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鬥已然結束。
現在是武鬥時刻!
黃泉之水天上來,奔流到峰不複還。
兩蛇當年水漫金山寺,攜手鬥法海。
袁穹如今倒灌嵐止觀,單人覆邪修。
黃泉水有靈,隻是淹了脆鳴峰巔,還未波及到其它地方,效果雖然好,法力消耗同樣驚人。
僅僅一擊,就耗費了袁穹體內半數法力,不得已之下他隻得借助天地間遊離的靈氣。
那黃泉幡得了號令,也不再遮掩,重演了鯨吞靈氣之術,一時間內,方圓五十裡內化為禁魔領域,再無半點遊離法力。
這樣才勉強維持平衡。
很難想象,這還是被餓到殘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器,若是讓這家夥恢複到巔峰期,天知道能發揮出怎樣的威能來?
怕不是能當場上演個水淹州郡!
再觀下方嵐止觀眾人,哪還有閒心布陣防禦,全都被這從天而降的黃泉打了個措手不及,平日裡門人弟子與人鬥法爭狠不過是劍術與符籙,威力大點的也就是來個籠罩十幾米範圍的“爆炸”。
今天也算是過上好日子,小刀刺屁股開了個大眼。
直接被人給降維打擊了!
要知道那黃泉水,可不是簡單的水,其中蘊含有腐蝕,常人在裡不說形銷骨立,半刻鐘的時間就得被侵蝕掉血肉,隻留白骨沉浮其間。
就算是這些邪修弟子,有些法力加持,也難頂多少時間。
眼見一個照麵的功夫,大水衝毀宮殿,衝散門人,段明誠當場被刺激的雙眼通紅!
這到底是哪來的邪道修士!?
竟然為了一群凡人賤民,甘願耗費大法力來討伐嵐止觀!
看著自己辛苦多年攢下來的家底,就這般輕易被毀,段明誠險些吐出一口逆血。
不過事已至此,顯然是無法善了。
他當即破口大罵:“竟然行此等惡事!妄稱一聲前輩!你這邪道人,手段如此陰狠,噬人魂魄,食人血肉!當真不怕神霄道主通緝捉拿嗎!?”
“也彆以為我嵐止觀中人是好欺負的!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我觀中底蘊的厲害!”
那段明誠對著身後尚未被黃泉水衝塌的大殿,躬身一拜。
手做訣,口誦咒。
一道紅光自殿中飛出,懸於身前。
見得寶貝祭出,段明誠神情沒有明顯波動,就連眼神都冷靜異常,雖然他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被一人挑一派的事情,可修煉界的血雨腥風,爾虞我詐,他還是經曆的挺多。
生死不過在強者一念間。
他依舊認為,這修煉界說到底不過是弱肉強食的自然界,誰拳頭大誰的道理就大。
講理?
講理又有什麼用,剛剛自己跟天上那道人辯了個“不分勝負”,反正隻要我不覺得我輸了,那我就是沒輸!
最後不還得靠動手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