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娟回到家後,就一直不想再回到醫務室,可她不回來不行,她都被王黃草訛了一百塊了今天要是不拿錢給那老太太,還不知道那老太太又要鬨出什麼事來。
再說了,醫務室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值班,之前李醫生是住在醫務室裡,晚上也是他值班,可現在李醫生有事,醫務室就剩她一人了,晚上必須是她值班,她不回醫務室也不行!
張美娟在家哭了一場,等到天黑後才拿著一百塊磨磨蹭蹭地往醫務室走。
等她到了醫務室後,她發現整個醫務室就隻剩下禾稻苗、王黃草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錢愛蘭。
張美娟現在對王黃草極為怨恨,恨屋及烏,連帶著對王黃草的兒媳婦錢愛蘭十分厭惡。
至於禾稻苗,也被她給遷怒上了!
要不是今兒個禾稻苗與王黃草被抬到醫務室,她今天也不會挨了王黃草的打,還被訛了一百塊!
張美娟隻稍稍一想,就心痛得想要再大哭一場。
在將一百塊給了王黃草之後,張美娟是越想越難受,心裡憋屈得很,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她待在醫務室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差不多晚上十點時,張美娟已經堅持不住了,她心裡尋思著都這麼晚了,也沒有病人過來,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便收拾一番,離開醫務室回家去,她怕自己繼續跟王黃草待在同一個空間,會把自己給氣死!
“哐——”
醫務室的門被重重地合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熟睡中的王黃草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她睜著惺忪的眼睛下意識地張口破罵:“吵吵吵!哪個王八羔子大晚上不睡覺這麼吵,也不怕被閻王給勾走了魂!”
她剛一罵完,就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醫務室給,整個腦子清醒了不少,伸出腳就踹了一下在她旁邊的地板上打地鋪的錢愛蘭:“給我起來去看看誰在吵我睡覺!”
錢愛蘭被王黃草罵了好長一段時間,氣得胃疼。
她身體不舒服,還得留下來照顧王黃草,心裡一直窩著一團火,一直無法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間有了睡意,卻又被吵醒了,還被老太太踹了一腳,整個人差點兒炸了。
她剛想張口回懟一句,突然想到踹她的人是她那個胡攪蠻纏、蠻橫不講理的婆婆,她要是敢回嘴,就等著挨收拾吧!
錢愛蘭反應迅速地閉上了嘴,慢吞吞地爬起來去外麵查看了一番,見是醫務室的門沒關好,便將門鎖上了。
她轉身要去找張美娟說說門沒關好的事,隻不過她沒看到張美娟的身影,以為這人剛好去上廁所了,小聲罵了一句後便回去了。
錢愛蘭來到王黃草床邊時,王黃草早就睡著了,呼嚕聲大得都要把屋頂給掀翻了。
她瞄了一眼對麵,想看看禾稻苗睡著了沒有,不過兩張病床之間用一塊布簾給隔開了,再加上現在正是深夜時分,屋裡比較黑,她壓根兒就看不到隔壁床的禾稻苗是什麼狀況,想來也是睡著了。
要不然就王黃草打呼嚕的這個大動靜早就影響到了禾稻苗,就禾稻苗與王黃草如今水火不容的關係,人家才不會忍了!
錢愛蘭覺得自己命苦啊,一個屋裡,就她一人大半夜被吵醒了,她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瞪了一眼床上隆起的那一團,緊握著拳頭對著王黃草的方向在半空中揮舞了好幾下,深呼了好幾口氣,才算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
錢愛蘭冷哼了一聲,便麻溜地躺在了鋪了草席的地板上,扯過被單蓋住自己的肚子,閉上眼睛重新醞釀著睡意。
躺在床上的禾稻苗早在剛剛門發出巨響時就醒過來了,剛好她今晚有行動,便沒再繼續睡。
黑暗之中,她一直睜著眼,側耳傾聽著醫務室的動靜。
禾稻苗清晰地聽到王黃草把錢愛蘭叫起來,也聽到了錢愛蘭出去又回來了,還聽到了王黃草雷鳴般的呼嚕聲,這會兒錢愛蘭似乎也睡著了,她的磨牙聲和王黃草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禾稻苗確認這個屋的其他兩人都睡著了,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下一刻,她就消失在了床上,來到了空間之中,找到了之前她參加校園萬聖節活動買的那一套夜光骷髏連體s緊身衣換上。
她換好衣服後,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中的她,顯得有些可怕又詭異——這套夜光骷髏連體s緊身衣主體是黑色的,骷髏頭和骨頭架子在光照之下是白色的,但黑暗之中,骷髏頭和骨頭架子會發出綠色的光芒,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骷髏。
禾稻苗發出“嘿嘿嘿”的笑聲,對自己的這一身裝扮十分滿意。
她轉了個圈後,便從空間裡出來了。
她出來後,想了想,右手一揮,一個一米八的骨骼模型和一個一米七醫用人體全身肌肉解剖附內臟器官模型就出現在她床邊。
這兩個模型是她之前花大價錢買的。
都說差生文具多,她進入醫科大學後,為了能更好地學習醫術,可謂是下足了血本,連模型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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