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春宴 第147章_斷情絕愛後,反派前夫後悔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六卷 春宴 第147章(1 / 2)

馬車內,孤寂的風如同鬼魅一般,嗚嗚咽咽地不斷從那窗欞的縫隙中灌入,無情地吹動著輕薄的輕紗。輕紗像是被驚擾的幽靈,在空中胡亂飛舞,為這狹小的空間更添幾分陰森。

長夏如鯁在喉,那難以言說的痛楚猶如無數鋼針深深刺入她的每一寸肌膚,令她隻能緊緊咬著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以此來保持自己那一絲清醒。

體內的蝕骨釘像是惡魔的利爪,傳來的陣陣鎮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向她湧來,每一波都令她幾近窒息,仿佛要將她拖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趙扶桑擰緊眉,那兩道劍眉像是兩座山峰緊緊擠在一起,眉頭中間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全神貫注地不斷給長夏傳輸靈力,靈力如同一股股柔和的光線,從他的掌心緩緩流入長夏的體內。

那馬車之上安置著一張古樸的桌案,桌案上的小火爐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仿佛是一個不知疲倦的鼓手。熱氣騰騰中,茶香漸漸彌漫在整個馬車內,那清幽的茶香在這痛苦與緊張交織的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似有一種神奇的安撫之力。

趙扶桑輕輕地替她攏了攏那掉落在肩上的玄色大氅,大氅的絨毛在他的指尖滑過,就像他此刻對長夏那小心翼翼又滿含心疼的心情。

他攢眉,眼含無奈的心疼看著長夏,那眼中的柔情似能將這寒冷的夜融化,又似能為長夏驅散那蝕骨的痛苦。

月影緩緩伴隨著晚風,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從窗欞的縫隙中鑽進了馬車內,然後懶懶地趴在長夏的雙腿上,灑下一片銀白的光影。

她靠在趙扶桑肩膀上一動不動,仿若一座冰雕,又似被月霜凍住了一般。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微微顫抖著,眉頭時而因疼痛而輕皺,那緊閉的雙眼下眼珠不安地轉動,似乎在與體內的痛苦做著頑強的抗爭。

“阿辭,你,好些了麼?”趙扶桑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對長夏病情的擔憂。

長夏微微點點頭,那動作輕得如同微風拂過花朵。

接著,她艱難地動了動手指,仿佛這簡單的動作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隨後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虛弱卻又堅定的光芒,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趙扶桑點點頭:“都解決了。”

他的眼底閃過幾抹思緒,如同夜空中閃爍又消逝的流星,隨即很快掩飾了下去,試圖不讓長夏看出他的擔憂。

接著長夏咬著牙,緩緩坐起了身子,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

趙扶桑的視線跟隨著她緩緩一動,眼神中滿是關切,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攙扶她。

長夏抬手挑起那一角的簾子,簾子在她的指尖滑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夜已深了,四周一片死寂,隻剩下一輪孤寂的月亮高懸在天空,宛如一隻冷眼俯瞰著世間的眼眸。

街道上的門窗緊閉,像是一張張緊閉的嘴巴,在這黑暗中沉默不語,仿若無人之地。

隻有他們的馬車緩緩前進著,車輪壓過石板路發出的“嘎吱嘎吱”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愈發襯得這環境的詭異。

這安靜得也太詭異了。

長夏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這時,一隻響哨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驟然劃破寂靜的夜空。那尖銳的哨聲在空氣中回蕩,如同死神的召喚。這一支響哨響起時,他們的馬車驟然一停,車身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拉車的馬匹不安地嘶鳴著。

趙扶桑眼眸立即一肅,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他的手迅速落在身邊的長劍上,握住劍柄的手因用力而指節泛白,青筋暴起,仿佛那不是一把劍,而是他守護長夏的決心。

“阿辭,你彆動,我下車看看。”趙扶桑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長夏扶額,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小心點兒。”

趙扶桑點點頭,接著二話不說,直接拔劍站在車馬上。

他身形挺拔如鬆,威色逼人,手中的長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似一條準備擇人而噬的銀蛇。

他目光灼灼,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對著空寂無人的街道喝道:“我乃執法司的司員,誰敢放肆!”他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鳴,在街道上回蕩,震得路旁的樹葉簌簌作響。

無人的街道,隻有他的聲音在回蕩著,那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有些空洞。

幾秒過後,再次響起利箭之聲,利箭如雨點般從四麵八方射來,箭頭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帶著刺骨的殺意。

