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調戲一時爽。
一直調戲一直爽。
反正和尚不痛快,道士就痛快。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同樣,愛也不會消失,隻是轉移到彆人身上。
法照現在就是有八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不過也無所謂了,袁道士想怎樣都好,都是旁枝末節,反正自己跟他說了。
一直以來,法照對自己的孔雀妖身都很無奈,仿佛行走人間界的妖族魅魔。
總是吸引龍鳳血脈,太“招蜂引蝶”了。
要不然好好的金光本願寺為何早不毀,晚不毀,偏偏在他泄露氣息的時候來了那麼一出地龍翻身?
還不是自己這糟糕的“魅魔”體質造的孽。
也正是因為如此,師兄弟們都死了。
就剩下他跟師父。
師父還為了降服地龍,以尚未圓滿的人間肉身強登羅漢金身。
地龍是降服封印,可自身也遭受了反噬,隻得供奉箱籠之中苦苦度日。
這些都是因自己而起。
所以,重建金光本願寺成了法照心中的執念。
人有執念,妖有執念。
那佛,能有執念嗎?
法照不知曉,可正是因為不知曉,他才遍閱佛經、道藏,隻為尋求一個答案。
書讀多了更是迷茫。
如此,靠人不如求己,那便行萬裡,見天地。
有師父幫著遮掩妖氣,法照由南走到北,一直到遇見袁穹、劉世雙。
此中緣,不可避。
唯時間不等人。
當一根根翠綠泛藍的孔雀尾翎在法照身後綻放如花的時候。
袁穹就知道,自己該走了。
“我和沐姑娘要走了。”
“確實到時候了......”
“真的不能一起走嗎?貧道有禍鬥相助,曾經貴為火部神靈,讓它去鎮壓那勞什子的輪回寶玉不行嗎?
亦或道士我手中這麵黃泉仙幡掌幽冥法則,規訓輪回,於人間界重辟冥土,端的是幽冥一途的重寶,也可坐鎮其中,代替一時,就一定要你來嗎?”
“禍鬥無肉身,隻留神魂,位格雖夠,能頂一時,但是神魂脆弱,沒有軀殼保護,以神魂觸碰輪回寶玉,無異於肉包子打狗......
道士你那黃泉鬼幡,小僧也見到了,莫要忘了我孔雀真身能得窺天地,它心術不正,溜須拍馬,包藏禍心,雖不敢禍及你袁道士,可冷漠無情,沒有絲毫人性,連獸性都無,不值得貧僧信任,要是一朝脫離你的掌控,恐怕貽害萬年,你需得早作打算。”
“哼,這個狗東西,貧道現在就抹了它的神誌!不然早晚有一天,得闖出大禍,到時候還得給它背鍋!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