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墨靠在她肩上,閉上眼睛,聲音有些疲憊:“我隻是……有時候會覺得,很沒意思。”
“報複她們,看著她們狼狽不堪,確實痛快,可痛快過後呢?”
林琳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那就彆想了,我們不想她們了。明天我陪你去逛街,去吃你最喜歡的甜品,好不好?”
沈初墨睜開眼,看著林琳亮晶晶的眼睛,終於露出一絲真心的笑意:“好。”
林琳笑嘻嘻地捏她的臉:“這才對嘛!我們初墨笑起來最好看了!”
沈初墨拍開她的手,故作嫌棄:“彆動手動腳的。”
林琳吐了吐舌頭,忽然想起什麼,神秘兮兮地湊近:“對了,你和那個季警官如何了?”
沈初墨挑眉:“什麼如何。”
那天秦澤來接她時,就已經和季臨川打過照麵,林琳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季臨川這個人。
林琳眨眨眼:“我就是發現你最近不是和他走的挺近的嘛,我還看見你經常和他發消息。”
沈初墨眸光微動,淡淡道:“他找我查案而已。”
林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拖長音調:“查案啊——”
沈初墨瞥她一眼:“你腦子裡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琳笑嘻嘻地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季警官人挺不錯的。”
沈初墨懶得理她,起身往樓上走:“睡覺了,明天不是要逛街?”
林琳跟在她身後,還在念叨:“初墨,其實我覺得吧,人生除了報仇,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沈初墨頭也不回:“比如?”
林琳眼睛一亮:“比如談戀愛啊!”
沈初墨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似笑非笑:“林琳,你是不是最近偶像劇看多了?”
林琳:“……”
“睡覺!”沈初墨丟下兩個字,轉身上樓。
林琳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小聲嘀咕:“明明就是心動了,還不承認……”
沈初墨確實對季臨川印象不錯,但她現在並沒有要談戀愛的想法。
她洗完澡後,站在露台,看著天空的繁星,想起來她曾經的“前男友”們,
對她來說,和他們剛在一起時或許有利用,但無一例外,他們都一起走到了生命的儘頭。
沈初墨心裡又怎麼會不動容呢。
她也問過團子關於這些世界的人要怎麼才能像她一樣成為一個任務者,
答案隻有一個,必須要有係統選中他們才行。
月光散在沈初墨身上,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露台的鐵藝欄杆,冰涼的觸感讓思緒愈發清晰。風卷起她半乾的長發,發梢掠過頸側時,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墨墨。”團子突然出現在她肩頭,“你又想起他們了?"
"他們都是被係統選中的優質npc,和你完成任務後,記憶就會被重置。"
它圓圓的眼睛泛起微光,"其實有幾個世界的存檔我偷偷留著,要不要......"
"不用了。"沈初墨打斷它,仰頭望著銀河,星光落在瞳孔裡碎成點點光斑,
"每段相遇都是注定,何必執著於重來。"
她垂眸看著自己掌心交錯的紋路,那些在不同世界留下的傷疤早已愈合,卻在月光下顯出淡淡的痕跡,"而且,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團子順著她的手臂滑到手腕上,尾巴卷住她的小指:“好吧,墨墨,有件事我要你和你說,臨淵的屍體被人偷了。”
沈初墨眉頭微蹙,“是臨淵那些手下做的?”
團子晃了晃圓滾滾的身體,投影出一段全息影像:"不是臨淵的手下,而是另一批人——他們來自一個叫"瞋門"的組織。"
影像中,幾名黑衣人潛入法醫中心,動作利落地撬開冷藏櫃,將臨淵的屍體抬走。其中一人手腕上的白虎紋身在監控下清晰可見。
"瞋門......"沈初墨眯起眼睛,"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團子調出一份加密資料:"我黑進了國際刑警的數據庫,發現這個組織在全球各地都有活動痕跡。他們分為四個堂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每個堂口都由一位代號相同的首領掌管。"
"臨淵就是青龍堂的堂主?"沈初墨若有所思。
"沒錯。"團子點頭,"但奇怪的是,臨淵似乎並不完全受瞋門控製,他私下做了很多違背組織規則的事,包括這次針對你的行動。"
沈初墨指尖輕敲欄杆:"所以,瞋門派人回收他的屍體,是為了清理門戶?"
"不僅如此。"團子調出另一份資料,"瞋門似乎在進行某種禁忌實驗,他們需要特殊體質的屍體作為材料,臨淵的身體曾經被他們改造過,對瞋門來說很有價值。"
沈初墨冷笑一聲:"這臨淵是死也都不安生啊,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他屍體毀了。"
"墨墨,你要插手這件事?"團子有些擔憂,"瞋門不是普通組織,他們背後可能牽扯到這個世界玄門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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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沈初墨有些詫異,“你是說我這個世界也有修煉的人。”
團子點點頭,“有的,隻是他們的層次太低,頂多是摸到了築基期邊緣的實力,但對於這個世界的常人來說,踏入了修煉的境界,就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了。”
沈初墨懂了,就像她教給林川四人的功法差不多,飛天遁地做不到,但是尋常人,甚至是訓練過的特警,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沈初墨拿起一把銀色匕首,刀身在月光下泛著寒光:"臨淵雖然死了,但他背後的勢力還在。
如果不徹底鏟除瞋門,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而且......季臨川已經查到瞋門了,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追查到底。"
團子歪著頭看她:"所以,你是擔心季警官?"
沈初墨收起匕首,麵無表情:"不,像瞋門這種組織,能出一個像臨淵這麼變態的人,那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種垃圾組織,有存在的必要嗎?
既然我有這個實力,那幫一幫警方也無傷大雅不是嗎?"
第二天清晨,沈初墨站在警局對麵的咖啡廳裡,透過玻璃窗看著季臨川匆匆走進大樓。他眼下有明顯的青黑,顯然一夜未眠。