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都能體會到我當時的氣憤和無助。
而恰恰的又正是因為我當時的現場反應,又給了在場所有人我做賊心虛的表現假象,直接的百口難辯了!
接下來迎接我的,就不僅僅是人身自由被控製了,我被直接的捆了起來,等待著領導和警察的到場。
當一輛輛警車開進村子,徹底打破了整個村子的安靜,全村的人都圍到了門口看熱鬨了,經過簡單的現場審訊後,當我被押解著出了院子上車的時候,就更是引起了全場轟動……
我被帶到了公社的派出所。
當然,後來我知道了,慕敬淑也是被同時帶過去了,隻不過她比我的待遇要遠遠的好的多,好賴的算是被請上車的。
從一開始,警方的懷疑其實就很明確,我和慕敬淑都是嫌疑人。而我,很明顯的嫌疑成分要更大一些。
我們倆人肯定是被分開調查的,兩邊的警察隨時的互通消息。
從一開始,我就下定了決心,自己隻實事求是的講客觀,絕不連累他人。都到那個時候了,你看我還堅持著對慕敬淑做著最後的保護……”
許雲覃講到這裡,眼神中的苦澀是那麼的真實。
葉搏共情的點頭,肯定了他的這一高尚人格。
“小葉呀,不是你許叔我現在吹。雖然我這個人身上壞毛病一大堆。但要輪到硬氣程度,我這輩子,還真沒幾個人是真心佩服的。
警方把我審了一個星期,愣是沒從我口中拿到哪怕一句改口的話。
我隻堅持一點,不是我做的,我沒罪。
至於你們懷疑其它人,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看見,咱也不冤枉任何好人。
警方那頭,還真的一時間拿我一點脾氣都沒有。估計他們也把我可能去過的地方也翻了個底朝天,到最後什麼發現也都沒找到。
就這樣的,我就那樣直愣愣的被掛了起來,也懶得再有人和我白費口舌了。他們的目標很明顯的又換到了慕敬淑的身上。
這個時候,你許叔我身上的另一個優點就馬上的發揮作用了,我這人善於交朋友呀!
這幾天的相處,我和負責我案子的公安都快處成朋友了。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策略,我這裡隨時的都能收到慕敬淑那邊的進展消息。
慕敬淑雖然的沒有直接指認,但她從頭到尾的都在把嫌疑往我身上在引。
從我一貫討好她的真實目的性,到我表現不積極,好吃懶做的懶散作風以至於成了四鄉八裡最後一個還留守的知青的底細,再到我就和文物整天睡在一起是最有機會下手的各種可能,反正就是一個勁的灌輸、引導。
至於人家自己的嫌疑,後來想想,人家真是聰明,從一開始就有預謀,早早的就給自己構成了一個徹底洗脫嫌疑的完整證據鏈。
從最開始自己離開時交了鑰匙和賬本,並且當場的要求隊長對賬後自己再離開,而隊長工作失職,把這重要的一步省略了,並且完全信任的交給了我。
但她進了縣城後,由於長途暈車,還是司機親自送她進的醫院,辦的住院,兩天壓根的連病房的門都沒有出,回來時也是司機從病房裡又把她直接接上車的。
如果是她自己做的,為什麼她不跑,最後還又回來了,這完全的就是問心無愧。
反正意思就是全程的她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是沒脫離視線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藏匿文物的機會……
案子就這樣,沒有任何進展的僵持了下去。怎麼結案最後反而成了最大的難題。
逮誰,都沒有確切的證據,更彆說那件文物就從此失蹤,一直都還沒找到呢……
最後,隻能以工作失職的原因,把我這個臨時工關了整整半年。
後來我聽說,那件文物最後被多方協調的定了個三級,考古隊的隊長被撤職調離的去管檔案了。整個案子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算是結案了。
而慕敬淑,聽說是知道了拿了一個警告,當地養不起這尊大佛,給恭送回去了,可謂是最不痛不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