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六道火舌,先後冒出的刹那。
強如馮笙,亦不覺震驚。
李宣幾人那幾杆“奇形怪狀”的東西,非但會發生巨響,而且還能噴出火舌?
但不是說要單打獨鬥嗎?
這幾個家夥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同時出手?
若是知道這幾人會一起出手,他豈會掉以輕心?
好奸詐,這個小後生...
馮笙隻要不是個傻子,再見到六人幾乎同時出手的瞬間,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李宣根本就不會講什麼公平,隻是在故作虛張,以放鬆他的警惕。
而站在李大當家的角度,生死麵前,誰還他娘的跟你講規矩?
既然可以群毆你,誰還跟你單挑?
除非是個傻帽!
李宣下令王二棒幾人後退,“不許動手”,其實就是要動手的意思。
二棒哥好歹是大當家的心腹,李宣刻意加重了“動手”的語氣,他又豈會聽不出來?
扭頭在李宣開槍的下一秒,他也就跟著舉槍射擊。
其餘五人雖動作稍晚,但也還算及時,六槍之下務必迅速要了馮笙的性命。
這老太監武藝深不可測,且已經明示自己就是趙亦凡的人,那便不可再留。
但若隻是李宣一人出手,並不能確保一定能殺死馮笙。
原始火銃以鐵珠為彈頭,且在製作工藝和精準度上,無法與嚴格意義上的“槍”做對比。
萬一一槍打不死對方,讓這家夥有了反擊的契機,那結果是不堪設想的。
未免失手之下,李宣便借口讓馮笙讓三招,同時暗示王二棒幾人出其不意聯合出手。
若說一槍打不死馮笙,亦或李宣槍法失準,那六槍出手,他不死也得重傷吧?
關鍵生死時刻,非但不能講什麼規矩,就連一絲懈怠也不能有!
出手就務必擊殺,機會隻有一次!
六槍打出,有兩槍失準,四槍打在馮笙身上。
兩槍胸前,一槍左手,最後一槍右大腿。
畢竟是首次實戰,且是在瞬息關頭開火,根本不容許有瞄準的間隙。
幾人的槍法有些失準,也是無可厚非,好歹沒有全部空槍。
馮笙始料未及之下,被彈珠強大的衝擊力擊飛了兩米遠,倒地吐血。
但下一秒,讓李宣等人難以置信的是,這老家夥居然沒有馬上斷氣...
其中兩顆擊在他胸前的彈珠竟被彈飛,像是打在什麼護甲身上一樣,竟無法穿透馮笙的血肉。
好在另外命中的兩槍,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馮笙身上穿有某種護甲,可抵禦彈珠的致命一擊,不過手臂和大腿卻不在保護範圍內,令他瞬間倒地。
噗!
馮笙連吐兩口精血,本就稍顯渙散的目光顯露出一絲萎靡,已是重傷。
彈珠雖無法穿透他身上的護甲,但衝擊力還在的,估計已然擊斷他幾根肋骨。
就算是前世的防彈衣,能阻擋彈頭入肉,卻也無法完全抵消彈頭的衝擊力,更何況是古代的護甲?
“你...你竟敢...暗算老朽...若非老朽來時穿上了先帝禦賜的軟甲,估計...此番就死於你手,你手中之物是什麼東西...”
馮笙老臉扭曲,艱難說道。
眸中卻凶光儘顯,竟似乎仍有一戰之力。
李宣瞳孔暴突,難以置信之色,心中暗罵一句:這老家夥如此變態?中了四槍還不死?像他這樣的年紀,即便穿著“防彈衣”中槍也該死翹翹才對。
難道是吃了什麼“興奮劑”,或者聖藥不成?
沒動手之前,他就預言自己無法再返回皇陵守墓。
可見是自知油儘燈枯,即便不遭李宣反殺,恐怕也會自己身亡。
那倒是既有可能吃了什麼特殊的藥劑,以強行讓自己恢複巔峰狀態。
而代價就是,藥效過後便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