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片人已經倒下了,或者說倒下了一片人,橫七豎八,我也受傷了,被人從後邊砍了一刀,媽的,不偏不倚,砍在屁股上,咱也不知道怎麼砍的,如此刁鑽的角度,我隻能認為是對方嫉妒我豐腴圓潤的屁股。
慌亂中,我找到碎花姑娘和卡瓦洛先生,將他倆推進一輛皮卡車裡。
“你倆就彆跟著摻和了,等待我們勝利的好消息吧!”
我摔上車門,就看見張小飛提著一把砍刀,從車上跳下來,直奔還在地上躺著的毛血旺。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行,我得攔一攔,攔不住也得攔!
我剛想拔腿,一悶棍就過來了,正中後腦勺……那位可能說了,你這是要暈過去啊?
錯,我隻是想告訴諸位,我不僅腦袋大,而且還很硬。
我連回頭看都沒回頭,直奔毛血旺,估計打我的人也懵了:我去!這麼不尊重人,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維克多利一直暗中觀察,雖然他不認識毛血旺,但本著敵人的朋友就是朋友的原則,還是隻身擋在了毛血旺前麵。
我了個乖乖,大boss要上演終極對決了!
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掏出口袋裡的槍,此時,兩方人馬的大亂鬥瞬間成了背景板。
張小飛指了指毛血旺,然後拍了拍自己,意思再明了不過了:把人留下。
維克多利風輕雲淡地搖搖頭。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我大口大口咽著唾沫,看來今晚非出人命!
還是那句話,我不怕死,隻是希望它發生的時候我能不在場!
突然,維克多利槍頭一轉,指了指我,然後拋出一句話。
但被張小飛立馬搖頭否決了。
“等等!”,我大吼一聲,“我有權知道他說了啥?”
我扭過頭盯著碎花姑娘。
碎花姑娘咬著下嘴唇:“他說這個人可以給你,但我想要那個人!”
“誰?”
“你啊,笨蛋!”
“啊?我?”
我汗毛鬥立,腦袋開始飛速旋轉:我如果被維克多利拿下,肯定是凶多吉少,雖然看起來我與他無冤無仇,但他十有八九已經把我當作不祥之物了,要不然能用毛血旺換我?如果我不跟他走,擦槍走火誰也說不好,但我是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啊,我如果這個時候認慫,誰還能看得起我?
我可是個中國男人,麵子這東西有時候比命重要!
我氣沉丹田,嗷一嗓子,“停!”
這一嗓門,飛沙走石、穿山越嶺,鳥兒聞之振翅,野獸聞之喪膽,可謂倉也空,井也空,蒼井空。
上次人世間出現這種情景,應該還是猴王出世的時候!
我大義凜然,在眾人恍惚與詫異的眼光中,坐進了維克多利的吉普車!
“淩淩發!”碎花姑娘愕然,像生死彆離。
我擺擺手,目視前方,一臉的淡定,想必仁人誌士殺身成仁的時候都是我這麼個模樣,我將車窗玻璃按了上去,這一刻的自己,我隻想用男人身上的某處器官來形容。
隨後,維克多利大手一揮,上了車!
一聲鳴笛,一水的吉普車開著大燈,像洪流一般,消失在令人絕望的夜色裡。
根據能量守恒定律,剛才有多牛,現在就有多狗!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裡攥著一把汗,我甚至想到車會不會突然停下,然後就地槍斃我。
我趕緊安慰自己,淩淩發彆亂想,是不是電影看多了?
然後,身後的維克多利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車果然他媽的就停下了!
完了,完了,這次真要他媽的關公走麥城,死到臨頭了!
也不知道對方給不給投降叛變的機會!
維克多利先下了車,然後親自把車門打開,毫無疑問,這是先禮後兵。
然後,維克多利脫下褲子,開始撒尿……我猜,這應該是阿比讓黑幫動手之前走的一個形式:殺人之前先尿一泡!
期間,還不忘朝我擺手,我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怎麼也是一死,裝一肚子尿見閻王算怎麼回事?
豁出去了!
我脫下褲衩,認真尿好我人生的最後一泡尿!
怒吼道:“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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