聽的話,大致的意思就是宣傳欄上那麼多海報,怎麼就盯著張元林看,一個有婦之夫,有什麼好關注的,是不是犯賤?
但心裡罵完了以後,許大茂明麵上擺出一副認真嚴謹的表情,對著於莉催促道:
“姑娘,麻煩讓一讓,這份通報已經過時了,我得撕掉重新換一張。”
老百姓天生就對官家的人有一定的敬畏之心,於莉也不知道許大茂是什麼來頭,隻知道對方管著宣傳欄,肯定是大單位來的,便老老實實的讓開了位置。
等許大茂重新貼完海報,於莉這才重新上前,卻發現是和張元林無關的信息。
“師傅,這不是張元林的通報啊!”
許大茂麵無表情的看了於莉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也沒說新的海報和張元林有關啊,他最近又沒什麼大事兒,沒相關的通報很正常。”
於莉有些失落,無奈說道:
“好吧,我以為有他的最新消息呢。”
許大茂忍著說張元林壞話的衝動,補充道:
“小事兒本就上不了宣傳欄的,再說張元林最近確實沒什麼動靜。”
於莉愣了一下,反問道:
“師傅,你好像對張元林很熟悉?”
許大茂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跟他住一個院兒的,怎麼可能不熟悉。”
於莉一聽立馬來了興趣,開始對許大茂連番追問了起來。
剛開始許大茂還會敷衍兩句,可發現於莉不斷的打聽和張元林相關的事情,本就不錯的耐心也是一點點的被磨光。
“誒我說,張元林一個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的人,你姑娘家家的老問他的事兒,這不好吧?”
被許大茂這麼一說,於莉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上頭,乾咳了兩聲後就主動轉移了話題。
“那個,師傅我先想再問你一件事兒……”
許大茂再次舉手示意於莉停止發言,隨後皺著眉頭說道:
“我說,姑娘你就這麼一口一個師傅的喊,我看上去有那麼大的年紀嗎,老實講咱們之間相差最多不超五歲。”
於莉也是個年輕姑娘,和閻解成相當,都屬於那種剛成年不久,還沒怎麼經曆社會毒打蹂躪的純真之人,被許大茂這麼一懟瞬間就臉紅了。
“哦對,你看我光顧著問你亂七八糟的,結果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兒,那什麼,我叫於莉,就住後麵這個大院裡,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說實話,許大茂的這種搭訕方式放在這個年代是很新奇的,當然也屬於是一種妙不可言的緣分,放在正常的青蔥歲月裡,這也許就是一場愛情故事的開端。
可惜的是,這並非單純的緣分使然,而是許大茂的有意而為之,但於莉並不知道這一點,她還為這突如其來的交談而臉紅心跳。
“哦,於莉是吧,我叫許大茂,在軋鋼廠的宣傳科上班。”
於莉聽後秀眉微皺了一下,她總感覺許大茂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在早些時候,許大茂和婁曉娥相親的事情傳播的還挺廣,那時候許大茂就是大家討論的大瓜,隻是後來這場萍水相逢的緣分到了頭,許大茂的熱度也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經久不衰,時不時就在宣傳欄露頭的張元林。
“許大茂,你的工作真好啊,軋鋼廠那可是我們周圍最大的工廠了,還是在宣傳科,不用乾臟活累活也沒什麼危險,我們院兒也有在軋鋼廠上班的,但他們最羨慕的就是宣傳科和食堂的工作。”
看著有些驚訝的於莉,許大茂臉上強裝淡定,實則心裡狂翻白眼,直呼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胡言亂語,誰說宣傳科沒有臟活累活,要是碰上刮風下雨外出乾活簡直比鍛工還要辛苦可憐!
“嗯,你剛才說要問我的問題是什麼來著?”
於莉聞言反應過來,猶豫了片刻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許大茂,我想打聽一個人,你們院兒是有個叫閻解成的吧?”
聽到這話,許大茂立馬挺直了腰板,整個人也認真了起來。
來了,等的就是於莉這句話!
“對,是有這麼一個人,應該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許大茂裝作一副什麼都不了解的模樣,但實際上他什麼都知道。
於莉捋了一下頭發,扭捏了一會兒後還是耿直的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我爸媽給我安排了相親,就在這個禮拜的公休日,我心裡忐忑著呢,不知道閻解成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想到我還趕巧碰上了和他一個大院的,所以我想提前了解一下,心裡好有個數。”
在和於莉交談的這段時間裡,許大茂一直在觀察於莉,發現她不僅皮膚白皙相貌好,性子也很直爽,看起來就不是那種有城府有心機的人,這讓同樣是打光棍的許大茂有了想法。
最主要的還是許大茂起了色心,雖然他沒有生育能力,但是**並沒有消失,畢竟生育和**是兩碼事,而且長期以往的手藝活兒已經滿足不了他,想著還是得有個媳婦才好。
“這姑娘對比大部分的尋常人已經很好了,我也不盯著秦淮茹還有婁曉娥去比,能滿足我個人,能關起門來過日子就成,總好過我一個人瞎混,每天隻能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元林享受有媳婦的舒坦日子!”
“嘿,當年張元林能當著賈東旭的麵截胡秦淮茹,那我也可以從閻解成眼皮子底下截胡於莉啊,反正都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我能忽悠於莉和我結婚那也是我的本事!”
因為越看越滿意,許大茂逐漸動起了歪腦筋,在經過快速的內心盤算後,他已經不滿足破壞閻解成的相親了,甚至動了截胡於莉的念頭。
不過截胡彆人的相親對象是有風險的,當年賈家就因為這件事情沒少找張元林的麻煩,隻是架不住張元林能耐大,賈家母子聯合院內大爺也是拿張元林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大茂自認為沒有張元林那麼大的本事,也不一定能獨自抗下閻家人的針對和報複,所以,在截胡於莉之前,許大茂還得想著法子解決閻家反撲的問題,畢竟於莉是人家先安排相親的。
又琢磨了一會兒,許大茂的小腦筋一動,很快就有了法子。
“嘿,對了,這事兒就得這麼辦,正好還能給那個故意針對我的傻子一點教訓,等他們兩家糾纏鬨騰的時候我再出手,一旦有了對比,就肯定能突出我的優秀,等到那個時候絕對可以輕鬆的一舉拿下於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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