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背水一戰要的就是氣勢,就像羚牛亭佐說的一樣,大不了一換一,普魯士的人還在,這就是東山再起的資本,東普魯士的領地也拿下來了,有了根據地,永遠都能有勝利的希望。”
“要是又擔心這又擔心那的待在柏林,不就真成縮頭烏龜啦?戰爭本就是充滿風險,不大膽下注,又怎能取得勝利?”
閣樓內的眾人,反而是謝不安第一個響應宮鳴龍的戰術,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對於這種一往無前,破釜沉舟的打法非常欣賞,在他看來,隻有拿出這種決絕的態度,才能在戰爭中占據主動。
“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需要怎麼前往東普魯士,柏林外麵全是敵占區,沙俄的軍隊在各個要道都設有崗哨和巡邏隊。”
“行軍的路線不僅需要安全,確保我們不被敵人發現和攔截,還需要速度,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東普魯士,與容克貴族會合,否則一旦被敵人察覺我們的意圖,後果將不堪設想。”
項家銘的眉頭緊鎖,如同兩道擰在一起的繩索,看著軍事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帶著一絲憂慮提問道。
“扛鼎先生的擔憂其實可以解決,就像諸位通過傳送陣,從千裡之外來到普魯士一樣,我們也可以使用傳送陣,穿梭於各個重要節點,快速跨越敵占區。”
胖乎乎的路易斯,並不隻是條頓國派來的吉祥物,他在軍事和戰略方麵有著獨特的見解,在聽到眾人開始詳細商討宮鳴龍的計劃後,夾著卷煙走到了軍事地圖前,指著幾個被紅點標記的位置說道。
“奧得河的科斯琴,就有一座大型傳送陣,拿下這裡後我們可以避免穿越波美拉尼亞走廊的北部平原,不和敵人直接觸,減少不必要的戰鬥和損失。”
“但是在抵達托倫之後,我們還無法繼續向東和當地的容克貴族聯係,因為北麵有一座格魯瓊茲要塞扼守在維斯瓦河上,控製著通往東普魯士的唯一橋梁,貿然前進,很可能會被敵人從背後偷襲。”
“所以這場戰鬥的關鍵在於速度,在戰爭中誰能更快地行動,誰就能掌握主動權,而我們明輝花立甲亭,最擅長的就是突襲戰。”
葉橋看了謝不安一眼,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扣上了槍套上的皮帶,“哢噠”一聲,仿佛是他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敲響的戰鼓。
走到軍事地圖前,葉橋和宮鳴龍一左一右的站立著,沉默了片刻說道,“這條路線基本上都在敵占區之中,一旦發動進攻,讓敵人意識到我們的最終目的地是東普魯士,那麼沙俄的部隊便會傾巢而出,對我們進行阻擊。”
“沙俄不會輕易讓我們達成目的,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們,所以我希望能有一支部隊,能夠以最小的兵力,在敵占區之中製造聲勢,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
“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趁著敵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穿過這片土地前往東普魯士,營造出一副大軍東進的假象,逼迫沙俄與我們和談。”
“機動作戰嗎?我最喜歡了,那麼吸引敵人注意力的任務,就交給我們驍騎兵吧。”
看著一群異國的年輕人,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獲取勝利絞儘腦汁,讓‘走向和平’的作戰計劃逐漸清晰,齊騰又喝了一口酒,順著喉嚨流下,仿佛給他注入了無窮的勇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眼神卻無比堅定,將最危險,也是最困難的任務攬了下來。
“速度方麵也可以放心,我們洞穴之靈家族此次傾巢而出,攜帶了大量戰獸和戰馬參加了這次任務,無論是托運火炮和軍備,還是運送作戰人員,都能輕鬆應對,就算是在崎嶇不平,地形複雜的地方,都足以保障作戰人員快速且安全地抵達目的地,完全可以無視地形快速前進。”
上國遠征軍中的一名男性玩家,身穿一件有些詭異的鱗片皮甲,赤裸著雙腳,腳掌寬厚且布滿老繭,聽到已經有人開始附和宮鳴龍的戰術,連忙站直身子,挺起胸膛,大聲說明自己家族的優勢。
“那就謝謝飛天族長的支持了。”宮鳴龍的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微微欠身,動作優雅且得體,表示自己的感謝,隨後緩緩抬起頭,看向閣樓內的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詢問道,“那麼我的作戰計劃,還有誰反對?”
