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長夏就被那人用力抵在了牆上,後背緊緊地貼在那冰冷的牆壁上,後方已經退無可退。
她剛要張口嗬斥,卻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彆出聲。”
那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一股淺淺的酒味也隨之飄了過來。
長夏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李盛年,她頓時擰緊了眉頭,眼中滿是惱怒,壓低聲音嗬斥道:“李盛年,你又要乾什麼?放開老子!”她邊說邊掙紮著,想要掙脫李盛年的束縛。
然而,李盛年卻根本不理會她的掙紮,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動作迅速而又霸道。
隨後,他俯下身來,將嘴唇貼近她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低語道:“你若是再不閉嘴,可就錯過一場好戲了。”
他的氣息噴灑在長夏的耳邊,帶著絲絲酒氣,癢癢的,讓長夏心裡越發的煩躁。
此時,兩人的動作極其的曖昧,在那門洞的角落處,細密的細竹相互交織覆蓋著,形成了一片小小的隱蔽空間。
長夏被李盛年高大的身影圈禁起來,他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的樣子,就如同在行某種不軌之舉,任誰看了這場景,恐怕都會產生這樣的誤會。
長夏滿心的不解,正疑惑間,這個時候,她就聽到了幾聲女子軟糯低吟的嬌喘之聲。
那聲音婉轉嬌柔,仿佛帶著無儘的魅惑之力,絲絲縷縷地傳入長夏的耳中,讓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接著,便是男性粗重的喘息聲猛地響起,那聲音如同沉悶的雷聲,一下子就掩蓋了女子的嬌喘,透著一種難以抑製的急切與衝動。
與此同時,衣料相互摩擦的聲響也傳了過來,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兩人之間熱烈而又親昵的舉動。
再加上那不言而喻的水漬聲音,隱隱約約,卻又清晰可聞,這般種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瞬間就在長夏的腦海裡勾勒出一幅極為曖昧的畫麵,引得她開始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起來。
長夏先是一愣,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僵在了原地。
隨後,便是身軀緩緩一僵,她此刻被李盛年緊緊地圈在懷中,在這樣尷尬又曖昧的情境下,她根本不敢動彈半分。
李盛年的手有些冰冷,那涼意透過她的衣衫,絲絲縷縷地傳了過來,讓她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可是,他靠在自己耳邊的氣息卻是炙熱的,那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帶著淡淡的酒氣,癢癢的,讓長夏心裡越發的慌亂與不自在。
再加上那些從旁邊傳來的無儘的淫亂之聲,一聲聲不斷地衝擊著長夏的耳膜,隻讓她的眉頭越皺越緊,眼中滿是惱怒與鄙夷。
她在心裡暗自思忖著,究竟是何人!?竟敢在這宮中行如此淫亂之事?!!這等傷風敗俗之舉,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真是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啊。
李盛年的眸色深深,在那清冷的月影之下,斑駁的竹影交疊在她那精致的麵龐之上,光影交錯間,更襯得她的麵容越發的白皙動人。
她蹙著眉頭,一張小臉滿是認真堅定的神情,就那樣一動不動地仔細聽著這些聲音,仿佛想要從這聲音裡聽出那兩人究竟是誰一般。
李盛年的注意力卻慢慢地從她的整個麵容上挪移開來,而後緩緩地聚焦到她的唇瓣之上。
他的眸色微微一深,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她的嘴唇。
她的唇形真的很好看,不厚不薄,恰到好處,自帶的唇紅如同絢爛的桃花一般嬌豔欲滴,在這淡淡的月光下,更是散發著一種彆樣的迷人光澤。
當她微微抿嘴時,那唇瓣便會微微嘟起,更覺得那唇瓣的軟潤,仿佛輕輕一觸,就能印下一個深深的印記一般。
看著她這副模樣,李盛年忍不住低聲輕笑了起來,那笑聲極低極輕,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戲謔之意。
長夏察覺到他的笑聲,頓時瞪了眼他,那眼神中滿是警告之意,分明是在眼神示意他不要誤事。
李盛年卻仿若未覺,接著在她耳邊說道:“怎麼?聽的這麼認真?”
他的話語裡帶著明顯的戲謔帶著逗弄,那語氣就像是在故意調侃長夏此刻的窘態一般。
終於,那粗重的喘息聲與女子嬌滴滴的嗚咽聲相繼響起,一聲高過一聲,而後又漸漸低落下去,周圍頓時一陣寂靜,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一般。
接著,便是衣料摩擦的聲音再次隨著微風輕輕響起,那聲音輕柔而又緩慢,仿佛在訴說著剛才那場激烈的纏綿已經結束。
與此同時,竹葉沙沙作響,那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的清晰,仿佛是在為這場不知羞恥的幽會奏響著一曲彆樣的背景音樂。
長夏聽到了那女子開口問道:“這裡不會有人吧?”
她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擔憂與後怕,似乎直到此刻才想起要擔心被人發現的問題。
長夏在心裡暗自腹誹著,做都做完了?還擔心這個?真是可笑至極。
男子帶著幾分寬慰,聲音溫柔地說道:“放心吧,大家都在宴席之上,無人會來這裡。”
他的話語裡透著一種自信滿滿的感覺,仿佛篤定了這裡絕對不會有人出現一般。
“都怪你,為何偏偏選擇這樣一個地方?”
女子帶著幾分嬌嗔,那語氣裡既有埋怨,又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嬌羞。
男子輕笑,說著些沒臉沒皮的話:“今日你我好不容易相見,當然要選擇一個不一樣的,記憶猶新的地方。剛才的你,棒極了。”
他的話語裡滿是對剛才那場情事的回味與誇讚,絲毫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兩人繼續你儂我儂的說了些話,那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模糊,而後便相邀離去了。
隻留下長夏和李盛年還在這竹林月洞門處,周圍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隻是那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那場曖昧之事的氣息。
等到那對行事不軌的男女二人漸漸走遠,直至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這寂靜的竹林深處,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響時,長夏這才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一般,直接猛地將李盛年用力推開。
她這一推可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那勁頭仿佛是要把剛剛所受的憋屈、尷尬以及滿心的惱怒全都發泄在這一推之上。
長夏站穩身形後,臉上滿是鄙夷與不屑的神情,她諷刺地冷哼了一聲,那聲音在這靜謐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的清晰響亮,仿佛是要將心中的憤懣都通過這一聲冷哼宣泄出來。
她皺著眉頭,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厭惡,說道:“這兩人還真是夠大膽的,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如此不軌之事,簡直是不知廉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做出這般傷風敗俗的勾當,就不怕被人發現了鬨得個身敗名裂嗎?”
她邊說邊微微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剛剛那一幕氣得不輕。
李盛年被長夏這麼猛地一推,也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他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衫,神色倒是依舊帶著幾分從容淡定,仿佛剛剛那曖昧又尷尬的一幕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隻見他不緊不慢地從那隱蔽的門洞角落裡走了出來,站到了較為開闊的地方,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六公主駙馬和扶蘇氏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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