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斧見網上那麼多人冤枉她,猜測她墮胎,原本就崩潰的情緒,變得更傷心欲絕。
她從小到大老實本分,從沒做過一件壞事。
怎麼她就被鬼纏上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網友就喜歡猜測,不是針對大腦斧。
蘇凝被大腦斧的哭聲吵得頭疼。
“先彆哭了,你現在在老家?”
大腦斧眼裡迸發出激動的光,她使勁點頭。
“我三個月前辭職,出去玩一圈,就回老家休息了。”
她擦乾淨眼淚,也許知道自己一直哭泣惹人煩,她沒再落淚。
大腦斧玩的虛擬貨幣,上個月公司從國內轉到國外,她戀家舍不得親人,平時公司對員工補貼各種獎金和福利。
所以當大腦斧得知公司轉移國外的時候,她主動辭職,這樣可以為公司省去一大筆辭退費。
公司還是一如既往的豪,所有不能跟公司去國外的員工,都拿到了n+1的補償。
天降橫財,大腦斧便打算休息一陣子,再出去找工作。
以前每天朝九晚五,累的要死,現在有錢有時間,她便跟朋友一起出去旅遊,看看風景,又能加深感情。
大腦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她抿了下唇,把最近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全部吐出來。
無論是旅行還是回老家過田園生活,都是她向往的生活。
她的老家在農村,住的是奶奶的房子,比古時候的茅草屋強,三間土房,還有一個籬笆小院。
她不想跟家人住在一起,就搬去了奶奶的房子。
比起爸媽的樓房,她更喜歡有歲月痕跡的小院。
每到下雨天,泥土的腥氣和花草的青氣混合在一起,是最好好聞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用半個月的時間,大腦斧翻新了房子,加固了籬笆院牆,修整院子,又添了些家具。
她從網上買了很多花的種子撒在院子周圍,還買些盛開的花移栽到院子裡。
她買了很多菜種子,讓她爸幫忙種下,現在已經成熟,每天都吃不完,不用出去買菜。
老家院外本就有各種果樹,是爸爸小時候,跟爺爺一起栽的。
黃桃樹、油桃樹、櫻桃樹還有柿子樹和桑葚樹,有些樹已經結果子,大腦斧每天都去摘免費水果,比買的好吃。
她現在想著做自媒體,以她現在的農村生活,起號是早晚的事。
她現在很像穿越小說裡的種田文女主,悠然自得。
每天早上她不用早起趕地鐵,在花香鳥鳴中打開窗戶,呼吸新鮮空氣。
去地裡掰兩根新鮮玉米,或者煮一碗粥,吃一個鹹鴨蛋,配一些自己醃製的酸筍,不含任何添加劑的美味早餐開啟美好的一天。
中午,大腦斧挎著爺爺做的小菜籃,去院外的菜地裡摘蔬菜,茄子西紅柿,搭配秘製醬料,怎麼炒,都好吃。
晚上,用蔬菜做一些菜包子,零添加零汙染,好吃美味,她一頓能吃四個大包子。
有時候,她看手機看累了,就去摘樹上吃不完的果子,做成果醬或果乾,密封保存,放在冰箱裡,能吃很久,不會壞。
這樣平靜的生活跟大城市的急躁生活不同,她待在這裡,心靜了。
反正她有存款,她能在農村待很久很久,等什麼時候厭倦了農村生活,她再回城市。
網友此刻腦海裡想象到一個女子每天悠閒的生活在農村小院,有花有草有果樹,還有蔬菜,想吃的時候,去摘一點,非常幸福的生活。
[我夢寐以求的生活就是這樣,不用社交,不用上班。]
[農村空氣比城市好,還能吃到新鮮的水果和蔬菜,幸福死了。]
[哎呀呀,彆說有鬼,就算跟鬼住在一起,我也願意。]
[我都不敢想,我要是生活在這樣的農村小院,我得多幸福。]
[女孩子回老家有自己小院子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沒錯,大家醒醒,彆做夢了,農村的人情往來和閒言碎語能讓人崩潰。]
[女孩子們就彆想了,老家可能連你的房間都沒有,更彆提院子了。]
[把掃興的家夥全部踢出去,大家都在說理想的田園生活,怎麼出來一批現實主義。]
大腦斧很幸運有爺爺奶奶的房子住,否則她可能不會回家跟爸媽哥嫂一家子住在一起。
她不用勞作,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研究美食,她以為她會一直如此幸福下去。
幸福的時刻過得很快,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
大腦斧一開始夢醒之後就記不清夢裡發生的事,她每次醒來都嚇得一身汗。
細細回想,頭疼的快要裂開,她隻能暫時放棄。
最近做夢的頻率越來越高,記得的內容還是模糊不清。
特彆是到了深夜,總有嬰兒的哭聲在她周圍響起,吵得她從夢中驚醒。
夜黑風高,周圍寂靜無聲,也沒有任何人來往。
四周都是嬰兒的啼哭聲,就像索命的冤魂,嚇得她睡不著。
她第一夜沒敢出去,害怕是壞人故意放嬰兒哭聲的錄音引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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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就去鎮上買了攝像頭對準大門,晚上傳來嬰兒哭聲的時候,她查看監控,沒有任何人。
一連幾天,她壓根不敢出門,她回爸媽身邊住了兩天,沒有嬰兒的哭聲,但她還是會做噩夢。
大腦斧眸中閃爍著恐懼。
“大師,我發誓,我跟小孩鬼沒有任何關係。”
“我住的地方跟村裡隔的很遠,周圍沒有村民,那些小孩鬼會不會是以前村民扔掉的孩子,他們回來報仇了?”
以前農村總是扔掉女孩,最有名的棄嬰塔,裡麵全是女孩。
蘇凝細細觀察大腦斧的麵相。
網友覺得有可能是村民丟掉的孩子變成冤魂。
[農村重男輕女,以前每家每戶時不時丟掉一個女孩。]
[棄嬰的可能性最大,大腦斧一個人住的偏,女性本陰,容易招鬼。]
[農村怎麼那麼多鬼魂,還是城市好。]
[城市都是墳場,鬼也不少。]
大腦斧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師,是不是棄嬰的鬼魂找上了我?”
她擔心嬰兒鬼傷害爸媽,她又搬回自己的小院。
她要是被鬼害死,她可太冤了,她壓根沒做過壞事,也沒害過人,怎麼就被鬼纏上了。
夢裡纏也就算了,她都醒了,還纏她。
不過她好像被鬼纏上有段時間了,她還活的好好的。
蘇凝剛才沒說話,是因為大腦斧聽到的嬰兒哭聲跟做夢沒關係。
蘇凝有點想笑,她的聲音染上笑意。
“你有沒有聽過貓叫?”
大腦斧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啊?”
什麼貓叫?
她不養貓,也不喜歡毛孩子,所以沒注意貓叫聲。
蘇凝斟酌下用詞,說:“貓的叫聲,很像嬰兒哭泣聲,特彆是農村地區,家貓夜貓混在一起,總喜歡半夜出去溜達。”
大腦斧驚悚的腦子慢慢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