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金屬光澤的液體從咒印紋路滲出,液體實質是界域本源與邪術混合的毒汁,落地化作微型沙漏,沙漏瓶身刻著"滄瀾界·滅"的字樣,瓶中流沙是黑色的,每一粒都裹著水神的殘魂。
流沙逆向旋轉時映出滄瀾界覆滅的倒放影像,影像如同一部悲傷的默片:破碎的神殿磚石逆序歸位,每塊磚都自動拚合,縫隙間滲出的不是水泥,而是水神的血液;沉沒的巨鯨重新浮出海麵,魚鰭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卻在愈合處留下猙獰的疤痕。而影像深處,無數透明手掌正從時空裂縫中伸出,每隻手掌都握著半枚燃燒的界域核心,手掌上還留著抵禦黑蛇時的抓痕,指甲縫裡嵌著界域土壤,那些土壤遇水會開出藍色的花,那是滄瀾界的國花"水影蘭"。
任逍遙以星輪光盾震碎沙漏,光盾碰撞沙漏的刹那,發出類似界域重生的鐘鳴,"當——"的一聲悠長而清亮,卻感覺靈根縫隙鑽入冰涼咒文,那些咒文在經脈中組成"界域滅亡"的邪陣,每個字符都在啃噬著他與界域的聯係,讓他想起小時候在滄瀾界海邊,被貝殼劃傷的刺痛感,隻是這次的痛來自靈魂深處。
老道見狀狂笑,聲浪震得周圍岩石簌簌掉落,岩縫中滲出的黏液都在共振,形成了一個微型的界域墳場模型:中央是黑色祭壇,周圍環繞著用黏液凝成的界域墓碑,"滄瀾界"的墓碑前還放著用熒光黏液做的花圈。"那是"界域滅亡咒",每道咒文都對應你袖底星輪上一顆黯淡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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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雲霧深處的黑色祭壇,祭壇四周環繞著用界域殘魂砌成的碑林,每塊碑上都刻著一個消逝界域的名字,"滄瀾界"的碑上還有未乾的血字:"水神已死,界域無存"。"看到頂端的半枚印璽了嗎?當所有殘魂契約完成,你的時空印璽就會變成界域墳場的墓碑,上麵會刻滿你無力守護的界域名字,每個字都會用界域鮮血寫成!"老道的聲音裡充滿了癲狂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一天。
話音未落,老道猛地將拐杖刺入胸口咒印,血光爆閃中,四肢化作覆蓋著界域符文的蝠翼,那些符文正在不斷吞噬界域殘魂的能量,每道符文都對應著一種湮滅法則,符文閃爍時,任逍遙能看見不同界域滅亡的場景在老道身上流淌。
頭顱分裂成三顆骷髏頭,分彆刻著"滅葬劫"三字,每顆頭顱的眼窩深處都燃燒著界域滅亡的業火,火焰中浮現出無數界域毀滅的慘狀:"滅"字骷髏裡是滄瀾界被洪水淹沒,"葬"字骷髏裡是懸霄境被雷霆劈碎,"劫"字骷髏裡是九幽界被冥火焚燒。
左首骷髏張開嘴,噴出的黑火如跗骨之蛆,觸碰到星輪光盾時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響,黑火中還夾雜著界域法則破碎的尖嘯,每聲尖嘯都在瓦解著光盾的防禦,讓光盾上的"生"字篆文逐漸模糊。
右首骷髏吐出的白霧如九幽寒氣,凍結的靈識碎片在虛空中凝成無數流淚的人臉,那些人臉正是滄瀾界的先民模樣,他們的淚水凍結成冰晶,每粒冰晶都刻著界域滅亡的日期,"滄瀾界·元啟三千七百年·冬"的字樣在冰晶上閃爍著幽藍的光。
