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想做什麼?”
張靖看著魏國的中軍大纛,緩緩從眼中消失,心中亦滿是不解。
中軍大纛乃軍心所係。
根本不可能輕動。
魏軍的這一番操作,著實令張靖費解。
要說他們想要擊退西門守軍,最少也還需要半個時辰,而眼下的情況卻是,魏軍好像放棄了西門。
畢竟大纛都撤了。
指望還有將士留下來守城?
軍心都沒了,留下來守城的將士,也隻會被一舉擊潰,因為如今太平府將士,可不需要再費力的登城,隻需要從西門北部登城,就有源源不斷兵力入內。
“主公!”
郭嘉神色凝重道:“依屬下之見,當是城內出了變故。”
“傳令下去!”
張靖稍作思忖後,沉聲道:“全軍攻城!”
正所謂天授不取反受其咎。
如今西門城樓魏軍,明顯是在撤兵,等於是袁紹將其拱手相讓,他張某人自然沒有客氣的道理。
至於埋伏啥的。
隻要他足夠小心謹慎,袁紹根本奈何他不得。
說起來。
張靖自立乞活軍以來,手中還沒斬殺過一個敵人,雖行軍坐鎮中軍無數,但也從未親自上陣殺敵。
對自身安危這一塊。
張靖自問,還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轟轟轟!”
隨著張靖一聲令下,激越的鼓聲再度響起。
“殺!”
乞活軍將士見魏軍中軍大纛不見,本就士氣高漲,再聞得鼓聲之後,更是亢奮不已,揮舞著手中兵器,嗷嗷叫著宛如潮水般向城樓湧去。
過了半晌。
乞活軍成功占領西門城樓。
“奉孝!”
此時的張靖,已得知南北兩門魏軍撤退的消息,朝郭嘉吩咐道:“即刻傳令諸軍入城,進城後以巨石封堵城門,嚴密戒備,時刻聽候將令!”
不管袁紹玩什麼花樣。
他張某人表示,廮陶城隻能容得下一個王者。
封堵城門後。
袁紹想要跑路,除非打地道。
雖說曆史上袁紹有打地道的前科,但想要以地道脫身,也絕非是一日之功。
此前的魏國自詡強盛。
幾乎不可能會有此準備。
“諾!”
郭嘉恭敬作揖應是。
“典韋!”
張靖再度道:“中軍入城!”
“諾!”
隨著典韋抱拳大喝,前方的城門徐徐打開。
與此同時。
廮陶城內,宮城方圓所在,此時已是戰火紛飛,滿目瘡痍。
太史慈和張遼二將。
各自率領鐵騎,圍繞著魏國宮城橫衝直撞,所過之處摧枯拉朽。
此時的麴義,被高順率領的陷陣營,逼得節節敗退,但他還不敢直接撤退,隻能結成弩陣,朝著宮城方向緩緩轉移。
“混賬!”
然在麴義的先登營,退至一處十字路口之際,隻見其前後左右長街,皆有陷陣將士結陣逼近,目睹此景的麴義,目眥欲裂的同時,心底一片冰涼。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見麴義的先登營被逼入絕境,陷陣營將士皆士氣暴漲,鏗鏘且充滿肅殺的齊喝之聲響徹雲霄。
“立刻向西突圍,跟他們拚了!”
麴義自知身陷絕地,麵上滿是瘋狂之色暴喝出聲。
“殺!”
其麾下的先登營將士聞令,皆壓下心中恐懼,麵目猙獰,腳步陡然加快朝西麵衝鋒的同時咆哮出聲。
他們是魏國的精銳。
先登營更是有自己的傲氣,哪怕身處絕地,仍有勇氣同對方拚死一戰。
“哐哐哐哐~嗤嗤~”
雙方重盾轟然相撞,麵帶魏軍先登將士的拚死一搏,哪怕強如陷陣悍卒,在這一幢之下,也被逼著向後移了半步。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