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城中,文化融合的舉措正如火如荼地推進。
初現的成效猶如黎明的曙光,給人們帶來了新的希望。
然而,那反對的聲浪卻如洶湧的暗流,悄然而至且來勢洶洶,令人猝不及防。
鴻臚寺卿李勉深知,這股來勢洶洶的保守勢力宛如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其核心人物乃是幾位在朝中位高權重的老臣。
他們深受傳統儒家思想的浸染,緊抱著“夷夏之辨”的觀念,認定大唐文化乃禮儀之邦的精粹所在,絕不容許外來蠻夷文化肆意侵蝕。
其中,尚書右仆射趙敬,這位在朝中威望頗高、門生故吏遍布的大佬。他的反對之聲,無疑給文化融合之路豎起了一道巨大的屏障。
一日,朝堂之上,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趙敬手持笏板昂首闊步而出,聲如洪鐘,義正言辭:“陛下,臣聞鴻臚寺近推與番邦文化融合,臣以為謬甚!大唐立邦千載,禮教為國本。今若任外文化入,必禮崩樂壞、民心離散!且番邦文化多粗陋,與大唐相雜,乃明珠蒙垢,斯文儘喪!”
他這一番慷慨陳詞,引得不少保守派官員紛紛附和,朝堂上頓時一片嘈雜。
李勉見勢,挺身而出,言辭懇切:“趙大人此言差矣矣!大唐文化昌盛,因有海納之胸懷。昔太宗時,玄奘西行取經,與大唐文化相融,未損根基,反使更博深。今推文化融合,欲使大唐文化再登高峰、揚威四海!”
趙敬冷笑一聲,言辭犀利地反駁:“李大人休要巧言惑眾!玄奘大師所取之佛法,經多年本土化之改造方融於大唐。而今,大人如此不加甄彆引入番邦文化,究竟何意?且觀今之長安城,胡姬酒肆遍布,胡樂胡舞盛行,吾大唐子民紛紛仿效,長此以往,豈不忘數典忘祖?”
雙方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爭執不下。
聖上坐在龍椅之上,麵色陰沉,沉默不語。
就在這僵持之時,一直未發聲的太子殿下開口了。
“父皇,兒臣覺二位大人所言皆有理。文化融合之事不可急,亦不可因小失大。兒臣建議設專司,由朝中飽學之士與鴻臚寺共組,對外來文化細甄,取精去糟。如此,可保大唐文化之純正,又能兼收並蓄,促文化繁榮。”
聖上微微點頭,認為太子之言在理。
當下便下旨:“準太子所奏。著令趙敬、李勉等人共同組建文化審議堂,負責審核外來文化融合事宜。凡引入之文化元素,必經審議堂通過,方可在大唐境內推行。”
李勉心中雖暗覺此舉,可能會讓文化融合的進程受阻。但聖意難違,也隻能領旨謝恩。
回到鴻臚寺後,李勉緊急召集林羽和蘇瑤商議對策。
林羽眉頭緊皺,憤憤不平:“此趙敬等人分明蓄意刁難,那文化審議堂若立,吾等諸多事務必困難重重!”
蘇瑤卻輕聲說道:“莫急,此舉雖存阻礙,然亦予吾等向眾人闡釋外來文化精妙之機會。隻要吾等於審議堂據理力辯,使更多人明文化融合之益,未必不能破此局。”
文化審議堂設立之初,便陷入了僵局。
趙敬等人對外來文化元素百般挑剔,嚴苛至極。
當西域一種新穎的建築風格欲引入長安時,趙敬一口咬定其不符合大唐傳統建築的規製與風水理念,堅決反對。
李勉當即邀請西域的建築工匠前來,詳細講解此建築風格在通風、采光以及抗震等方麵的獨特優勢,並指出可與大唐建築風格相互借鑒之處。
比如在大唐傳統建築的飛簷鬥拱基礎上,融入西域建築的穹頂設計,能使建築內部空間更為宏大壯觀。
在服飾文化方麵,蘇瑤提議將波斯的精美刺繡圖案與大唐服飾相結合,創造出彆具一格的服飾款式。
保守派卻指責波斯圖案過於豔麗張揚,有失大唐服飾的端莊典雅。
蘇瑤不慌不忙,拿出精心繪製的設計圖,展示融合後的服飾既保留了大唐服飾的形製與色彩基調;又在領口、袖口、裙擺等細節處巧妙融入波斯刺繡,使服飾更顯精致華麗,不失大唐風範。
林羽在軍事文化交流方麵同樣遭遇難題。他主張引入突厥的騎兵訓練方法,提升大唐騎兵的戰鬥力。
趙敬等人卻擔憂此舉會讓突厥文化中的尚武好戰之風影響大唐軍隊的紀律與忠誠。
林羽二話不說,親自帶領一隊士兵,按照突厥騎兵訓練方法進行演示,並與大唐傳統騎兵訓練方法對比,表明突厥訓練方法注重騎手與馬匹的默契配合以及在複雜地形下的作戰能力。
若能與大唐軍紀嚴明、陣法精妙的優勢相結合,定能讓大唐騎兵如虎添翼。
儘管李勉等人在文化審議堂中竭儘全力地周旋,奈何保守勢力的反對依舊堅如磐石。
城中一些儒生受趙敬等人的蠱惑,紛紛走上街頭,高聲宣揚抵製外來文化。
他們在長安的學府、集市等地張貼標語,發表演說。聲稱若任由外來文化入侵,大唐將失去其文化正統性,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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