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夫暫且饒你們一命,但三日之後,我潮皇閣必將踏平茜涇鎮,將你們的骨頭磨成粉!”
他突然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血虹射向天際,聲音在雲端回蕩:
“練路絕,大戰將起,老夫在戰場上——咱們來日方長!”
練路絕望著柳生夜消失的方向,金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緩緩落在江堤上,烏金暗雲袍上沾著點點血汙,九螭護腕的龍鱗失去了光澤。
“練前輩!”
湯克寬連忙上前,拱手道,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否則我等今日危矣。”
練路絕擺了擺手,目光落在那些乾癟的士兵屍體上,金眸中怒意未消:
“柳生夜的邪功又精進了,大戰將起,必有一場惡戰。”
良伏上前一步:
“前輩,我等願與您共進退。”
“好。”
練路絕點頭,
“三日之內,你們儘快休整,我去太倉城外探查一番。”
他身形一晃,如清風般掠向遠方,隻留下一道蒼莽的背影。
江堤上,幸存的將士們終於卸下了緊繃的神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周猛扔掉手中的紅旗,一把抱住身旁的火銃手:
“咱們贏了!”
火銃手們笑著笑著就哭了,臉上混著淚水和硝煙,手中的火銃還在微微發燙。
象洪拄著重劍站起身,看著境英門弟子們帶血的笑臉,突然放聲大笑:
“好小子們,沒給師門丟臉!”弟子們紛紛應和,笑聲震得江麵上的水鳥再次飛起。
冉北走到良伏身邊,遞過一個水囊:
“長青門的劍法,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良伏接過水囊,笑道:
“澍葵派的劍陣也不差,若不是你們相助,境玄陣怕是撐不了那麼久。”
兩人相視一笑,先前因門派之彆生出的隔閡,在這場血戰之後煙消雲散。
湯克寬望著夜幕下的江麵,江水仍泛著淡淡的猩紅,但浪濤已漸漸平息。
他握緊手中的長槍,槍纓上的紅綢在風中輕輕擺動。
三日之後的太倉城,必將是一場更慘烈的廝殺,但此刻的茜涇鎮,已在他們的守護下,迎來了暫時的安寧。
江風掠過江岸,帶著水汽的清新吹散了硝煙的味道。
遠處的蘆葦蕩中,幾隻水鳥試探著飛回,在殘陽下劃出優美的弧線。
三宗弟子與明軍將士們互相攙扶著起身,開始清理戰場,受傷的人被抬往後方救治。
暮色漸濃,茜涇鎮的燈火次第亮起,如繁星般點綴在江岸。
練路絕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遠方,但他留下的那句“大戰將起,共抗邪魔”,卻在每個人的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這場戰爭尚未結束,但隻要他們同心協力,終將驅散黑暗,迎來黎明。
………
而莫瀟這邊,倭寇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在海祟已死,柳昤雙小米兒宮愁三人的發力下,來此的倭寇無有一合之敵。
而殘鋒卻對眼前之人發起了狂暴的進攻,讓田羽布節節敗退。
哪怕是心生退意,但耳邊倭寇的哀嚎和魔門弟子的狂笑絡繹不絕。
而莫瀟則是緩緩的抬起秋鴻,眼中冷冰冰的看著他。
田羽布見狀,氣得哇哇怪叫。
他本想借海獸之力扭轉戰局,卻沒想到被莫瀟一劍破局,
此刻手下弟子死傷慘重,連他自己也被殘鋒的魔刀逼得節節敗退。
“廢物!都是廢物!”
他嘶吼著噴出一口精血,周身水汽暴漲,化作數十道水箭射向殘鋒,同時抽身欲退,想重新掌控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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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晚了!”
殘鋒眼神一厲,魔刀再次暴漲,刀身魔紋流轉,
“魔刀百解·噬魂!”
漆黑刀氣如毒蛇般纏上田羽布的腿,瞬間腐蝕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田羽布慘叫一聲,踉蹌著摔倒在地,殘鋒趁機欺近,刀光一閃,便要斬下他的頭顱。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哨聲。
江麵上剩餘的倭寇如蒙大赦,紛紛丟下同伴,跳上小舟想要逃竄。莫瀟眼神一凝,高聲喝道:
“彆讓他們跑了!斬草除根!”
正魔兩道的武者哪裡肯放,紛紛追了上去。小米兒縱身躍入江中,鱗爪拍擊水麵,掀起巨浪,將數艘小舟掀翻;
柳昤雙則施展輕功,足尖點在浪尖,劍影如織,將逃竄的倭寇一一斬殺;
莫瀟更是化作一道銀虹,秋鴻劍劍氣縱橫,瞬間擊沉了最前麵的三艘小舟。
江麵上的血色愈發濃鬱,夕陽的餘暉灑在水麵上,將波濤染成一片詭異的暗紅。
殘存的倭寇在正魔聯軍的追殺下,哭爹喊娘,卻無一人能逃脫。
當最後一名倭寇被宮愁一劍刺穿胸膛時,江麵上終於恢複了寂靜,隻剩下漂浮的屍體與碎木,隨著波濤起伏。
莫瀟立於船頭,秋鴻劍斜指江麵,劍身上的血跡順著劍刃滑落,滴入水中激起細小的漣漪。
他望著遠處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以及太倉城方向隱約傳來的鐘聲,緩緩鬆了口氣。
身旁的小米兒、柳昤雙、宮愁等人也紛紛收招,臉上雖帶著疲憊,眼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而殘鋒拎著田羽布的首級,走到莫瀟身邊,黑袍上沾滿了黑血,卻掩不住他周身的魔氣。
他看了莫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子,這次算你厲害。但彆以為這樣,魔門就欠你什麼。”
莫瀟回眸,淡淡一笑:
“眼下抗倭要緊,恩怨之事,日後再說。”
殘鋒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將手中的倭寇頭顱直接吸成乾屍。
隨後轉身走向魔門弟子那邊,開始清點傷亡。
江風依舊帶著腥鹹,卻少了幾分殺伐的戾氣。正魔兩道的武者們互相攙扶著,不少人身上帶傷,卻沒人抱怨。
先前的隔閡與偏見,在這場浴血奮戰中悄然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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