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易這番話,汪辰隻覺得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整個人都被震得呆住了,額頭上更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周易,試圖從對方的神情和語氣中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無論他怎麼觀察,都能感覺到周易所言絕非虛言,似乎真的對他擁有“金雷竹”一事了如指掌。
要知道,這件事可是極為機密的,就連他自己也是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當初得到這株“金雷竹”時,他就下定決心,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個秘密。
為此,他可謂是煞費苦心,每一步都做得天衣無縫,甚至不惜將所有可能知曉此事的人一一鏟除。
就連最後那一個知情人,也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悄悄地滅了口。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他手裡有“金雷竹”了啊!
可如今,眼前的周易,竟然如此篤定地說出了這件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說……自己一直以來,自以為隱秘的行動其實早就落入了彆人的眼中?
還是說,周易有著某種特殊的手段,能夠洞察一切?
越想,汪辰的臉色就越發陰沉難看,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終於,他咬了咬牙,強壓下心頭的憤怒,用低沉而又帶著幾分不善的口吻問道:
“不知周道友究竟是從何處得知,汪某手中有棵金雷竹的?”
此時的汪辰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周易不肯說實話,迫不得已,也隻能交惡對方。
畢竟,這“金雷竹”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重要,絕不容許有任何閃失。
否則一旦傳揚出去,必然會惹來天大麻煩,要知道,天雷竹號稱修仙界三大神木之一,不知道有多珍貴。
若是讓有心人得知,必然會招來彆人的覬覦,到時候,說不定連元嬰老祖都要來搶奪。
而另一邊,周易聽到汪辰這麼問,心中不禁一喜。哈哈,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家夥手裡果然藏著金雷竹。
本來他還擔心,在這個時間線上,妙音門還沒得到“天雷竹”。
這下好了,無需再去猜測了,接下來隻要好好謀劃一番,必然能將其收入囊中。
於是,周易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汪道友莫急,且聽周某慢慢道來……”
他當然不可能跟汪辰說出實情,而是故作神秘,裝作一副高深莫測之態。
而汪辰聽完之後,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仿佛籠罩著一層厚重的烏雲。
從對方那看似輕描淡寫的言語之中,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和威脅。
毫不誇張地說,對方對於他的事情簡直就是了如指掌,甚至某些細節連他自己都未曾留意過。
這讓汪辰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恐懼。就好像自己一直以來的一舉一動,都處於彆人的嚴密監控之下,所有的秘密和隱私都無所遁形。
這種被人完全掌控、如同提線木偶般任人擺布的感覺,令汪辰的心情糟糕透頂,內心深處湧起強烈的憤怒。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正飛速地盤算著應對之策。
已然考慮要不要立刻打開禁製,聯合門中的兩位長老一起出手。
趁此機會,將這個神秘且危險的對手,給一舉滅殺,以絕後患。
然而,就在汪辰剛萌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坐在對麵的周易突然目光一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原來,憑借著強大且敏銳的神識,周易幾乎在瞬間就察覺到了汪辰那一閃即逝的惡意。
心中暗自冷笑一聲,眼神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心想:看來今天若是不施展一些手段,恐怕還真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雖說以他目前的實力而言,完全無需懼怕眼前的汪辰等人。
若是心生歹意,他有十足把握,在一瞬之間,就可以滅殺對方。
但他卻並不想如此做,無緣無故地與人結仇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此次前來,可不是要與人結怨,尤其他還有更重要的目標——“金雷竹”!
萬一滅殺了對方,“金雷竹”卻不在其身上,豈不更加麻煩,實在沒有必要在這裡橫生枝節。
再說,此地乃是天星城的核心區域,人多眼雜,行事終究需要有所忌憚。
倘若因一時衝動惹下無謂的麻煩,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思及此處,周易心中已然拿定主意,隻見他冷哼一聲,雙目凝視著汪辰,口中厲聲道:
“汪門主莫非想要心懷不軌?”
言罷,未等汪辰回應,周易氣息驟然一變,一股磅礴無比的神識威壓,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出。
堪比元嬰中期修士的神識,如同泰山壓卵一般朝著汪辰狠狠碾壓過去。
可憐汪辰不過初入金丹境界沒多久,麵對如此強橫的神識威壓,哪裡能夠承受得住?
刹那間,隻覺天旋地轉、呼吸困難,整個人如墜冰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驚恐萬狀的神色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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