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一隻手捂著嘴,從她這隻手掌下源源不斷流下的紅豔豔液體,其實是她空間裡早就調好的豔紅色顏料。
但周美蘭不知道這是顏料,她第一眼看到豔紅色液體時,以為是鮮血,嚇得忍不住高聲尖叫,二禾稻苗也順勢閉上了眼,在王黃草暈過去之前,率先“暈”了過去。
“快快快!賀營長她媳婦暈過去了!”
“咋就突然流了那麼多血啊!”
“沒聽周美蘭說是被四營營長他娘給氣吐血的嗎?”
“彆說了!人都吐血了,趕緊把人送醫務室去!”
“順道把四營營長他娘也帶去醫務室,她又把自己給勒暈過去了!”
“這老太太對自己也太狠了,這都是第幾次把自己整去看醫生了,這一次可彆把自己給勒死了!”
“說什麼呢!她要是醒來知道你咒她,你彆想有安生日子過!”
“都叫你們彆說了,你們還杵在那兒說什麼呢!快點上去幫著把人送醫務室!”
……
禾稻苗他們家門口圍觀的一群人急急跑上前,七手八腳地禾稻苗和王黃草抬起來往醫務室的方向跑。
此刻的禾稻苗感覺自己就像是過年的豬一樣被人抬著四肢,一路上顛個不停,顛得她頭暈腦脹,胃裡翻江倒海都想吐了,不過她緊緊地避著嘴巴忍住了。
周美蘭抬著禾稻苗的一隻腳,她腳底跟踩了風火輪一般跑得飛快,嘴裡還嚷嚷著:“你們跑快一點啊,禾妹子都吐了不少血,看著有些不好了!”
禾稻苗很想大喊一聲:“嫂子,慢一點兒沒關係的,再快的話,我的情況才要不好了!”
好在她還要保持著“昏迷”狀態,到底是沒有開口。
趙銅炮、趙鐵炮和趙鋼炮三個小家夥在自家院子裡也知道了禾稻苗吐血暈過去的事,在禾稻苗被抬著往醫務室跑的時候,他們三個也跟了過來。
趙鋼炮這個小家夥還傷心地大哭了起來:“禾嬸嬸,你彆死啊!我不想你死啊!”
他人小嗓門大,哭得周美蘭這個親娘煩躁得很!
周美蘭忍了忍,終究是沒能忍住,回過頭瞪了一眼趙鋼炮:“嚎什麼嚎!”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自家的大兒子趙銅炮:“銅炮,把你倆弟弟帶回家,看看灶裡有沒有點火,要是點了火趕緊把火黑滅了,彆把房子給燒了!”
周美蘭一個大嗓門,讓跟著跑的好幾個軍嫂都停下了腳步,轉身往自個兒的家跑去。
“哎嘛!差點兒忘了,我正煮著晚飯,火都沒滅呢!”
“周美蘭沒提,我也差點兒忘了我灶裡的火還燒著呢!”
“完了完了!可彆把我的鍋給燒壞了吧!”
……
趙銅炮、趙鐵炮和趙鋼炮三個小家夥倒想繼續跟著禾稻苗他們一群人去醫務室,但他們被親娘吼過後,就不敢再跟著,轉身也往家跑去看他們家的灶。
周美蘭等人抬著禾稻苗和王黃草兩人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醫務室前。
“李醫生——李醫生在不?出事了!”
“有人吐血了,快點來救人——”
“王大娘又把自己給勒暈了,你有經驗,趕緊把她給救醒!”
禾稻苗被抬進了醫務室裡,圍在她身邊的人紛紛扯著大嗓門喊著。
到了這個時候她有些擔心,畢竟她是假裝吐血,剛剛大家也比較急,沒看出她吐出來的血根本就不是血,要是待會兒醫生來了一檢查,肯定是會發現她是裝的。
禾稻苗被放在醫務室的小床上時,正尋思著自己是否該假裝醒過來,好逃避醫生的檢查。
就在這時,一道頗為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擱在這兒吵什麼呢!李醫生不在,醫務室就我一人!這兩人什麼情況你們跟我說說,我給她們紮一針!”
禾稻苗沒聽出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但周美蘭他們這群人倒是認識她,大家對她的能力十分不放心。
“張美娟,你才來醫務室幾天啊,就能給人看病了,你行不行啊!彆不會醫死人吧?”
“李醫生到底去哪裡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張美娟被眾人質疑,臉拉得比驢還長:“你們怎麼說話的,我怎麼就不行了啊!李醫生今天有事不會過來,你們要不想我救人,就趕緊把人弄走!”
她將手中的針管扔進了抽屜裡,沒好氣道:“那人誰呀,一嘴的血,看著就要死了,可彆死在醫務室賴上我!”
禾稻苗聽到張美娟的話,有些生氣,這人是醫務室裡的人,看著應該是醫生或護士,本應救死扶傷的,怎麼說話那麼難聽呢!
但禾稻苗生氣之餘也有些慶幸,這個張美娟估計才來醫務室沒多久,醫術不怎麼厲害,都沒來看她具體是什麼情況,隻一個照麵就被她一嘴的血給糊弄過去了,以為她情況不好,她也不用擔心被拆穿是裝吐血了。
想到這裡,禾稻苗就鬆了一口氣,頗為安心地躺在小床上裝暈,心裡想著接下來該怎麼收拾王黃草這人。
王黃草這人真的對自己太狠了,每一次鬨死鬨活都是來真的,其他人都被她給鎮住了,不得不對她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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