長夏合上的眼簾緩緩睜開,眼底之下的戾氣緩緩釋放出來,如同洶湧的波濤從她眼中噴湧而出。

隻見她微微蠕動著唇瓣,口中念念有詞,馬車外的刀劍相碰的聲音震耳欲聾,火花四濺。那些靈氣四溢,如同一陣陣狂風,震碎了路旁的磚瓦,碎瓦片在空中飛舞,又紛紛落下。

可是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紅氣彌漫出來,那紅氣如同血霧,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在紅氣的籠罩下,那些刀槍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仿佛被這紅氣吞噬了一般。

趙扶桑揮舞著長劍,劍花飛舞,將射向馬車的利箭紛紛擋下。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一道矯健的魅影,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次揮劍都帶著強大的力量。他時而側身避開利箭,時而躍起斬斷迎麵而來的攻擊,那身姿宛如戰場上的戰神。

“哼!”趙扶桑冷哼一聲,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手中的長劍揮舞得更快了,劍風呼嘯,將周圍的空氣都切割得支離破碎。

長夏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她輕輕一揮手,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她掌心湧出,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敵人席卷而去。

那靈力所到之處,敵人紛紛被擊退,慘叫連連。

趙扶桑收起了長劍,然後問裡麵的情況:“阿辭,人都扣下了,要不要現在問問?”

長夏緩緩掀開馬車外的簾子,那修長的手指如同白蔥,在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隨著她的輕輕一勾,月影灑在她的麵龐,她的眼眸微微一斜,像是在審視,眼中帶著不屑與被人攪了清淨的不耐。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掃過那些被抓住的敵人,讓他們不寒而栗。

她的唇珠輕輕一動:“殺了。”那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宣判,冰冷無情,沒有絲毫猶豫。

趙扶桑點頭,扭身接著二話不說,直接揮手,一道強大的靈力從他手中湧出,那些被抓住的人在靈力的衝擊下紛紛變為了粉末,消散在月光之中,如同被風吹散的煙塵。

長夏看著這些消散在月影之下的人,眸色深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對這些敵人的厭惡,也有對局勢的擔憂。

妖都之中怎麼會多了這麼的月屍。

這些月屍以人的怨氣為食,他們修煉的來源也是人的執念,怨氣,恨意。

他們的身體如同被黑暗侵蝕的腐木,散發著陣陣惡臭。那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鬼火。他們的行動如鬼魅般飄忽,每一步都帶著陰森的氣息。

從古至今,一直一來都隻徘徊在忘川之中,那忘川之水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著他們扭曲的身影。一旦衝破忘川之底,便會湧入四海八荒,如同黑暗的潮水般泛濫成災。久而久之,修煉成形之後便會變成月屍,成為世間的一大禍患。

這些月屍不可在這裡停留太久,否則長此以往,他們吸食了太多的怨氣恨意,說不定還會入魔,從而變成戾妖。那戾妖的力量將更加恐怖,會給世間帶來無儘的災難,如同末日降臨。

長夏掐著眉,闔眼,腦子裡麵一邊想著一邊聽著那車轍聲壓過路麵的聲音。那聲音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仿佛是一種催促,又似一種警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趙扶桑近在咫尺的臉。

趙扶桑的臉龐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英俊,他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微微顫動,眼中閃爍著溫柔與關懷。

兩人的目光相撞,趙扶桑微微一驚,瞳孔微微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仿佛做了壞事被抓到的孩子。

長夏問道:“作甚?”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又有一絲疑惑。

趙扶桑趕忙起身,那臉仿若鍍上了幾分燦爛的桃花之色,紅得發燙。他尷尬地摸了摸脖子,眼神有些閃躲:“我,我看你還沒醒,就打算抱你進去。”

“到王府了?”長夏微微轉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趙扶桑點點頭,眼中的慌亂漸漸褪去,帶著幾分不經意地看了幾眼長夏,直到看到她看著外麵才緩緩送了口氣。

趙扶桑先前一步下了車,身姿挺拔地就等在外麵,那身影在夜色中宛如一棵蒼鬆,堅韌而又充滿期待。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馬車車門,眼中似有繁星閃爍。

長夏探頭出來,就看到了伸在自己麵前的那隻手,她微微一愣。

看向趙扶桑時,少年笑容澄澈得如同山間最純淨的溪流,甚至帶著徐徐的興奮,那垂在肩頭的發帶微微一動,仿佛也在為他的情緒舞動。

落下額前的劉海更是隨著輕風微微飄動,像是輕柔的羽毛在輕舞。他的眼睛乾淨明亮,像是藏著無儘的溫柔宇宙,那裡麵有思念、有欣喜,還有一絲努力壓製卻仍在悄悄蔓延的愛意。

他在興奮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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