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3年6月25日)“女人把我引入歧途。”
(1853年6月26日)“女傭們妨礙了我。”
……
為什麼說托爾斯泰的作品能看透人類肉欲呢?很大程度是作家自身感受。經常去流鶯館的同時,甚至還強暴過一位農婦。
如果托爾斯泰隻是那個時代萬千莊園主,那麼他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可偏偏,他又本能地認為這事不對,就把過錯扔給女性,在日記裡記錄是她們在勾引自己。
這樣的甩鍋也並未讓托爾斯泰罪孽感減輕,依舊進行自我反思,甚至寫出了《懺悔錄》。
也是世界三大懺悔錄之一。
托爾斯泰描寫自己“我曾是個壞人”,注意用詞“曾”,證明托爾斯泰想改好,並且在行動。
讓阿列克謝震撼的就是這點,前麵的家庭以及宗教種種原因隻是外在因素,這個華夏作家,居然在《光在黑暗中發亮》寫出來更深層的原因,沒有隻停留在表麵。
“即便是毛熊國作家,寫托爾斯泰也不敢提及這些更深層的黑暗吧。”阿列克謝本來眼部輪廓就深邃,瞪大眼睛之後,更是感覺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
“這是真正的托爾斯泰,不是讀者幻想中的大文豪。”阿爾克謝這樣說。
即大文豪托爾斯泰身上的“古板封建(對女性態度)”都描寫了出來,黑與白,都不避諱。
白的是托爾斯泰又極致的敏銳!察覺到社會,以及自己的頑疾。
有一種”對社會敏銳”和“國家的洞悉”是超前的,但身體的肉欲和古板的思維卻停留在了原地。
和阿列克謝和一眾毛熊國人的假期後遺症差不多,很難受。而清楚知道自己多猥瑣和卑鄙的托爾斯泰更是百倍難受。
“難怪是逃向上帝,確實是要逃。”
阿列克謝旁若無人地閱讀,以及表情幾番變化,讓食堂的不少同事看向他,不過礙於他是白帽子的老大,都沒輕舉妄動。
“好具有衝擊感的台詞,讓我立刻想看到這一句話被演員說出口。”阿列克謝口中所指的是很多台詞,但也不能儘數摘抄。
所以就貼上一句:
[托爾斯泰:不,不,不用了……太久了,太久了,我一直都比其他人過得舒服。現在越糟糕,對我來說就越好!農民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呢?……他們不是也安息了嗎……]
托爾斯泰是反抗以及抵觸農奴製的,即便他自己是既得利益者,也經常在中描寫農民英雄,結合這個背景,再來看看這句台詞,是不是更加托爾斯泰?!
稀裡嘩啦,因為阿列克謝的動作過大,同時離開桌麵沒注意碗碟,故此引起一陣響動。
飯不吃了,他去什麼地方呢?
返回辦公室,給趙主任再次發去一封郵件:[前麵的感謝信是我作為駐華大使的感謝信。現在我作為個人,一位托爾斯泰忠實的讀者,十分感謝顧陸先生能夠續寫這樣一部作品。]
之前說話太大聲,沒關係,他也能圓回來。
[非常希望在國慶日時,能夠邀請顧陸先生去莫斯科感受我們國家的熱情。]
阿列克謝發出了邀請。
如果說,續作的工作描寫是他改觀的核心動機,那麼讓他如此尊敬對方的原因也是續作中一個神一般的設定。
《光在黑暗中發亮》的主角是薩雷采夫,也是托爾斯泰自身投影的角色。
但這個續做全用了托爾斯泰的名字,也就是顧陸跨過了投影,直接用了托爾斯泰。
展現了什麼呢?這不是在蹭熱度什麼的,或者想要續寫托爾斯泰成名。就是一個作家對另一作家的惋惜,希望托爾斯泰在自傳劇作中,能有一個好的結局,能夠在死前放下一切,單獨的和上帝待在一起。
正是看到了作家與作家之間的惋惜,才讓阿列克謝如此的尊重。同樣這也是田教授這個非托爾斯泰粉,沒意識到的一點。
毫無疑問,這是一篇能夠讓全球的托爾斯泰讀者,都熱淚盈眶的續作。
而托爾斯泰是毛熊國著名的大文豪,所以這篇賀文無比合適。阿列克謝還打電話給毛熊國文學俱樂部的會長安德烈。
可以直接對比是作協主席。
安德烈也是托爾斯泰的忠實讀者,阿列克謝要為這篇文做點事,來彌補自己之前心中對顧陸先生的不尊敬。
而顧陸先生本人是拿著手機戳字中。
時間流淌,不知不覺就來到除夕夜。
以前都是彆人祝福他,今年開始顧陸要主動出擊,和進來有聯係的發送祝福。
[顧陸: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我一生如履薄冰:祝願顧哥新年快樂,明年發發發,月入百萬。]
好家夥,薄冰哥竇科這是祝福嗎?好歹毒啊!