正中頭顱更是直接噴出一道黑色光柱,表麵流動的時空逆紋如同一把把小刀,正在切割任逍遙與外界的靈氣鏈接,每道逆紋都對應著一個被篡改的界域時間線,讓他的修為如同退潮般流逝,星輪虛影變得越來越淡,十二道星軌隻剩下六道還在勉強發光。
黑色光柱裹著時空逆紋襲來時,任逍遙突然聽見星輪傳來急促的共鳴,那是界域殘魂在發出最後的呐喊,星輪上的"滄瀾界"星軌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界域重生的預兆——一隻玄水巨鯨的虛影在星軌中遊走,鯨尾拍打出的不是水花,而是重組界域的符文。
他冒險撤去光盾,將混沌斧與星輪符文狠狠相撞,爆發出的金光如開天劍氣斬落幡旗,劍氣中夾雜著"界域重生"的天道真義,每道劍氣都在修複著被湮滅的界域法則,劍氣過處,黑色幡旗上的殘魂們都抬起了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同時朗聲道:"你用界域殘魂煉邪器,可曾聽過它們真正的呐喊?"他的聲音在天衍大陸上空回蕩,震散了鉛灰色的瘴氣,露出一絲微弱的天光。
劍氣劈開老道邪術的刹那,那些被囚禁的殘魂晶體突然爆發出強光,在虛空中拚出"滄瀾界未滅懸霄境待重生"的血字,血字中蘊含著界域不滅的執念,每個字都像一把燃燒的劍,插在天衍大陸的土地上。
任逍遙這才看清,在咒印底層,界域本源血誓正以量子糾纏態傳遞著未滅的道念,每一個字符都在抵抗著邪術的侵蝕,如同黑暗中倔強燃燒的星火,即使瀕臨熄滅也未曾放棄希望。他看見"滄瀾界"的血誓字符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光點,那是界域殘魂們用最後力量發出的信號。
"不可能!殘魂早該被煉化了..."
老道驚駭地看著胸口咒印浮現完整的"界斷卦",六爻竟以界域殘魂為引,每爻都代表著一個被湮滅的界域:
初爻是滄瀾界的玄水精魄,精魄中還保留著界域之主最後的戰吼,那聲音在任逍遙腦海中響起:"滄瀾不亡,水神不死!"
二爻是懸霄境的雷霆靈髓,靈髓裡封存著雷劫降臨時的天道警示,警示文字在咒印中閃爍:"雷霆未息,界域尚存!"
三爻是科技修真界的機械齒輪,齒輪間還卡著未發送的求救信號,信號代碼翻譯成中文是:"坐標已鎖,等待救援!"
四爻是九幽界的冥火結晶,結晶中燃燒著永不熄滅的複仇火焰,火焰形狀是一個"複"字,代表著複仇與重生。
五爻是洪荒界的龍血精元,精元裡流淌著上古神龍的守護意誌,龍威化作一道金光,在咒印中形成保護罩。
上爻竟是造化黑蛇的鱗片,鱗片上刻著黑蛇被操控的真相印記,印記圖案顯示黑蛇的七寸處有一個咒印,與老道胸口的咒印如出一轍。
卦象中央,半枚時空印璽虛影與任逍遙眉心的印璽產生強烈共鳴,爆發出的光流衝刷著老道體內的邪術,光流中浮現出界域重生的完整圖譜,圖譜上標注著三千界域的重生節點,"滄瀾界"的節點旁畫著一個醒目的星號。
任逍遙抓住機會欺身近前,混沌斧刃抵住老道咽喉,斧刃上的"開天辟地"刻痕爆發出萬丈光芒,光芒中浮現出盤古開天辟地的幻象。星輪在袖底高速旋轉,將搜魂術探入的信息化作光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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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紋中展現著天衍大陸的真實曆史——萬年前這裡本是界域樞紐,懸浮著三千界域的本源燈塔。老道所屬的"掘墓人"組織用界域殘魂血祭,將燈塔煉成汲取生機的祭壇,而混沌黑蛇不過是他們操控的鑰匙。任逍遙星輪掃過老道識海深處,竟看見祭壇核心鎖著一枚完整的時空印璽,印文"亙古通幽"四字正滲出界域本源,滋養著墳場裡所有的邪術。
