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一幕如期而至:張小飛帶人從酒店裡衝了出來,維克多利也從吉普車上跳了下來,宿敵相見,真他媽是客客氣氣、笑容滿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這更把我嚇得不輕,這是不祥之兆啊!
雙方都是有備而來,劍拔弩張,並開始摩拳擦掌,但我咂摸了一圈,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但沒發現致命性武器,比如槍。
我推測,可能雙方都不想結局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但沒有槍,並不代表不會出人命,這他媽要是打起來,這麼多人,一人一碗血,也得血流成河!
張小飛和維克多利擁抱在一起,有說有笑,這一刻好有愛啊,我他大爺的都想給他倆一人送一個奧斯卡小金人了。
就像電影裡演的一樣,氣氛這東西,轉瞬即逝,幾個回合下來,兩位大佬的臉色已經沒那麼好看了。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奧裡耶打去了電話,我隻告訴他,張小飛和維克多利打算火並,再不來,就要天崩地裂了。
另一頭的奧裡耶二話不說,匆匆掛掉了電話,很快,他又打了回來,問我地點在哪兒。
維克多利給張小飛上了一顆煙,現場鴉雀無聲、煙霧繚繞,維克多利保持了他慣用的飛揚跋扈,張小飛也露出他的老奸巨猾。
“兩個人說的啥?”我悄悄問碎花姑娘。
“維克多利問那老頭兒,打算怎麼賠償,老頭兒說讓他開價,多少錢都可以……”
可以啊,張小飛出手夠闊綽,但我也沒看到什麼緩和的跡象啊!
“被維克多利拒絕了,維克多利隻想要地盤。”
“地盤?什麼地盤?”
“老頭兒一半兒的地盤。”
我叉,這廝,這是明搶啊!
“淩淩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我……我是男豬腳啊,還能是什麼角色,不過……今晚,我可能隻充當了攪屎棍一角,至於怎麼回事,回去再說吧,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你知道老頭兒叫張小飛,和我們是一幫的就行!”
“張小飛?老頭兒叫張小飛?”碎花姑娘再次向我確認。
“是,張飛的遠房親戚!”
“糟了,他們要動手了!”
話音剛落,隻見維克多利和張小飛不歡而散,論實力,我們這邊顯然略遜一籌,但可能近兩年被欺壓已久,兩邊的氣勢洶洶還不太一樣:維克多利那邊覺得人多勢眾,所以是不可一世的狠,張小飛的人則是無需再忍的狠!
我趕忙跑到張小飛麵前,“大叔,今晚這事都怪我,是我……”
“閉嘴!關你鳥事……”,哎,這句話還真有張飛的味達美,“我們之間必有一戰,早晚而已,淩淩發,如果有人想騎在你脖子上拉屎,你會怎麼辦?”
“我……我會用衛生紙擦乾淨……我是說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以牙還牙,我也要竄他一臉!”
張小飛滿意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唉,隻可惜,沒找到你說的那個混蛋!”
我指著還在地上呻吟的毛血旺:“大叔,就是他!”
張小飛眼前一亮:“好!過會兒動手的時候,趁亂弄死他!”
哎呀,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啊,怎麼感覺黑社會弄死個人比殺隻雞還簡單呢!
“大叔,沒必要啊,讓他長點教訓就是了,就今天這場麵,隻要他知道洛麗塔嬸嬸背後有你,就是吃了豹子膽他也不敢造次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張小飛憤怒道:“婦女之仁!”
啊?
哦……他應該是想說婦人之仁!
完了,看來張小飛這邊肯定是油鹽不進了,我望向對麵,隻見維克多利坐在車裡,正虎視眈眈看著我。
我某花一緊,這應該算他第二次見我吧,上次人家是怎麼說得來:下次見麵,絕不手軟!
想必,現在的我於維克多利而言,已經成了不折不扣、哪裡都有的攪屎棍。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維克多利那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左青龍右白虎,赤手空拳走了出來,直奔張小飛而來。
張小飛身邊的不高興眼疾手快,忙跑兩步,擋在了張小飛前麵。
兩個大塊兒頭凶狠無比,像彗星撞地球,瞬間火花四濺。
五大三粗伸手就是一拳,不高興避之不及,被一拳擊倒在地,這下沒頭腦可不高興了,一個飛踹,正中襠部,五大三粗嗷嗷在地上打滾兒。
瞬間,火藥桶被點燃了,雙方的人馬如潮水一般,向彼此湧了過來。
我能躲嗎?
走路晃晃悠悠的卡瓦洛先生都加入戰鬥的行列了!
我抄起身邊不知誰的棒球棒,就衝進了人海,身後傳來一陣咒罵聲,那個意思好像在說,你大爺,你把我的棒球棒搶走了,我用啥?
我就盯著剛才在地上打滾兒的五大三粗打,他追我就跑,他和彆人打,我就跑回來再打他,一來二去,大塊頭兒惱了,又追不上我,急得他捶胸頓足、嗷嗷直叫、大吵大鬨。
沒辦法,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認識,哪個陣營的分不清楚,萬一打錯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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