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父母兩個字,白九思又愣了愣,見應淵沒有不高興,便繼續說道,“它們也還沒搬到那個山洞中,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它們遇到了、機緣……”
應淵見白九思將“機緣”兩個字說的吞吞吐吐的,立刻想到了妖魔兩字。
可又怕將白九思嚇到,隻好將那兩個字咽了下去,小聲提醒,“神仙還是……?”
白九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模模糊糊的,隻聽到了這兩個字。”
應淵點了點頭,輕輕用舌尖頂了頂臉頰,朝著白九思挑了挑眉,示意它繼續說。
“它們說,隻要找到了仙洞,住在那裡,便會遇到神仙。那時候,隻要誠心誠意,便能脫了這身皮囊,跳出輪回,永生極樂……”
應淵心說這若不是妖邪,便是些二把刀,天天說些奇怪的預言,隻為了凸顯自己的能耐,卻忽悠的這一窩蛇上趕子的找死,他撇了撇唇角,柔聲問道,“你父母是如何找到仙洞的?”
白九思搖了搖頭,吐著信子,含含糊糊的說道,“我不知道,隻知道當時它們兩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搶到了那個洞。”
應淵皺起眉來,‘搶到了那個洞’,這就是說這消息不止那兩條黑蛇知道了。
他心說,這果然是些妖邪,這妖邪,為何又要無端端的散播些流言,挑起這些鬥爭又是為了什麼?
應淵眯著眼睛想了半天,又微微搖了搖頭,他們在山中已經住了兩年了,卻並未見過半個妖邪,想來這妖邪應是不在這裡了。
他垂眸又看了一眼趴在自己眼前的小白蛇,便伸出二指將白九思按回了自己肩頭。
剛想抬步就走,又下意識的先瞟了眼白九思。
見它老老實實的趴好了,才一邊向前走,一邊問道,“你父母為何要將你們兄弟姊妹都留在身邊?”
白九思沒精打采的吐著信子,“我不知道,我是走不了,至於它們……”
它搖了搖頭,又將腦袋貼在了應淵的脖根上,自然而然的順著衣領滑進去了半個身子方才小聲說道,“我不清楚……”
‘走不了。’應淵在心中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用手摸了摸衣襟裡白九思瘦弱的身子。
他心知這小東西是過於虛弱,又怕一露頭就被彆的蛇吃了,所以隻敢躲在石洞縫隙裡不敢動彈。
至於彆的蛇為什麼不離開,應淵輕輕搖了搖頭,隻說那山洞應是還有些彆的禁製。
隻是,兩年前他跟著花如月進洞時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
那山洞裡,除了那些蛇的味道,也並沒有彆的什麼妖魔氣息。
想著這些事情,應淵用手指敲了敲白九思露在外麵的半截身子。
見這小白蛇耍賴一般的扭了扭,便輕笑了一聲,將腳步又放輕了些,慢慢悠悠的回了小院。
回了小院,應淵浴了足,見白九思悄無聲息的,便又用手指去戳白九思露在外麵的身體。
這次,這小蛇十分的不給麵子,竟然連扭一扭都不肯了。
他隻拿這小蛇沒有辦法,便盤膝坐在了矮桌前,單手托腮,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矮桌,輕聲說道,“回家了,你還不回你的房間去。”
白九思往應淵的衣服裡鑽了鑽,既不說話,也不出來。
應淵皺眉,沉聲問道,“怎麼了?”
白九思扭著身子,繼續往應淵的衣服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