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見這小蛇驚訝的信子都忘了吐,便抬手抹了把眼角,似是哽咽,“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記得你爹我了,不過,這也不怪你,你被他們偷走時,還隻是一顆什麼都不懂的蛋~”
“嘶嘶~”小白蛇吐了吐信子,它半眯起眼睛,向後挪了挪身體。
“哎,你叫什麼?”應淵輕聲問道,見這小東西又向後挪了挪身體,便輕聲說道,“我姓白,你姓什麼?”
“嘶嘶?姓白?)”
“嗯,我真的姓白。”應淵又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神神秘秘的說道,“這衣服,便是我用褪下來的蛇皮幻化出來的,白蛇皮。”
“嘶嘶嘶?白蛇皮?)”
“對呀,我都說了,我是你爹,你怎麼不信呐?”
“嘶?爹?)”
“嗯,乖兒子~”應淵喜笑顏開,朝著這小蛇伸出了手,見這小白蛇猶猶豫豫的,還是遊進了自己掌中,他便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有沒有名字,若是沒有,爹幫你取一個吧?”
小白蛇眯著眼睛搖了搖頭,“嘶嘶~不用~),嘶嘶嘶嘶。我有名字。)”
“什麼?”應淵皺眉,心中暗想,怎麼一條蛇也有名字麼?不會是那黑蛇夫妻給它起的名字吧,於是,應淵又小聲問道,“你叫什麼?不會是那對兒小偷給你取的名字吧?”
小白蛇搖了搖頭,“嘶嘶嘶白九思),嘶嘶嘶嘶嘶我自己取的)。”
“嗯?”應淵捧著這蛇,如哭似笑,“真是巧,這正是你爹我想給你取的名字。”
白九思軟了身體,隻眨巴著一雙欲哭無淚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抬眼去看,看了半晌,它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喊道,“爹爹~”
應淵緊緊抿著唇,他看著白九思軟乎乎的依偎在自己掌中,聽見了這聲“爹爹”,他有些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可更多的卻是心疼。
他長長的“嗯”了一聲,接著便用手指輕輕撓了撓白九思的額心,見它舒服的半眯起了眼睛,便又去摸它的肚子。
這次白九思卻不太配合,左閃右挪的不讓他動。
應淵垂眸仔細觀察,忽覺這小蛇腹部癟的不像樣子,似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極其不符合蛇類的生活習慣,一般的蛇,它們會將食物囫圇吞下,然後躲起來,等著食物慢慢被消化掉。
“怎麼了?”應淵有些擔心,“餓麼?”
白九思方才用儘了最後的力氣來嚇人,如今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隻好緊緊貼在這溫熱的手掌中,隻在暈過去之前,用力看了一眼這個莫名出現的爹爹。
應淵晃了晃手掌,看著暈過去了的白九思,微蹙著眉頭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白九思醒來時,眼前一片昏暗,又覺渾身酸軟無力,方才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做了場夢。
夢中有個人,這個人十分熟悉,隻是這人說是它爹爹,還說自己還是顆蛋的時候就被那兩條壞黑蛇偷走了。
其實,它一直也是這樣懷疑的。
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天天欺負自己,還逼著自己去吃那些臭乎乎的肉。
它早就懷疑自己與那群東西不是一夥的,尤其是看著它們狼吞虎咽的去啃食那堆血淋淋時,它隻覺反胃。
忽的,這黑漆漆讓白九思慌亂起來,難不成方才真的隻是一場夢,它如今還在那黑漆漆的山洞中,和那群討厭的黑蛇待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