“感謝羚牛亭佐的獻策,諸位為了普魯士的奮不顧身,我都看在眼裡,此戰若勝,將為普魯士締造百年基業,讓普魯士在這片土地上屹立不倒,成為不可撼動的強國,若敗,諸位也都是普魯士最親近的朋友,你們的情誼普魯士永遠不會忘記,如果有任何閃失,一切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看到閣樓內的眾人都看向了自己,腓特烈二世微微一笑,帶著豁達和堅定,雙眼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宮鳴龍的作戰計劃。
“好吧,那麼接下來,我們彆無選擇,隻能勇往直前,迎接更加殘酷的戰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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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巢之鷹”計劃,在眾人更加詳細的商討之中確定下來,普魯士集結起剩餘的全部力量,和上國遠征軍組建成了一支四萬人左右的軍隊,雖然人數不算龐大,但卻充滿了鬥誌,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接下來的大戰。
從武器裝備的調配到作戰策略的製定,每一個環節都嚴謹細致,城市內剩餘的百姓,則被遣散前往四周的村莊和鄉野之中避難。
柏林無守軍的消息一旦流傳出去,沙俄的部隊很可能會卷土重來,在焦土政策下,百姓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所以隻能讓他們躲藏起來,在隱蔽的地方默默等待普魯士的勝利,祈禱戰爭能早日結束。
作戰計劃的核心就在於速度,要在沙俄軍隊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逼近對方的邊境,迫使沙俄貴族產生危機感,最後進行和談。
所以遠征軍的輪休作息表也被扔在了一旁,所有玩家都進入了遊戲,開啟休息模式進行熬夜作戰,等待日上中天之後,和普魯士的軍隊簡單吃了一頓午飯,浩浩蕩蕩的軍隊便從柏林出發,如同滾滾洪流,前往被敵人占據的科斯琴城堡。
“破曉之劍閣下,科斯琴城堡雖然是一座二線戰爭堡壘,但是內部的守軍也有大約一萬人左右,其中包括著沙俄士兵和大熊國的玩家。”
“不過作為遠離一線的‘平安地帶’,科斯琴城堡的軍備並不完善,外表看似堅固,但內部卻有些空虛,最具威脅的炮兵隻有幾門十二磅的攻城炮和一些臼炮,雖然有一定的殺傷力,但也並非不可戰勝。”
“但是我們進攻的西麵和南麵,都是一片沼澤,即使是現在的枯水期,沼澤裡的水也能埋沒士兵的小腿,在沼澤中行走會十分艱難,影響進攻的節奏和衝鋒速度,麻煩不小。”。
太陽逐漸向西麵落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戰場增添了一絲悲壯的色彩。
隻有四萬人的軍隊,雖然比不上沙俄龐大的五十萬士兵,但也浩浩蕩蕩排成了一條長龍,隊伍整齊有序,士兵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畏的勇氣。
多虧洞穴之靈家族提供的戰獸和戰馬,部隊的行軍速度並不慢,地麵的沙石微微震動,仿佛是大地在為這支勇敢的軍隊呐喊助威,卷起了一片厚厚的煙塵,在夕陽的映照下格外壯觀。
雖然西海的身形不夠高大,略顯矮小,容貌也不夠俊朗,但他的性格卻十分具有活力,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充滿了熱情和朝氣,不需要玫瑰火舞的幫助,自己奮力爬上了一匹戰馬,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卻透露出不服輸的精神。
十分有禮貌地落後陽雨半個身位,西海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位“破曉之劍”的尊重,雖然很疑惑身為明輝花立甲亭的亭長,陽雨所騎乘的戰馬竟然沒有安裝任何馬具,看起來有些“裸露”,但還是恪守自己身為向導的職責,聲音洪亮且帶著一絲興奮地說道。
“按照我軍的前進速度,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到達科斯琴城堡的邊緣,不過那片沼澤地實在是個大麻煩,礙於地理環境的劣勢,不如等到黎明之後,趁著沙俄士兵沒有女皇的祝福時發動突襲。”
“沒有這個祝福加持,沙俄士兵的戰鬥力會大打折扣,雖然消耗的時間會比較多,但是戰鬥勝利的幾率會更大,我們也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在之前戰鬥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沙俄士兵的生命力著實有些旺盛地過分,甚至超乎想象,即便遭受了極為嚴重的創傷,依舊能保持一定的體力繼續戰鬥,就連大熊國的玩家也是如此,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女皇的祝福’究竟是什麼?難道是沙俄自己的國家光環嗎?為什麼普魯士沒有?”
早在之前突襲圍城營地的時候,陽雨就留意到了西海,對方在戰鬥中表現得極為勇猛,堅定的愛國精神如同燃燒的火焰,讓陽雨由衷地感到敬佩。
然而他有些狂熱的戰爭思想,又像一把雙刃劍,在展現熱情的同時,也讓陽雨有些微微抵觸,不過目前西海是自己的盟友,在共同對抗外敵的關鍵時刻,陽雨也就沒有過多追究,反而趁著這個機會,詢問起沙俄士兵詭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