顧陸默默看了看,國外小王子文化公司的版權收益是2456萬英鎊。
自己沒那麼落魄,顧陸就不說什麼了。
實話實說,因為咕嚕大王兩家公司都沒上市,光從作家富豪榜上,壓根看不出顧陸每年的收益。
此外,因為顧陸主動的聯係,竇科才覺得不會打擾到對方,分享起事情的後續。
[我一生如履薄冰:我感覺我原諒了我爸,包括他為什麼借錢給外甥,不借給我,可能也是知道我不是做生意那塊材料吧。仔細想想,我什麼經驗也沒有,一下子就投十萬塊,確實有些傻缺。
顧陸:那就好,困擾心中的問題,沒有留到明年。新的一年一定順暢。不過有些話,你也應該說出來。
我一生如履薄冰:什麼話?]
誒?顧陸頓了頓,回應:該讓叔叔知道你瞧不起修理工這工作。雖然我沒有這樣的經驗,但我想,如果我賴以生存大半輩子的工作被家人瞧不起,感覺是挺失落的。
這話可能有點深了,對麵沉默了幾分鐘才發來語音:“應該不用吧,我平時表現得也不明顯,況且我爸也不會把我說的話放心上。”
顧陸這剛把語音轉化為文字看完,竇科就又發來一段,“而且說看不起修理工,也是我讀初中和高中那會兒的事,過去好幾年了。他可能早就忘掉這件事了。”
大人的話,孩子會從小記到大。給同樣孩子的話,大人也是會被記心中。
所以顧陸問了一個問題:蝌蚪,你覺得大人和孩子的分界線是更大度嗎?
大人肯定比孩子更大度,因為見識過的事更多。竇科思考著,但用大度來劃分未免就太苛刻。
這樣說得好像成年人就必須大度,思索明白這點,竇科剛想回消息,就頓住了。
好家夥,對方好像是在點他,竇科回神,他爸就是那個“必須大度”的成年人。
當爸的肯定不會把孩子的話當回事……不對孩子都會一直記得爸爸的話,為什麼反過來就沒傷害了?
“顧哥你說話真的太彎彎繞了,哈哈哈沒點智商真的聽不明白。”竇科發語音說,用大笑聲來掩蓋自身的尷尬。
“我會找機會給我爸道歉的,維修工讓我從小到大讀書都沒缺過吃穿,零食和玩具和不怎麼缺,這工作是非常非常厲害的工作。”竇科在語音中還補了一條,“放心我找機會一定是最近,不會拖延的。謝謝顧哥,如果有需要我使一把子力氣的,隨時開口。”
挺好的。
不過我說話真的很委婉嗎?顧陸想了想,好像有點。但他感覺這不是錯,因為好了說,他和竇科是老同學多年好友。差了說就是許多年都沒聯係的高中同學。
說話肯定是要注意交淺言深,擱以前他性子會提醒得更淺。
關掉和竇科的聊天框,繼續給其他親友發著祝福,堅持不用微信群發消息。
累是累了點,貌似真比以前回複彆人新年祝福,要更有年味些。
年味越來越淡,一方麵是時代發展很多兒時記憶中的東西都淘汰了,如煙花被限、趙本山被ban、紅包都變成微信紅包了。
另一方麵是社會的工作壓力太大,掙不到錢過年就沒快樂感,又累過年就隻想躺平。兩兩結合,年味不淡才怪。
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顧陸沒給周琳發去消息,因為每年的除夕夜十一點半,周琳就會打來電話。
然後東拉西扯的,打半小時電話。實話實說,對於不喜歡煲電話粥的咕嚕大王,周琳能找話題聊這麼久,當真不容易。
顧陸都習慣了,他看著時間,把電腦開著,放著春晚當背景音……
國內熱鬨非凡,國外也熱鬨,因為《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在美利堅上架銷售。
本來在英國出版過,所以英文版是現成的,隻需要對宣發進行準備就成。
大半個月準備完畢,《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以關愛少數群體智力障礙人士為宣傳點。
姚小駒也夠給力。
洛杉磯時報、芝加哥論壇報以及其他媒體,都進行了報道!
顧陸心裡想著:少數群體的熱度,讓我蹭一點!
想多了,真心想多了,少數群體黑人蹭得,拉丁裔蹭得,甚至於orattractedeole(被小孩吸引的群體)都蹭得,但你一介華人還想吃這口蛋糕。簡直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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