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應淵低喝了一聲,隔著衣服用手指牢牢按住了白九思的腦袋,“往哪兒鑽呐?!”
白九思扭著身子不出聲,隻左右挪著,想將應淵按在他腦袋上的手指甩開。
“嘖!”應淵眉頭越皺越深,用手掌捂住了趴在他心口處的白九思,“有什麼事情你出來說,鑽到那裡去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一條小蛇能做些什麼?”白九思悶悶說道,“什麼也做不了,還白白喊了彆人兩年的爹,結果這人說走便要走,還不帶著我一起。”
應淵深吸了一口氣,想要鬆手,可這小蛇在他身上胡亂的鑽來鑽去,冷冰冰滑膩膩的倒也算了,隻是這小蛇弄的他身上發癢,心中發顫。
無法,他無奈說道,“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
“你彆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神仙都是這樣,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什麼話,你肯定是要走的。”白九思隻是不停的扭著身體。
它腦袋被人製住了動不了,可身體還能動,便一扭一扭的將蛇尾也縮進了應淵的衣服裡,胡亂的甩著尾巴。
“彆亂動!”應淵低喝了一聲,手掌換了姿勢,一把將白九思的身體牢牢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按住了,見白九思一點兒也不聽話的還在扭著身體,應淵立刻將手伸進了衣襟中,握住了白九思的身體,硬將它抽了出來。
白九思隻是不依,不停的掙紮,不停朝著應淵的心口處吐著信子,它一心想要回到應淵的衣襟裡。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應淵皺起眉頭,垂眸看著手中不斷掙紮的白九思,無奈下,他便喊了聲,“白九思!”
白九思立刻僵了身體,它仰起脖子,不停的朝著應淵吐著信子。
兩年了,隻要應淵叫它全名,它便渾身僵硬。
它一直以為,這是叫全名的威力。
可它也曾全名全姓的叫過應淵的名字,應淵的反應卻與它全然相反。
他不是沒聽見,便是哆嗦一下,然後裝作沒有聽見一般,然後該乾什麼乾什麼。
那時,白九思就猜測應淵不姓白。
也是從那時開始,它想這人恐怕是個大騙子。
根本也不姓白,恐怕也不是什麼親爹。
應淵見白九思平靜下來了,便將它放進了托盤中。
隻是他剛一鬆手,白九思便呲溜一下又鑽進了自己袖中。
應淵口中“哎、哎~”的喊著,心中腹誹白九思身手怎麼變得這樣靈活,這哪裡還是平時懶洋洋的白九思。
見這小蛇順著自己的袖子又衝向了自己的心口方向,應淵也眼疾手快的隔著衣服將白九思按在了手臂上。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隔著衣服用五根手指牢牢將白九思握在手中,“你要做什麼呀~”
“我不要你走,即使你要走,也要帶著我一起。”
應淵聽著這黏黏糊糊的哭腔,鼻腔微微發酸,他抬眼看了看房梁,忍住了鼻腔裡的酸澀,一點一點的將白九思從自己的袖口裡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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