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邊玩筷子打架的江流,沒由來的感覺腦門上多出一道壓迫感。
壞了。
往日的母慈子孝要被這女人破壞了。
季春花這麼大年紀了,當然聽得出來薑羽貞的“陰陽怪氣”,本質上屬於小年輕打情罵俏的範疇。
這時候在麵子上,當媽的肯定要稍稍教訓兒子兩句。
實際上她才不管小年輕這點事呢。
來就有飯吃,不來就算了。
“家裡還沒輪到他做主呢,聽阿姨的,以後工作忙就到阿姨家吃夜宵。”
“謝謝阿姨。”
要不說薑羽貞這人做生意能成功呢。
她嘴上話少、脾氣又倔。
但這行動力真是一絕。
典型的手比嘴勤快。
聽到季春花的話,她嘴上沒表現出多開心。
但卻主動盛了一碗粥,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然後這個這輩子幾乎就沒刷過碗的人。
竟然端起碗走進廚房。
當然季春花不可能讓她刷碗,推都給她推出來。
不熟悉的人之間的客套是必然存在的,這是天然的關係隔閡。
如果是江流,刷碗他是跑不掉的。
可薑羽貞麵對這份客套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說了一句:“阿姨,明天還想喝粥。”
就這麼硬生生的讓她把這份客套給融化了。
她從頭到尾沒誇季春花一句。
但季春花喜笑顏開。
因為薑羽貞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她愛喝粥、想要融入這個家庭、並且明天還想來。
“好,那明天你和江流一起下班的時候過來。”
季春花不知道他兒子搞的什麼兼職,隻知道是和酒吧那種地方有關係。
出於對兒子的相信,她向來不多過問兒子的隱私。
像是在等待這句話一樣,薑羽貞繼續高強度輸出:
“阿姨,江流以後不想在我那裡工作了。”
江流忽然警鈴大作。
不是,好端端的怎麼提到工作上來了?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薑羽貞,在這埋伏我是吧?
麵對這個問題,季春花可沒有多說。
到底誰是親生的,她分得清。
兒子不想乾,肯定有他的理由。
“可能是生病了想休息休息吧,你不管他,以後想吃飯自己過來。”
“好的阿姨。”
薑羽貞半點沒有吃癟的意思,好像在預想中就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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