"天衍大陸本是三千界域的交彙樞紐,卻被你們這些敗類煉成墳場——但你漏了一點,"任逍遙斧刃微顫,震得老道喉間發出破鑼般的嘶鳴,"界域殘魂越是被壓迫,重生的意誌就越強烈!你看這卦象,六爻俱動,分明是界域重生的預兆!"他袖底星輪突然爆發出十二道光束,精準擊中卦象六爻,滄瀾界的玄水精魄在光束中化作液態,重新凝聚成水神虛影,手中托著燃燒的界域核心。
老道看著任逍遙眉心閃爍的時空印璽虛影,突然發出絕望的狂笑,笑聲中帶著血沫,血沫落在地上竟開出黑色的彼岸花,花瓣上用界域靈脈寫著"劫數難逃"。"殺了我吧!祭壇裡的印璽早與界域墳場共生,你身上的秘密...遲早會引來真正的掘墓人!"他胸口的咒印突然浮現出無數張人臉,全是被煉化的界域之主,他們的嘴巴同時張開,發出震耳欲聾的哀嚎:"救我們..."
話音未落,他胸口的咒印轟然炸裂,化作萬千血色符文鑽入任逍遙經脈,符文帶著腐蝕神魂的力量,卻在星輪光流的衝刷下,顯露出底層用界域本源寫就的求救信號。那些被扭曲的契約咒文裡,三千界域殘魂用靈脈血誓組成了一幅星圖——滄瀾界的位置亮著九顆星,正是水神傳說中"九星歸位,界域重生"的預兆。
任逍遙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經脈中流淌的界域之聲,起初是混雜著海水與雷霆的悲鳴,漸漸化為整齊的chant:"滄瀾未滅,懸霄待生..."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星輪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光芒穿透鉛灰色瘴氣,在天衍大陸上空形成巨大的星圖。遠處的黑色祭壇上,半枚時空印璽虛影劇烈震動,印文"亙古通幽"的筆畫間,被囚禁的界域殘魂化作星光飛出,在祭壇頂端聚成玄水巨鯨與雷霆靈鷹的虛影,巨鯨甩尾時,祭壇表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看清楚了——這不是墳場,是界域的卵鞘!"任逍遙揮出混沌斧,斧刃裹挾星輪光流斬向祭壇,劈裂處滲出的不再是黏液,而是泛著金光的界域本源。老道殘軀在光流中化作飛灰,臨終前眼球爆裂,瞳孔裡映出任逍遙眉心印璽與祭壇印璽重合的畫麵——完整的時空印璽浮現時,天衍大陸的瘴氣如退潮般散去,露出深處懸浮的三千界域殘核,每顆殘核都在星輪光照下煥發出新生的微光。
任逍遙足尖踏入裂縫的刹那,周身鴻蒙光流驟然收縮成流轉星渦,如液態汞銀般裹著他穿過時空膜壁。再睜眼時,雙足已陷入犬牙交錯的墨晶岩陣,岩縫間滲出的熒光黏液正以詭異的頻率脈動,在鉛灰色瘴氣中勾勒出無數扭曲的哭臉。空氣中浮動著鏽蝕玄鐵與焚魂香混合的刺鼻氣息,每呼吸一口,都像有細小的金屬碎片刮過喉嚨。
"能讓時空印璽顯形的螻蟻..."岩後傳來破鑼般的聲響,灰袍老道拄著龍頭拐杖,杖首龍睛爆出的幽光掃過任逍遙袖底——那裡,十二星輪的虛影正隨呼吸輕輕震顫,每道星軌都流淌著界域本源的微光。老道袍角的骷髏符文突然活了過來,嘴巴一張一合間溢出暗紫色黏液,落地時竟凝成無數纏繞鎖鏈的黑色甲蟲,蟲殼上刻著的殘缺"界斷卦"爻線正與任逍遙眉心的印璽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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